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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Vol. 40 >Issue 5: 70 - 80

DOI: https://doi.org/10.15957/j.cnki.jjdl.2020.05.008

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专栏

黄河流域高级别旅游景区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

  • 李冬花 ,
  • 张晓瑶 ,
  • 陆林 , ※ ,
  • 张潇 ,
  • 李磊
展开
  • 安徽师范大学 地理与旅游学院，中国安徽 芜湖 241000
※ 陆林（1962—），男，安徽芜湖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E-mail：。

李冬花（1997—），女，河南平顶山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与人文地理。E-mail：。

收稿日期: 2019-12-19

  修回日期: 2020-02-27

  网络出版日期: 2025-04-17

基金资助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41930644)

收起

Spati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High-Level Tourist Attraction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 LI Donghua ,
  • ZHANG Xiaoyao ,
  • LU Lin , ※ ,
  • ZHANG Xiao ,
  • LI Lei
Expand
  • School of Geography and Tourism，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 241000，Anhui，China

Received date: 2019-12-19

  Revised date: 2020-02-27

  Online published: 2025-04-17

Fold

摘要

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重大决策，迫切要求开展黄河流域旅游业发展的整体研究。以GIS10.3作为主要分析工具，系统梳理了黄河流域内1 010个3A级以上旅游景区的空间分布特征和影响因素，结果表明：①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整体呈“大分散、小集聚”的分布状态，三大自然区划内景区分布悬殊，东部季风区数量最多、密度最大；②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类型以凝聚型为主，在流域中下游的西安、济南等沿黄城市附近形成大的凝聚中心；③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核密度分布空间差异显著，整体呈倒“入”字形结构，不同级别景区之间存在密度差异；④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之间存在较强的空间自相关，空间关联类型以正相关为主，且集聚特征明显；⑤自然地理环境、旅游资源禀赋、交通区位、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和旅游经济联系强度对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的空间分布具有显著影响，且对不同类型不同级别景区的影响程度存在差异。最后，文章针对黄河流域景区空间格局优化及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 黄河流域; 高质量发展; 旅游景区; 旅游业; 生态环境脆弱性; 黄河旅游带

本文引用格式

李冬花 , 张晓瑶 , 陆林 , 张潇 , 李磊 . 黄河流域高级别旅游景区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J]. 经济地理, 2020 , 40(5) : 70 -80 . DOI: 10.15957/j.cnki.jjdl.2020.05.008

Abstract

Major decisions on ecological protection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urgently call for a comprehensive study on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Using GIS 10.3 as the main analysis tool,systematically sorted out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1010 tourist attractions above Grade 3A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e high-level scenic spot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as a whole have a "large dispersion and small cluster" distribution. The distribution of scenic spots in the three nature areas is very different,and the Eastern China has the largest number and the highest density; 2)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types of high-level scenic spot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are mainly cohesive,and form large cohesion centers near the cities along the Yellow River,such as Xi'an and Jinan in the lower reaches of the basin; 3)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nuclear density in high-level scenic spot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is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The overall structure has an inverted "in" shape,and there are density differences between different levels of scenic spots; 4) There is strong spatial autocorrelation among high-level scenic spot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The spatial correlation types are mainly positive correlations,and the clustering characteristics are obvious; 5) The natural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tourism resource endowment,transportation location,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and tourism economic connection intensity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high-level scenic spot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and there are differences in the degree of impact on different types of different scenic spots. Finally,the article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for the optimization of the spatial pattern of scenic spot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and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ourism economy.

Key words： Yellow River Basin;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tourist attractions; tourism; vulnerability of ecological environment; Yellow River tourism belt

