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经济与管理

中国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

  • 张潇 , 1, 2 ,
  • 陆林 , 1, ,
  • 张海洲 3 ,
  • 徐雨晨 4 ,
  • 李冬花 1 ,
  • 张晓瑶 1 ,
  • 杨佳 1
展开
  • 1.安徽师范大学 地理与旅游学院,中国安徽 芜湖 241002
  • 2.华东师范大学 城市与区域科学学院,中国 上海 200062
  • 3.中山大学 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中国广东 广州 510275
  • 4.中山大学 旅游学院,中国广东 珠海 519082
※陆林(1962—),男,安徽芜湖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E-mail:

张潇(1994—),男,山东寿光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与城市地理。E-mail:

收稿日期: 2020-12-01

  修回日期: 2021-02-25

  网络出版日期: 2025-04-13

基金资助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41930644)

Evaluation of China's Plateau Ecotourism Development Potential

  • ZHANG Xiao , 1, 2 ,
  • LU Lin , 1, ,
  • ZHANG Haizhou 3 ,
  • XU Yuchen 4 ,
  • LI Donghua 1 ,
  • ZHANG Xiaoyao 1 ,
  • YANG Jia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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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School of Geography and Tourism,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 241002,Anhui, China
  • 2. School of Urban and Regional Science,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062, China
  • 3. School of Geography and Planning,Sun Yat-se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275,Guangdong, China
  • 4. School of Tourism Management,Sun Yat-sen University,Zhuhai 519082,Guangdong, China

Received date: 2020-12-01

  Revised date: 2021-02-25

  Online published: 2025-04-13

摘要

生态旅游作为一种实现人地关系协调发展的理想机制,是保护生物多样性,减少贫困,促进生态脆弱区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有效手段。从生态旅游概念内涵出发,借助权重线性组合模型多维构建中国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体系,系统阐释中国四大高原生态旅游潜力特征及分布规律。结果表明:①四大高原分维度生态旅游发展潜力空间分布极不均衡,旅游基础设施与生态旅游资源的空间错位特征是制约四大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的主要矛盾;②四大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总体较高,潜力等级在空间分布上呈自东南向西北递减的变化趋势;③云贵高原软/硬生态旅游发展潜力均为四大高原之首,黄土高原和内蒙古高原兼具软/硬生态旅游高潜力区域,青藏高原硬性生态旅游适宜区面积最为广阔。

本文引用格式

张潇 , 陆林 , 张海洲 , 徐雨晨 , 李冬花 , 张晓瑶 , 杨佳 . 中国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J]. 经济地理, 2021 , 41(8) : 195 -203 . DOI: 10.15957/j.cnki.jjdl.2021.08.023

Abstract

As an ideal mechanism to realize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human-land relationship,ecotourism is an effective means to protect biodiversity, reduce poverty,and promote sustainable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ecologically fragile areas. Based on the connotation of the concept of ecotourism,this paper builds a multi-criteria evaluation model of China's plateau ecotourism development potential with the help of a weighted linear combination model,and systematically analyzes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distribution rules of ecotourism potentialities in four major plateaus. The results show: 1)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ecotourism development potential in the four major plateaus is extremely uneven,and the spatial dislocation of tourism infrastructure and ecotourism resources is the main contradiction that restricts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ecotourism in the four major plateaus. 2)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ecotourism in the four major plateaus is generally high, and the potential level shows a decreasing trend from the southeast to the northwes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patial distribution. 3)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soft/hard ecotourism in the Yunnan-Guizhou Plateau is on top of the four major plateaus. The Loess Plateau and Inner Mongolia Plateau have both high-potential areas for soft/hard ecotourism,and the maximum area of suitable region for hard ecotourism locates at the Qinghai-Tibet Plateau.