2019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座谈会上提出了“共同抓好大保护，协同推进大治理”的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战略思路，明确将黄河流域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上升为重大国家战略，并指出这一战略对我国区域协调发展，人民高质量生活具有重要意义[1]。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战略的确立与实施，对黄河流域的发展与保护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与挑战。如何实现黄河流域经济与生态协调发展的重大目标，需要沿线地区不同省市、不同部门、不同产业之间的通力合作和共同推进，旅游业在其中具有独特价值和重要意义。作为国民经济发展的战略性支柱产业[2]，近年来，旅游业在拉动内需、解决就业、促进区域经济发展和改善生态环境质量等方面发挥了积极效应[3-4]，已经成为中国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创新的新兴发展要素和新兴发展动能[5]。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流域拥有悠久的发展历史，深厚的文化底蕴，丰富的旅游资源和广阔的旅游市场。流域内旅游产业的发展对黄河流域发展方式转变、经济结构优化及增长动力转换具有重要意义，对实现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价值。
旅游业是一个多元复合的有机整体[6]，其中，旅游景区建设是旅游业发展的先决条件，是旅游活动的空间载体，是旅游产品的核心部分[7-8]，尤其是，高级别旅游景区的创建对区域旅游市场竞争和业态创新具有引领作用。国外学者针对以世界遗产、国家公园等为代表的高级别景区展开了相关研究，研究内容主要包含景区土地利用与演化[9]、景区可达性与潜在游客市场关系[10]、旅游者游憩行为[11-12]、景区可持续发展[13-14]等方面。在我国，尽管形成了不同类型的景区价值评定系统，但以国家旅游行政主管部门主持评定的A级景区，已经成为了中国特有的旅游景区等级分类系统[15]，其中5A、4A和3A景区的评定，必须由国家级和省级旅游行政部门进行审核和批准，代表了中国当前较高等级的旅游景区，且受到政界、业界和学界的普遍认同。国内学者围绕以A级景区为代表的高等级景区开展了相关研究，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旅游景区的空间结构与分布特征[16-17]、时空演化与影响因素[8,18]、旅游者满意度[19-20]、景区经济效应[21-22]以及景区可持续发展[23-24]等方面。上述研究，对评估我国旅游景区的空间分布特征和发展效应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在促进区域旅游业的发展上起到了指导作用。但是，这些研究多是以全国、区域、省域、市域等行政区作为研究单元，以行政边界作为研究边界，这在一定程度上割裂了自然地带的完整性，对研究结论造成一定干扰。另一方面，尽管近年来我国不断加强对长江、黄河、珠江等流域的综合治理[25⇓-27]，但针对流域这一完整地理单元内，旅游景区空间分布和旅游业综合发展的研究成果较少涉及，而专门针对黄河流域的研究成果则更为鲜见。
旅游景区等级创建是提升区域旅游景区吸引力和市场认可度的有效路径[15]，尤其是3A级以上高级别旅游景区的创建和发展，已经成为地方景观质量和旅游形象的象征[28]。黄河流域作为推动全国区域协调发展的关键区域[29]，在我国社会经济发展长远规划中占据重要战略地位[30]，是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关键决胜期的重要自然地理单元。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是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一环，旅游景区研究则是关乎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一项基础性研究工作。在黄河流域实施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战略背景下，开展本项研究对于未来指导黄河流域旅游业的稳定、协调、高质量发展具有一定意义。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

黄河流域位于我国中北部，地理范围为95°53′~119°05′E，32°10′~41°50′N，覆盖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南、山东等9个省区，流域总面积79.5万km2，是我国重要的生态屏障和经济发展的关键地带。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孕育了以农耕文明、礼乐文明、饮食文明为代表的中华文明，发育有大量历史悠久的人文景观，加上黄河流经青藏高原、内蒙古高原、黄土高原及华北平原等地貌单元，沿线具有丰富的沙漠、草原、瀑布、峡谷等自然景观，流域整体旅游资源类型丰富，禀赋优良。2018年，黄河流域九省区的GDP总值达238 565亿元，占全国GDP总量的26.50%。其中，旅游总收入达47 677亿元，占流域省区GDP总量的19.98%。截至2019年10月，黄河流域3A及以上高级别景区1 010个，其中包括28个5A级景区、360个4A级景区、622个3A级景区。

1.2 研究方法

1.2.1 最邻近指数

最邻近指数表示点状要素在地理空间中的相互邻近程度，能够准确、客观地确定布点格局属性[31]，广泛应用于旅游景区的空间结构分析中。本文将黄河流域旅游景点作为点状要素，通过公式（1）、（2）对其空间分布格局进行测度，若 R<1，表示景区集聚分布； R=1，表示景区随机分布； R>1，表示景区均匀分布。
R = r i / r E
r E = 1 2 n A = 1 2 D
式中： R表示最邻近指数； r E表示理想最邻近距离； r 1表示实际最邻近距离； n表示景区个数； A为区域总面积。

1.2.2 核密度估计

核密度估计法能够直观地反映地理要素在空间中的分散或集聚特征[32]，本文采用核密度估计法对黄河流域旅游景区的空间分布密度及局部特征进行表达。公式如下：
λ h s = ∑ i = 1 n 3 π h 4 1 - s - s i 2 h 2 λ 2
式中： h表示半径空间范围内第 i个旅游景区的位置； s表示待估计旅游景区的位置； s i表示位于以 s为圆心的旅游景区。