旅游作为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已经成为中国国土整治与国土空间优化的“新兴发展要素和新兴发展动能”,对都市圈空间、城市群乡土—生态空间和生态安全屏障空间的需求和影响愈发显著[1]。四大高原区域作为中国最主要的生态安全屏障空间[2],承担着中国乃至亚洲的物种保护、水源涵养、气候稳定和防风固沙等一系列重大生态安全功能,亦是中国巩固国防建设、维护国家安全、增强民族团结和决战脱贫攻坚的“关键地带”。生态旅游(ecotourism)作为大众旅游的可替代形式,将生态保护和可持续的理念融入到旅游发展中[3],从而更加彰显了旅游和生态安全屏障空间的相互交融、相互作用、相互协调关系,使得生态旅游和四大高原区域具有天然的耦合性与协调性[1]
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是开发生态旅游的前提和基础,也是生态旅游研究热点之一[4]。从评价对象来看,生态旅游资源禀赋是首要研究内容。生态旅游的定义决定了其核心吸引物为自然景观[5],故旅游资源评估多集中于森林草原[6-7]、山川湖海[8-9]以及野生动物[10]等方面,而基于自然景观开发成的人文生态景观亦是生态旅游资源评估的重要研究内容[11]。此外,生态旅游体验和产品管理应遵循生态、社会和经济三者协调、可持续的实践原则[5],通过发展旅游业为目的地生态保护和社会发展提供经济支撑是开展生态旅游的本质[12]。因此,生态旅游地利益相关者参与意愿[13]、生态旅游市场潜力[14]和旅游地生态脆弱性评估[15]等也是生态旅游发展潜力的重要研究方向。在评价方法上,已有研究多通过构建单指标或多指标评价体系实现部分或综合的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4],常用评估方法主要有德尔菲法(Delphi Technique)[16]、层次分析法(AHP)[17]、生态位(Niche Theory)[18]等。
纵观中外已有研究,尚未出现综合性、权威性的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体系,在研究方法上侧重定性研究且未能充分结合“3S”技术实现评估结果的空间化表达,在研究尺度上囿于保护区、国家公园等中小尺度,对大尺度自然地域单元关注不够[3-4,19]。基于此,本研究借助RS和GIS技术构建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体系,采用多准则评价(Multi-Criteria Evaluation,MCE)决策支持工具系统评估中国四大高原区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在此基础上提出针对性的生态旅游发展对策,以期协调生态脆弱区人地关系,为中国生态旅游开发、管理以及国家公园建设提供决策参考。

1 研究区域与数据

1.1 研究区域

集中分布于地势第一、二级阶梯上的青藏高原(Qinghai-Tibet Plateau)、内蒙古高原(Inner Mongolian Plateau)、黄土高原(Loess Plateau)和云贵高原(Yunnan-Kweichow Plateau)是中国的四大高原,总面积483.79×104 km2图1)。青藏高原位于昆仑山、祁连山、横断山和喜马拉雅山之间,是中国最大的高原,平均海拔4 000 m以上,广布高原内陆湖和冰川雪山;内蒙古高原南起阴山山脉,北至国界,西至祁连山,东部为大兴安岭,平均海拔1 000 m左右,自东向西依次分布着森林、草原、戈壁和沙漠景观;黄土高原位于中国中部地区,包含晋、陕、甘、宁等省份,海拔介于1 000~2 000 m之间,受流水侵蚀作用形成了千沟万壑的黄土景观;云贵高原位于横断山、雪峰山以及四川盆地之间,海拔1 000~2 000 m,喀斯特地貌广布,地表崎岖不平,多溶洞[20]。受位置、海拔以及外力侵蚀的作用,四大高原地貌特征各具特色,景观类型和生态系统丰富多样,同时兼具悠久历史和璀璨文化,为开展生态旅游活动提供了优良的资源本底环境。
图1 研究区位置与海拔