1.2.3 空间自相关

空间自相关能够衡量点要素的属性值与其相邻点要素之间的依赖性和相关性，包括全局自相关和局部自相关[33]。全局自相关通常用全局莫兰指数来表示（公式4），对全流域旅游景区整体的空间关联与空间差异进行测度，而局部空间自相关特征通常用Getis-Ord G i *来表示（公式5），能够对流域内旅游景区在不同地域单元的空间分布及其相互作用进行测度。计算公式如下：
I = ∑ i = 1 n ∑ j = 1 n X i - X X j - X S 2 ∑ i = 1 n ∑ j = 1 n W i j
I i = X i - X S 2 ∑ j = 1 n W i j X j - X
式中： X i和 X j表示i和j空间单元内旅游景区的数量； W i j为空间权重矩阵；n为流域整体空间单元数量； S 2 = 1 n ∑ i = 1 n X i - X 2， X = ∑ i = 1 n X i。

1.2.4 旅游经济联系强度模型

旅游经济联系强度模型是测度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空间网络关系的有效工具[34]。采用修正的万有引力模型，对黄河流域旅游经济空间关联结构，各省区在流域整体旅游经济关联结构中的地位、作用及互动关系进行测度。计算公式如下：
C i j = k i j R i P i · R j P j D i j 2
k i j = k i k i + k j
C i = ∑ j = 1 n C i j
式中： C i j为省、区 i和 j之间的经济联系强度； k i j为引力系数； k i、 k j为两省区当年4A和5A级旅游景区总数； R i和 R j  为省、区 i和 j的旅游总收入（亿元）； P i和 P i为省、区 i和 j的旅游总人次； D i j为省、区 i和 j之间的最短高速公路里程； C i为旅游经济联系总量。

1.3 数据来源

黄河流域高级别旅游景区数据来源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及黄河流域9个省、自治区文化和旅游厅官方网站，以当年官方网站公布的数据为准，并结合中国旅游信息网进行补充（数据搜集截止至2019年10月）。旅游景区空间坐标数据通过Google Earth获取，并采用百度地图对获取的景区地理坐标数据进行验证，对部分出现偏差的数据进行修正。基于旅游景区基本信息数据，参考已有旅游景区的分类研究[35-36]，结合《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GB/T 18972-2017），构建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分类体系。行政区划、流域边界、河流等矢量数据来地理空间数据云（http://www.gscloud.cn/），社会经济统计数据来源于各省、区统计年鉴、统计公报、政府工作报告及相关官方网站。

2 分析结果

2.1 空间差异明显，呈现“大分散、小集聚”的空间分布态势

使用Arc GIS10.3软件对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的空间分布进行可视化表达（图1），其整体分布特征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首先，从综合自然区划来看，自然区是进行空间发展规划与经济布局的基础[37]，对于人类活动尤其是旅游经济活动具有重要影响。黄河流域横跨中国三大自然区，旅游经济活动受自然区划影响显著。高级别景区集中分布在东部季风区的南部及东部（表1），景区数量占比77.31%，西北干旱区、青藏高寒区次之，分别占比14.99%、7.70%，区域差异较大。其次，从流域整体来看，流域中下游以西安、郑州、济南为代表的沿黄城市地区景区分布密度最大，数量最多，大范围广泛分布；流域上游以西宁、兰州、银川、呼和浩特等省会城市为集聚中心的空间分布形态突出，数量较多，小范围集中分布。最后，从省域层面来看，陕西、河南、山东境内景区空间分布最为集中，数量最多；宁夏、内蒙古、山西及甘肃境内景区分布密度较为均匀，青海、四川境内景区分布比较分散，数量最少。综合三方面来看，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不均匀，局部集聚特征明显，整体上呈“大分散、小集聚”的空间分布状态，且由流域东南部向西、北部递减的特征明显。
图1 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

Fig.1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high-level scenic spot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2.2 空间类型相似，以凝聚型分布类型为主

借助平均最邻近工具计算出黄河流域、流域内部三大自然区以及不同类型景区的最邻近指数，结果见表1、表2。表1表明，黄河流域整体以及流域内三大自然区景区分布状态均为凝聚型，其中西北干旱半干旱区凝聚程度较高，形成以银川、呼和浩特等省会城市为核心的凝聚中心。东部季风区次之，集聚中心主要分布在山西中部、陕西南部以及河南、山东境内，青藏高寒区因自然环境条件的特殊性，景区数量较少且分散分布，凝聚程度相对较低，整体空间分布相对趋向均衡。
表1 流域内三大自然区高等级景区的最邻近点指数与空间分布类型