Fig.1 Location and altitude of the study area

1.2 数据来源

本文土地利用、NDVI和DEM数据来源于中国科学院资源环境科学数据中心(www.resdc.cn),其中土地利用和NDVI为2018年数据;2019年夜间灯光数据为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www.ngdc.noaa.gov)提供的NPP/VIIRS数据;POI数据来源于高德地图,采集时间为2019年7月;AQI数据源自中华人民共和国生态环境部(www.mee.gov.cn);气象数据来源于国家气象科学数据中心(http://data.cma.cn/);交通路网数据通过解译天地图获得,高级别景区坐标采集自Google Earth,两者获取时间为2020年4月。

2 研究方法

2.1 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体系

与其他区域的生态旅游业相比,高原生态旅游有其自身的独特性。高原作为一种特殊的地貌形态,会对生态旅游产生显著的“增益效应”。一方面,高原区生态环境极为优美,地方文化特色鲜明,原真性强,这对生态旅游者和开发者极具吸引力。高原区在自然与人文上的特殊性使得当地不仅有迫切的经济发展、文化传承和自我实现需求,而且还直接肩负着生态保护的重任,因此可供当地选择的产业较少。而生态旅游很好地契合了高原产业需求,彰显出巨大开发价值。另一方面,高原区经济相对落后,缺乏生态旅游开发资金。深居内陆边疆的区位使得外地游客机会成本投入过大,稀疏的人口分布又导致本地市场过小。遍在的生态脆弱区和狭小的环境容量使得高原生态旅游无法集聚化、规模化发展,还会进一步降低游客的可进入性。文化上的差异容易引致社会关系紧张,诱发利益分配不均问题,影响民族团结,从而放大了生态旅游的负面影响。综上,构建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体系需充分考虑高原区的特殊性,着力强调旅游价值与责任,既要凸显生态旅游在满足游客多样化、差异化休闲需求以及赋能原住民脱贫致富上的价值,还要表现出生态旅游在协调人地关系和促进地方可持续发展上所承担的责任,从而实现扬长避短与因地制宜,增强研究的适用性和可信度。
生态旅游本质上属于旅游业的一种新业态、新产品,其发展潜力离不开传统旅游要素的支持[4]。完善的住宿服务设施以及丰富的旅游吸引物不仅可以为生态旅游者提供多样化的选择,还可能将大众旅游者吸引到生态旅游产品上来,从而扩展了生态旅游市场。但相比大众旅游,生态旅游更强调以自然为基础,依托自然特性明显的景观发展[19]。因此,丰富多样的植被以及高资源禀赋的天然景观对生态旅游发展尤为重要。此外,中国的高原地区虽然具备优良的资源本底环境,但是其高寒、高海拔的地理特征以及脆弱的生态环境和相对较差的区位条件都会极大限制生态旅游的发展。基于此认识并结合已有研究以及指标数据的科学性和可获得性,从基础旅游条件、生态旅游资源、旅游区位条件、高原气候舒适度和高原景观生态脆弱性5个维度遴选12项指标构建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体系。依据研究区范围和精度需求,将所有数据统一可视化为10 km栅格数据,以便进行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的多准则评价。

2.1.1 基础旅游条件空间表征

旅游基础设施完善程度和高级别景区集聚程度是旅游业发展的先决条件和基础[21]。酒店、民宿、农家乐等住宿服务设施覆盖状况是目的地旅游基础设施水平的重要体现[22],选取研究区43.4万条住宿设施POI,利用ArcGIS进行核密度分析,从而反映研究区旅游基础设施条件。高级别景区代表着旅游目的地品牌形象,是目的地旅游资源禀赋和景观质量的核心标志[21]。对研究区内世界遗产赋权重为3,5A级景区赋权重为2,4A级景区、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国家森林公园、国家湿地公园、国家地质公园赋权重为1,进行加权核密度分析,以此体现研究区内高级别景区集聚程度。

2.1.2 生态旅游资源空间表征

高原地区特殊的生态环境及其对应的土地利用/土地覆被兼具生态美吸引力和可持续的综合效益,可为生态旅游发展提供良好的天然吸引物[4]。故选取归一化植被指数(NDVI)、香农多样性指数(SHDI)、生境质量、景观游憩价值等指标表征四大高原地区生态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格局。
①NDVI。归一化植被指数精准刻画了高原地表植被覆盖状况,既能体现植被旅游景观的区域差异,又可反映高原生态环境敏感性和生态旅游适宜性,是判定生态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重要指标[23]
②SHDI。香农多样性指数是景观异质性的重要表征,体现了不同景观类型斑块,尤其是稀有斑块的非均衡分布状况,且与物种多样性紧密相关,而对生态旅游目的地而言,稳定、多样的景观格局有助于构建经济与生态协调发展格局[24]。采用Moving Window法计算研究区SHDI并实现可视化,移动窗口边长为10 km。
③生境质量。保护生物多样性是生态保护的核心目标之一,生境质量模型可依据土地覆被状况和生物多样性威胁因素绘制出各景观区域的生物多样性丰度及分布格局,为评估土地利用现状和制定生态旅游开发策略提供参考[25]。借助InVEST模型定量评估研究区生境质量演化状况,参考相关研究[26-27]并结合研究区实际情况,将水田、旱地、城市用地和交通用地设为威胁源,将林地、草地、耕地和水域等设为提供生境的景观类型,各威胁源的最大影响距离和权重见表1,各生境的适宜度及对威胁因子的敏感度见表2,半饱和参数设置为最高退化栅格值一半,模型公式与意义参考相关文献[26]
表1 威胁源最大影响距离、权重和衰减类型

Tab.1 Maximum distance,weight and decay type of threat

威胁源 最大影响距离/km 权重 衰减类型
水田 1 0.5 线性
旱地 1 0.5 线性
城市用地 10 1.0 指数
农村用地 5 0.5 指数
交通用地 3 0.4 线性
表2 各生境适宜度及其对威胁源的敏感度

Tab.2 Sensitivity of land cover types to each threat

生境类型 生境
适宜度
水田 旱地 城市
用地
农村
用地
交通
用地
水田 0.6 0 1.0 0.6 0.7 0.5
旱地 0.3 1.0 0.5 0.7 0.7 0.5
有林地 1.0 0.8 0.5 0.7 0.2 0.5
其他林地 0.8 0.8 0.8 0.7 0.5 0.5
草地 0.9 0.8 0.8 0.7 0.7 0.6
河流湖泊 1.0 0.3 0.2 0.8 0.3 0.6
水库坑塘 1.0 0.2 0.2 0.6 0.3 0.5
永久性冰川雪地 0.1 0 0 0 0 0.3
滩地 0.7 0.2 0.2 0.7 0.1 0.4
建设用地 0 0 0 0 0 0
沙地 0.3 0 0 0 0 0.5
戈壁 0.4 0 0 0.4 0.1 0.5
盐碱地 0.6 0.3 0.5 0.7 0.1 0.5
沼泽地 0.9 0.7 0.5 0.7 0.4 0.5
其它 0 0 0 0 0 0
④景观游憩价值。不同景观类型的游憩价值差异显著,生态旅游者往往对林地、水域和草地等自然景观具有强烈亲近意愿[28]。基于此,采用AHP法对25种景观类型游憩价值赋权(表3),依据计算结果,借助ENVI对土地利用类型图进行重分类,以此可视化不同景观类型游憩价值。其中权重 C R = 0.09,满足研究需求。
表3 不同景观类型游憩价值