Tab.1 Nearest neighbor index and spatial distribution types of high-level scenic spots in the three nature area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区域 分等级景区数量 总计
（个）		 R 空间分
布类型
5A 4A 3A
黄河流域 28 360 622 1010 0.466 凝聚型
青藏高寒区 2 26 47 75 0.733 凝聚型
西北干旱半干旱区 5 70 81 156 0.450 凝聚型
东部季风区 21 264 494 779 0.523 凝聚型
表2 不同类型景区的最邻近点指数与空间分布类型

Tab.2 Nearest point index and spatial distribution type of different types of scenic spots

主类 亚类 数量（处） 最近邻点指数R 分布状态
自然 山岳类 127 0.594 凝聚型
岩洞类 7 1.610 离散型
湖泊类 36 0.769 凝聚型
江河类 70 0.600 凝聚型
特殊地貌类 25 1.012 随机型
生物景观类 181 0.579 凝聚型
人文 民俗风情类 141 0.543 凝聚型
文化艺术类 113 0.515 凝聚型
遗址遗迹类 30 1.107 离散型
城乡风景类 104 0.610 凝聚型
建筑设施类 97 0.543 凝聚型
纪念地类 53 0.781 凝聚型
陵寝类 26 0.828 凝聚型
从流域内景区类型的空间分布状态来看，山岳类景区（127处）在黄河流域内秦岭山脉、六盘山山脉、贺兰山山脉及山东泰山等地呈集聚分布状态。岩洞类景区（7处）的发育对地下水、温度等自然条件要求较高，黄河流域境内数量分布较少，均位于流域南部及东部边界地区。湖泊类（36处）和江河类（70处）景区主要受河流及水域分布影响，在中游渭河流域、泾河流域、洛河流域等支流发育较为密集的区域形成集聚。生物景观类景区（181处）广泛分布于流域中下游，上游地区分布较少，并以西宁、兰州、银川等省会城市为中心凝聚分布。民俗风情类（141处）和文化艺术类景区（113处）分布受黄河流域古文明中心、民族、宗教区分布影响较大，多集聚分布在西安、洛阳等古文明中心及少数民族集聚、民族文化盛行的区域。城乡风景类景区分布在流域主要交通线路周围交通便利地区，并在流域北部、南部形成集中分布。建筑设施类景区沿河流及城市分布趋势明显，在山西太原及陕西西安形成凝聚中心。纪念地类和陵寝类景区空间分布凝聚程度相对较低，较为均匀地分布于流域中部红色旅游资源较为集中的地区。

2.3 空间密度失衡，不同级别存在差异

为更直观地揭示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的空间分布格局，运用Arc GIS空间分析模块下的密度分析工具对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的空间分布进行核密度分析，按照自然断点法分为7类，生成高级别景区以及三类不同级别景区空间分布密度图（图2），结果表明流域高级别景区及不同级别景区之间的密度空间分布均存在显著差异。
图2 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核密度图

Fig.2 Kernel density of high-level scenic spots in Yellow River Basin

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差异显著，高密度区较多，集中分布在流域中下游地区，流域上游地区密度最低，陕西西安是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及三类级别景区的核密度最高区域。流域整体呈现出以陕西西安为中心、山东济南为副中心的分布格局，并在山西、内蒙古、宁夏、甘肃及青海等省区的省会城市周围形成初步的分布核心，整体核密度结构呈倒“入”字形。从区际分布密度上来看，流域内东部季风区分布密度最大，西北干旱区次之，青藏高寒区核密度最低。从流域上中下游分布密度来看，高等级核密度分布核心均位于河流中下游山西、陕西、河南、山东等省域境内，流域上游密度核心虽然数量与下游一致，但均处于初期形成发展阶段，等级较低，这可能与流域上游地区自然地理环境脆弱、交通通达度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等因素有关。
从不同景区级别来看，3A级景区整体核密度分布呈现出由呼和浩特—太原—洛阳一线与西宁—兰州—西安—济南一线相交形成的倒“入”字形结构。4A级景区核密度高值区与3A级景区相比整体呈现出东移趋势，团状分布结构明显，沿黄河中下游干道与汾河、渭河等支流分布的密度高值区中心呈现出明显的倒“C”形结构。5A级景区核密度结构呈散点状分布在流域内，高值区集中在流域东南部陕西、山西及河南境内并实现连片分布。不同等级景区空间结构的差异性存在，主要是因为不同级别景区的形成发展对自然地理环境和社会文化条件具有不同程度的要求。3A级景区与城市经济发展的关联性较强，其建立发展更注重景区可进入性与游客市场距离，景区密度结构均以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城市为核心并在中下游交通通达度、人口密集度较高地区形成集聚核心。4A级景区对旅游基础设施、管理水平及服务能力要求较高，在流域中下游西安、太原、济南等发展历史悠久，旅游配置和相关配套体系成熟的地区形成密度核心。5A级景区以高品质旅游资源为发展基础，依赖自然景观与历史文化等景区创建发展的先决条件，景区的空间结构与流域内名山大川、文明中心的空间分布整体相对应。