Tab.3 Leisure value of different landscape types

景观类型 游憩价值
(权重)
景观类型 游憩价值
(权重)
水田 0.0130 永久性冰川雪地 0.0393
旱地 0.0123 滩涂 0.0137
有林地 0.1102 滩地 0.0133
灌木林 0.0632 城镇用地 0.0405
疏林地 0.0385 农村居民点 0.0360
其他林地 0.0345 其它建设用地 0.0074
高覆盖度草地 0.0341 沙地 0.0260
中覆盖度草地 0.0282 戈壁 0.0093
低覆盖度草地 0.0174 盐碱地 0.0113
河渠 0.1809 沼泽地 0.0173
湖泊 0.1769 裸土地 0.0002
水库坑塘 0.0755 裸岩石质地 0.0009

2.1.3 旅游区位条件空间表征

夜间灯光遥感影像是区域经济和人口分布的综合反映,直接体现了地表人类活动空间差异[29];交通作为旅游系统的核心构成要素,是连接目的地和客源地的纽带,选取夜间灯光数据和区域可达性作为旅游区位条件指标。其中区域可达性以研究区地级及以上城市市政府为目的地,借助ArcGIS成本距离分析获得,计算方法和意义参考相关文献[30],不同交通线路时间成本设置见表4
表4 不同道路类型时间成本

Tab.4 Leisure value of different landscape types

道路类型 高铁 铁路 高速 国道 省道
速度(km/h) 300 120 100 80 60
时间成本(h) 2 5 6 7.5 10

2.1.4 高原气候舒适度空间表征

高原地区气候特征迥异于平原地区,伴随海拔升高,高原反应和恶劣天气等风险会显著增加,严重影响生态旅游体验[31]。从AQI、海拔和适游期三方面表征高原气候舒适度。其中AQI为研究区87个监测站2015—2019年的平均值,采用克里金插值获得研究区空气质量栅格图层;以3 000m作为产生高原反应的经验临界值,海拔越高,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越低;采用综合舒适度指数 C[32]计算适游期,公式如下:
C = 0.6 T - 24 + 0.07 R H - 70 + 0.5 V - 2
式中: T为温度(℃); R H为相对湿度(%); V为风速(m/s);若 C 9则为适游日。通过计算研究区227个气象监测站2019年逐日气候舒适度得到各监测站适游期,进而利用克里金插值获得研究区整体适游期栅格图层。

2.1.5 高原景观生态脆弱性空间表征

旅游作为一种人为干扰形式,难免会对目的地生态环境产生一定负面影响,而四大高原地区又广泛存在生态系统较为脆弱的区域。为此,引入景观生态脆弱性指数识别该类区域。该指数代表了生态系统对外界干扰产生敏感性响应后表现出的适应能力,由景观敏感性指数和景观适应性指数构成,具体计算方法和意义参考相关文献[33]。利用ArcGIS将研究区划分为48 850个边长10 km格网,分别计算每个格网景观生态脆弱性指数,以此实现可视化。

2.2 权重线性组合模型

权重线性组合(Weighted Linear Combination ,WLC)模型是一种应用广泛的多准则评价方法,该模型可以很好地权衡不同准则(适宜性因子)的重要性,使得某个负向适应性因子可以通过正向适应性因子获得补偿,从而避免了布尔法(Boolean Intersection)简单交并运算带来的极端决策风险[34]。模型公式如下:
S i = j n w j x i j
式中: S i i区域的生态旅游发展潜力; w j是适宜性因子 j的相对重要性权重; x i j i区域适宜性因子 j的归一化值; n为适宜性因子总数。利用模糊集函数(Fuzzy Set)将所有正负向适宜性因子归一化为0~255的整型数据,且高归一化值代表高适宜性,借助AHP法计算各适宜性因子的权重。上述操作均在IDRISI Selva中完成。
生态旅游需求并非完全同质化,一般可分为软性和硬性两种类型,其中软性生态旅游(soft ecotourism)强调高质量的餐饮、住宿服务和旅游基础设施,而硬性生态旅游(hard ecotourism)则追求条件相对艰苦的荒野或半荒野原生态旅行[5,19]。权重线性组合模型是依据不同适宜性图层权重整合叠加得到生态旅游发展潜力分维度和综合评价图,故基于软/硬生态旅游内涵上的区别,差异化设置各适宜性因子的权重,还可获得研究区软/硬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图。各层次权重设置见表5 C R 0.1,满足研究需求。
表5 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体系