2.4 空间关联以正相关类为主，集聚性特征明显

借助ArcGIS10.3空间分析模块下的创建渔网工具，构建以黄河流域为范围的20 km×20 km的均匀网格，每个网格作为一个评价单元（图3）。通过空间自相关分析，对流域高级别景区的空间关联关系进行分析。结果显示，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的全局Moran's I指数=0.3168>0，Z-Score=20.4126>1.96，P-Score=0.0000<0.05，表明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存在较强的空间自相关。局部自相关Moran's I指数将高级别景区的空间分布分为H-H（高高）、L-L（低低）、H-L（高低）、L-L（低低）4种类型，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局部空间自相关的显著区域包括H-H、H-L、L-H 3种类型。
图3 黄河流域高等级景区局部自相关分析

Fig.3 Local autocorrelation analysis of high-level scenic spot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H-H型表示流域内某一网格单元与其周围网格单元内景区发展水平均较高，在空间关联中表现为扩散效应。H-H型网格单元集中分布在流域中下游地区，并在山西省太原市与晋中市、河南省洛阳市与焦作市之间形成小规模的片区，在山东省济南市、德州市、莱芜市与泰安市之间形成较大规模片区，最大规模片区分布在陕西省，以西安为中心向其周围咸阳市、渭南市等毗邻城市辐射形成。在这些地区中，中心网格单元的旅游知名度和市场占有率有效辐射带动周围网格单元的景区发展，并形成良好的相互作用。H-L型表示流域内某一网格单元内景区发展水平较高，但其周围网格单元发展水平较低，在空间关联中表现为极化效应。H-L型空间网格单元主要分布在流域上游地区，在青海省西宁市、甘肃省平凉市、内蒙古自治区巴彦淖尔市及鄂尔多斯市呈小规模散点状分布，数量较少。L-H型表示单元网格内景区发展水平地域周围空间网格单元，在空间关联中属于过渡区。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L-H型聚集区主要分布在青海省西宁市与海东地区交界处、山西省晋中市与吕梁市交界处、陕西省西安市东北部、河南省洛阳市及山东省滨州市境内。L-H型聚集区总体分布数量较少，主要布局在高级别景区H-H型聚集区附近，与周围景区发展水平较高的网格单元关联度较小，成为低值孤立区。
整体而言，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关联以正相关类型为主，H-H型网格单元占局部空间自相关显著区域的87.13%，且空间集聚性较强，形成H-H型集聚片区。负相关类型网格单元分布数量较少，H-L型与L-H型网格单元占局部空间自相关显著区域的12.87%，且呈散点状零星分布，空间异质性特征较弱。

3 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影响因素

旅游景区的空间分布是景区形成发展过程中自然要素与人文要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且景区空间分布与不同要素之间、同一要素与不同景区类型之间的关联程度存在差异[38]。结合已有研究[39-40]，本文从自然地理环境、旅游系统组成、经济发展环境三个视角出发考虑，对河流水系、地形地势、资源禀赋、交通区位、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及旅游经济联系强度等因素对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的空间分布影响进行分析。

3.1 自然地理环境

生态环境脆弱及资源环境的高负载是黄河流域的自然基础[30]，且水患问题、水资源问题、水环境安全问题是制约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核心问题[41-42]。在自然地理环境脆弱性突出的背景下，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的空间布局受到流域内河流水系与地形地貌两大自然要素的显著影响。
水资源的高负载状态及水旱灾害频发的自然背景，使河流水系对流域旅游景区品质发挥着决定性作用。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密度高值区与河流水系的分布具有直接关联，两者的空间分布具有明显的一致性（图2、图4）。进一步借助Arc GIS10.3缓冲区分析工具，计算出黄河流域一、二、三级河流10 km、20 km、30 km不同尺度的缓冲区。结果表明，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距主要水系30 km、20 km、10 km缓冲范围内分别有高级别景区738处、622处、460处，依次占总量的73.07%、61.58%、45.54%。在黄河流域特殊的自然地理环境中，河流水系不仅直接影响景区的旅游资源品质，充沛的水资源供应更是流域内高级别景区创建发展及大规模游客市场发育的必要条件和基础要素。整体而言，流域内高级别景区主要分布在距水系10~30 km范围内，并呈现明显的远距离递减趋势，河流水系对流域内高级别景区的空间布局具有较强的制约作用。
图4 河流水系关联