Tab.5 Evaluation system of plateau ecotourism development potential

维度层 因子层 维度权重 综合权重 软性权重 硬性权重 作用方向
基础旅游条件 旅游基础设施条件 0.1774 0.0340 0.1441 0.0253 +
高级别景区集聚程度 0.8226 0.1577 0.0818 0.0669 +
生态旅游资源 NDVI 0.1460 0.0317 0.0235 0.0750 +
SHDI 0.1732 0.0376 0.0249 0.0750 +
生境质量 0.4339 0.0942 0.0417 0.1387 +
景观游憩价值 0.2469 0.0536 0.0305 0.1368 +
旅游区位条件 夜间灯光 0.3864 0.0199 0.1235 0.0174 +
可达性 0.6136 0.0316 0.1127 0.0168 +
高原气候舒适度 AQI 0.1842 0.0388 0.0254 0.0717 +
海拔 0.3965 0.0835 0.0928 0.0207 -
适游期 0.4193 0.0883 0.0553 0.0649 +
高原景观生态脆弱性 景观生态脆弱性指数 1.0000 0.3291 0.2438 0.2908 -

3 结果分析

3.1 四大高原生态旅游分维度发展潜力分析

3.1.1 基础旅游条件

中国以胡焕庸线为界的人口、经济分布格局决定了研究区基础旅游条件总体呈现“东南高,西北低”的空间分布特征(图2a)。此外,以太原都市圈、西安都市圈、贵阳都市圈和昆明都市圈为核心呈现出四大基础旅游条件高值区,都市圈外围的呼包鄂、关中平原、兰西、滇中、黔中等城市群乡土—生态空间为中等潜力区域,青藏高原和阿拉善高原内部等生态安全屏障空间为低潜力区域。分高原看,基础旅游条件高值区主要分布在云贵高原和黄土高原,内蒙古高原次之,青藏高原发展潜力最低,仅在高原东部和拉萨市周边存在中等潜力区域。
图2 四大高原分维度生态旅游发展潜力

Fig.2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ecotourism in four plateaus by different dimensions

3.1.2 生态旅游资源

研究区生态旅游资源潜力等级整体较高,不存在大范围低级潜力区域,这为开展生态旅游活动提供了优良的本底环境条件(图2b)。内蒙古高原高潜力区域主要分布在东北部植被覆盖度高、景观多样的大兴安岭和呼伦贝尔草原区域,而西南部自然环境相对恶劣,生态旅游资源潜力等级较低;黄土高原潜力等级相对其他三大高原稍显逊色,尤其是在关中盆地和汾河谷地等人口稠密区域,工农业相对发达,城市建成区集中连片,导致生态旅游资源禀赋较低;青藏高原具备面积最广的生态旅游资源高潜力区域,且东南部潜力等级高于西北部,特别是昆仑山、冈底斯山等高海拔区域,受自然环境影响该区域植被覆盖少,景观单一,生境质量较差,故潜力等级相对较低;云贵高原潜力水平总体较高且不存在显著区域差异,是四大高原中生态旅游资源禀赋最高的区域。

3.1.3 旅游区位条件

研究区的旅游区位条件分布格局与基础旅游条件分布特征类似,均为东南半壁潜力等级高而西北半壁潜力等级低(图2c)。黄土高原和云贵高原城市众多,经济发达,旅游区位条件最为优良;内蒙古高原高潜力区域分布在呼包鄂城市群附近,西北部的阿拉善高原为潜力低值区;青藏高原旅游区位条件整体较差,仅在西宁、拉萨等市以及主要交通线附近的旅游区位条件较好,高原西北部的昆仑山、可可西里地区出现了大范围低潜力集聚区域。

3.1.4 高原气候舒适度

图2d所示,四大高原气候舒适度呈现显著的三级分化,其中云贵高原总体为亚热带季风气候,降水丰沛,空气质量优良且海拔相对较低,气候条件最为舒适;黄土高原和内蒙古高原平均海拔亦较低,但由于深居内陆,降水较少,风速较大,气候舒适度一般;青藏高原平均海拔大于4 000 m,容易产生高原反应,气象条件恶劣,气候舒适度总体较差,仅在墨脱附近存在高气候舒适度区域。

3.1.5 高原景观生态脆弱性

四大高原景观生态脆弱性总体较低,未出现大面积生态脆弱区域,高脆弱性区域多以斑块形式呈零散分布(图2e)。其中,青藏高原和内蒙古高原由于广布戈壁、沙漠、冰川等易于受干扰的自然景观,故高脆弱性斑块分布较为密集;云贵高原和黄土高原的建设用地和耕地等人为景观面积较大,其敏感性较低,抗干扰能力相对较强。

3.2 四大高原生态旅游综合发展潜力分析

利用ArcGIS自然间断点分级法将研究区生态旅游综合发展潜力分为5级(图3),其中中高等级潜力区域面积达367×104 km2(占比75.86%),而低等级潜力区域占比不足4%,表明四大高原区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总体较高,适宜发展生态旅游区域面积广阔。从空间分布来看,研究区潜力等级呈自东南向西北逐渐降低的变化趋势,其中高潜力区域主要分布在胡焕庸线的东侧,这主要是由于研究区内胡焕庸线东西两侧的生态旅游资源和生态脆弱性差距不显著但基础旅游条件、气候舒适度以及旅游区位条件差距较大,使得东西两侧综合发展潜力差异较为明显。上述差异说明,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气候条件以及经济发展水平是制约四大高原区域生态旅游发展的主要因素。
图3 四大高原生态旅游综合发展潜力

Fig.3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ecotourism in four plateaus

分高原看,云贵高原生态旅游综合发展潜力最高,其高等级和较高等级潜力区域分别占比76.52%、21.24%,并且不存在低级潜力区。由于云贵高原纬度较低,降水丰沛,故形成了丰富的生态系统和生物多样性。此外,云贵高原相对其他三大高原拥有显著的区位和经济优势,旅游基础设施完备,交通较为发达,因此形成了大范围生态旅游高潜力区域。黄土高原高等级和较高等级潜力区域占比达80%,生态旅游综合发展潜力仅次于云贵高原。受气候和经济等因素影响,黄土高原东南部潜力等级显著高于西北部,尤其是秦岭、子午岭以及吕梁山附近出现了高等级生态旅游发展潜力集聚区。这些区域不仅拥有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基础并且经济发达、历史悠久,是中国西部地区经济核心增长极,更是展示中华传统文化的世界级目的地。内蒙古高原在旅游基础设施、气候和区位条件等方面均不突出,总体以较高等级潜力区域为主(占比52.82%),其次为中等潜力水平区域(占比36.37%),低等级和高等级潜力区占比较少,生态旅游发展条件相对均衡。青藏高原以中等和较低等级潜力区域为主(占比81.11%),较高等级潜力区呈带状分布于高原东南部等经济活跃、海拔和气候条件相对舒适地带,高等级潜力区域占比极少(0.18%)。作为“世界第三极”的青藏高原虽是中华民族和中华文化的发祥地之一,亦具备研究区面积最为广阔的生态旅游资源高禀赋区域,但受海拔和气象因素所限,区内人烟稀少、经济相对落后,进而引致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水平与生态旅游资源禀赋不匹配,严重限制了青藏高原生态旅游发展。