Fig.4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major rivers

黄河流域地势走向与我国地势走向较为一致，整体呈西高东低的态势，高原、山地占地面积较大，丘陵、平原、盆地占地面积较小，集中分布在流域的中下游地区。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与地形地势存在密切的耦合关系（图2、图5），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密度的一、二级核心区位于关中盆地、豫北平原及鲁西北冲积平原境内，青藏高原、内蒙古高原及黄土高原境内景区多分散分布，且沿河谷分布特征明显，少数地区依托河流水域形成低级密度核心，如兰州、银川、呼和浩特等地。平原、盆地、河谷等地势低缓地区多位于河流干流及支流下游冲积地带，不仅能够为生产生活、人口集聚提供物质保障，且河流中下游气候条件相对稳定，水资源丰沛，水旱灾害威胁相对较小，具备旅游景区发展创建的适宜性与稳定性。总的来看，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多沿河流、河谷、低地、平原分布，并在河流中下游自然地理环境相对优越的沿黄城市地区形成大的集聚区，对水资源及地形地貌优势的依赖性较强。
图5 地形地势关联

Fig.5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topography

3.2 旅游资源禀赋

旅游资源禀赋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大小[43]。旅游资源禀赋不仅是黄河流域景区开发建设与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基础，而且对流域旅游景区空间结构与空间差异的形成发展起着重要作用[44]。流域内1 010处高级别景区中，自然类景区447处，人文类景区563处，并且黄河流域9个省区分布有大量以世界遗产、国家森林公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为代表的优质旅游资源（表3），流域景区创建发展及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良好的资源依托。在代表性优质旅游资源分布较多的山西、陕西、河南、山东等省份，高级别景区分布数量较多，分布密度也相对集中。
表3 黄河流域各省区优质旅游资源

Tab.3 High-quality tourism resources in the provinces of the Yellow River Basin

优质旅游资源类型 青海 甘肃 宁夏 内蒙古 山西 陕西 河南 山东 四川
世界遗产 1 1 0 1 2 2 4 2 5
国家森林公园 7 23 4 35 24 35 32 49 38
国家地质公园 7 11 1 12 10 10 15 13 18
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7 21 9 29 7 27 13 7 32
国家风景名胜区 1 4 2 2 6 5 10 6 15
国家历史文化名城 1 4 1 1 8 6 8 10 9
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54 172 38 155 583 288 424 257 282
从自然资源禀赋来看，黄河流域地跨我国三大地势阶梯与三大综合自然区，地貌类型丰富多样，自然景观本底优势突出。青藏高原、内蒙古高原、黄土高原及黄淮海平原等地形区内山地、丘陵、草原、荒漠等自然景观交错分布。相对均匀分布的自然资源禀赋使流域内自然型景区相对较为均衡地分布在流域内，主要在陇中高原、贺兰山、关中盆地、嵩山及山东丘陵等自然景观优越的地形区内形成集聚。从人文资源禀赋来看，黄河文明的发育以及在流域内不同自然地理条件下的扩散，衍生了以中原文化、齐鲁文化、晋商文化为代表的优秀传统文化，文化底蕴深厚，历史文化遗产富集。人文资源禀赋主要依托人类活动形成并通过人类迁移进行交流扩散，所以黄河流域人文型旅游景区分布较为集中，主要在陕西西安、咸阳，山西太原、晋中，河南洛阳，山东泰安等人口分布较为集中、人类活动历史悠久的古文明中心形成集聚。整体而言，旅游资源禀赋对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的类型形成、分布形态、及密度结构具有基础性影响。

3.3 交通区位条件

交通作为旅游系统的重要空间要素[45]，不仅是旅游目的地与客源地之间的桥梁通道，而且能够实现景区之间的有效连接[46]。类型相似、影响力相同，交通区位具有比较优势的景区往往具备更大的发展空间[47]，尤其是黄河流域内交通网络的形成与发展，直接带动区域内高级别旅游景区的集中连片分布。在西安、太原、济南等交通枢纽城市附近，纵横交错的交通线路交织形成网络，通达度较高，高级别景区集中连片分布特征也最明显。进一步运用Arc GIS10.3缓冲区工具，建立黄河流域铁路、高速公路主要交通线路10km缓冲区[39]。结果显示，缓冲区面积占流域总面积的26.19%，分布有高级别景区639处，占景区总量的63.27%。从景区级别来看，5A级景区对交通区位优势依赖最为显著，28处A级旅游景区均沿主要交通线路布局，并有58.61%的4A级景区、65.76%的3A级景区位于缓冲区内。整体而言，交通区位条件对5A级景区空间布局影响最为显著，3A级景区次之，4A级景区受交通区位影响相对较小。5A级景区的创建发展对地方道路交通建设要求较高，4A级景区因其自身旅游吸引力较强，受交通条件制约较小，3A级景区相比之下旅游吸引力与市场辐射范围均较小，其设立发展过程更倾向于选择通达性较高的区位以保证游客市场[17]。
图6 交通区位关联

Fig.6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traffic location

3.4 社会经济发展水平

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既是旅游功能发挥的依托条件[48]，也是客源地旅游市场规模、市场潜力的发展基础。黄河流域自然地理环境本底的脆弱性使流域内高级别景区依托河流水系及平原低地分布的特征明显。以流域内具备大人口规模、高消费能力及高经济发展水平等市场优势的城镇地区为代表，基于市、县级行政中心建立10km、20km不同尺度的缓冲区[40]，并提取缓冲区内高级别景区点状要素信息。结果显示，在市、县行政中心10km缓冲范围内分布高级别景区512处，占总量50.69%，20km缓冲范围内分布高级别景区802处，占总量79.41%。进一步将流域内市县级行政中心分布密度生成等值线（图7），并与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密度进行叠加，可以直观显示出流域景区分布密度高值区与城镇分布密度高值区具有显著的空间耦合特征，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依托城镇消费市场分布的趋势明显。社会经济发展带来的集聚的人口、旅游需求与消费能力、相对完备的基础设施，为景区的创建发展提供便利的平台。在流域中下游关中城市群、中原城市群、山东半岛城市群形成明显的高级别景区集聚中心，且流域中下游地区受京津冀城市群辐射影响较大，客源市场庞大。在上游经济建设相对落后地区，景区密度也相对较低，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也对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的空间分布差异产生着一定影响。
图7 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关联

Fig.7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3.5 旅游经济联系强度

旅游经济空间关联结构对区域旅游业发展具有重要影响[49]，旅游经济发展的空间联动有利于约束流域旅游经济发展的行政区划割裂。基于流域9个省区的相关统计数据，利用修正引力模型对黄河流域各省区之间的旅游经济联系强度与总量进行测算（表4）。从旅游经济联系强度来看，高强度地区均位于河流中下游，山西、陕西、河南、山东四省份旅游经济联系强度较高，联动发展较为显著，这与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格局较为一致。四川省大部位于长江流域，受长江流域影响较为显著，与黄河流域内其他省区之间的经济联系较少，青海、甘肃、宁夏、内蒙古四省区之间及其与流域其他省区旅游经济联系强度均较低，景区分布数量及集聚密度也较低。从流域旅游经济联系总量来看，山西省与其他省区之间联系总量最大，山东、河南、陕西次之，宁夏回族自治区旅游经济联系总量最小。山西、陕西、河南、山东等省域旅游发展历史悠久，旅游品牌形象鲜明，旅游领域投资力度较大，旅游经济不断发展壮大的同时也带来了地方高等级景区的发展与集聚，形成高旅游经济发展水平与高级别景区集聚的正向发展循环，而流域内其他省区旅游经济发展与高级别景区集聚之间的正向作用有待进一步发展。总的来说，黄河流域旅游经济联系强度与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之间具有一定的正向相关关系，但空间失衡特征明显，流域东部与西部、中下游与上游地区旅游经济发展关联互动、协调共进有待加强。
表4 2018年黄河流域各省区之间旅游经济联系强度

Tab.4 Intensity of tourism economic links between province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in 2018

省份 青海 甘肃 宁夏 内蒙古 陕西 山西 河南 山东 四川 C i
青海 0.00 177.25 1.87 1.00 6.84 4.38 2.63 1.57 1.93 197.49
甘肃 177.25 0.00 34.66 19.82 176.82 86.82 59.76 34.40 47.91 637.45
宁夏 1.87 34.66 0.00 2.56 6.48 8.05 2.70 2.04 0.97 59.34
内蒙古 1.00 19.82 2.56 0.00 76.43 438.87 97.14 33.81 19.98 689.61
陕西 6.84 176.82 6.48 76.43 0.00 631.94 854.24 232.95 264.10 2 249.82
山西 4.38 86.82 8.05 438.87 631.94 0.00 1 072.31 2 677.80 85.91 5 006.10
河南 2.63 59.76 2.70 97.14 854.24 1 072.31 0.00 1 368.49 150.42 3 607.71
山东 1.57 34.40 2.04 33.81 232.95 2 677.80 1 368.49 0.00 199.68 4 550.75
四川 1.93 47.91 0.97 19.98 264.10 85.91 150.42 199.68 0.00 770.91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基于Arc GIS10.3软件，通过最邻近指数、核密度估计、空间自相关及旅游经济联系强度模型对黄河流域高级别旅游景区空间分布及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①在整体分布上，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空间分布不均匀，整体呈现“大分散、小集聚”的空间分布形态。三大自然区划内景区分布悬殊，东部季风区数量最多、密度最大，并在流域中下游的太原、西安、郑州、济南等沿黄省会城市周围形成大的集聚中心。
②在类型特征上，黄河流域整体及流域内青藏高寒区、西北干旱半干旱区及东部季风区内景区分布均为凝聚型。岩洞类、遗址遗迹类景区呈离散分布，特殊地貌类景区呈随机分布，其他类型景区在流域内均呈不同程度的凝聚分布。
③在密度特征上，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密度分布差异显著，核密度高值区集中分布在流域中下游地区，形成以陕西西安为中心，山东济南为副中心的分布格局，并在太原、银川、兰州、西宁等省会城市周围形成初步的分布核心，且不同级别景区之间出现差异化分布格局。
④在关联特征上，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之间存在较强的空间自相关，流域内景区的空间关联以正相关类型为主，且集聚分布特征明显，在西安及其周围城市之间形成大的集聚片区；负相关类型单元数量较少且呈分散分布态势，空间异质特征较弱。
⑤生态环境脆弱及资源环境高负载是黄河流域景区创建发展及旅游经济发展的自然基础，旅游资源禀赋是黄河流域旅游经高质量发展的基础条件，交通区位条件及旅游市场条件是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初期创建设立的关键影响因子，流域各省区之间的旅游经济联系强度对高级别景区的空间布局也存在一定影响。

4.2 建议

基于上述结论，本文从以下四个方面对黄河流域高级别景区的优化发展及旅游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提出建议：
①从黄河流域生态保护与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系上看，黄河流域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的总体目标，要求加强对流域内部的整体保护与开发，其中保护是开发的前提，开发是实现保护的重要手段。流域的综合发展要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尤其是生态环境脆弱性、敏感性较高的上游地区，发展旅游业不得以危害当地的生态环境为代价，相关政策及措施的制定，必须因地制宜。旅游业发展要顺应国土空间规划、主体功能区划等国家重大战略，形成良好的生态效应，促进流域内国民环保意识的提升，部分旅游收益应直接用于生态环境的防护和治理，逐步实现旅游发展对流域生态保护的正反馈。
②从流域整体上看，目前，黄河流域内已经形成了等级结构、疏密程度、影响能级各不相同的旅游景区体系，这为流域内旅游的总体开发提供了良好的基础条件。当前，应实行黄河流域旅游发展“一盘棋”战略，建立跨区域的联动发展机制，发挥文旅融合、全域旅游等重大政策的驱动作用，加快建设以兰州、银川、太原、西安、郑州、济南等沿黄中心城市为核心的黄河旅游带，积极探索创建黄河国家文化公园，加快建成世界级精品旅游带。
③从流域均衡发展上看，高级别景区集中在流域中下游大城市及其周围地区的分布特征明显，增长核心过于集中，亟需促进流域旅游空间结构的合理优化。在流域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中，既要支持大城市的发展，也要促进中小城市的建设，重点促进流域内省会城市以外的巴彦淖尔、鄂尔多斯、洛阳、开封、聊城、泰安等沿黄重点旅游城市的高质量发展，全面均衡培养流域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增长核心，并加强对环城游憩带、重点乡村旅游区的综合开发与管理。
④从流域高级别景区分布的影响因素上看，应抓紧建设跨界一体化旅游交通网络，完善各省区旅游配套设施，尤其要增强对外开放力度，增设国际直达航线、旅游包机，联通流域内外、国内国外游客市场，并在省区之间建立一对一的对接关系与精准化合作战略，强化省域之间、高级别景区之间的联动发展，以及流域东部、南部与西部、北部的协调发展，形成地方旅游经济发展合力，促进流域旅游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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