3.3 四大高原软/硬生态旅游发展潜力分析

软/硬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计算结果如图4所示,其中软性生态旅游潜力分布特征(图4a)与生态旅游综合发展潜力空间分布格局类似,均呈自东南向西北递减的变化趋势,但软性生态旅游潜力分布格局两极分化显著,高潜力区和低潜力区面积分别扩大15.72%和55.44%,中等潜力区域缩小20.41%。这主要是由于软性生态旅游更加强调旅游基础设施和区位条件,导致研究区东南部等经济发达、旅游设施完备区域潜力显著增高,而西北部交通不便、气候恶劣区域潜力相对降低。云贵高原和黄土高原为高潜力集聚区,较高及以上潜力等级区域分别占比98.16%和95.23%。其中黄土高原,特别是关中平原城市群和太原城市群区域完善的基础设施和丰富的基础旅游资源弥补了其生态旅游资源的相对不足,使得软性生态旅游发展潜力显著提升。内蒙古高原的软性生态旅游发展潜力与综合发展潜力类似,均以较高等级区域为主,但因呼包鄂城市群以及赤峰、通辽等地经济相对发达,更利于发展软性生态旅游,使得这些区域软性生态旅游发展潜力提升,内蒙古高原软性生态旅游较高潜力区域占比达到了62.99%。青藏高原经济发展水平和地区通达度等因素对软性生态旅游的制约作用更加显著,其潜力等级总体以中低级为主(占比93.10%),较高发展潜力区域仅存于经济相对活跃的西宁附近以及生态旅游资源极为丰富的墨脱县。
图4 四大高原软/硬生态旅游发展潜力

Fig.4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soft/ hard ecotourism in four plateaus

硬性生态旅游潜力格局亦具有东南高、西北低的分布特征,但与软性生态旅游分布差异显著。相对软性生态旅游而言,硬性生态旅游较高及以上潜力区域面积扩大29.16%,分布更加零散、均衡。这种差异再次表明,旅游基础设施和经济水平是制约四大高原区域生态旅游,尤其是软性生态旅游发展的核心因素。分高原看,云贵高原硬性生态旅游发展潜力最高,较高及以上潜力区域面积占比95.68%。黄土高原仅次于云贵高原,较高及以上等级潜力区域占比59.10%,但相比软性生态旅游,黄土高原硬性生态旅游高潜力区域显著减少,尤其是在渭河—汾河谷地一线人口密集区域,众多人为景观引致该区域硬性生态旅游发展潜力不高。内蒙古高原较高及以上等级潜力区域占比达52.91%,与黄土高原相近,其潜力空间分布自东向西递减,在大兴安岭区域出现了大范围高潜力集聚区。青藏高原硬性生态旅游潜力较软性提升显著,较高及以上等级潜力区域占比由软性生态旅游的6.90%扩张至硬性生态旅游的44.14%,总面积达105.96×104km2,为四大高原之最。该差异主要是由于硬性生态旅游更加强调生态旅游资源对潜力水平的贡献,使得青藏高原中东部生态旅游资源丰富但基础设施水平相对落后地区的硬性生态旅游发展潜力极大提升。

4 结论与讨论

4.1 研究结论

本文以中国四大高原为案例,基于生态旅游核心内涵,多维构建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评价体系,并借助遥感与GIS等手段实现空间化表达,在此基础上采用WLC多准则评价模型系统分析了中国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研究表明:
①四大高原各维度生态旅游发展潜力分布极不均衡,基础旅游条件和旅游区位条件优良地区主要集中分布于云贵高原和黄土高原,内蒙古高原次之,青藏高原潜力等级较低;生态旅游资源富集程度整体较高,内蒙古高原和青藏高原东部地区以及云贵高原存在大范围生态旅游资源高潜力区;受海拔和地理位置影响,除云贵高原外其余三大高原气候舒适度较差;四大高原景观脆弱性总体较低,高脆弱性区域多以斑块形式呈零散分布,未出现大面积生态脆弱区域。
②四大高原生态旅游综合发展潜力整体较高,具备广阔的高适宜性生态旅游发展空间,但潜力水平在空间分布上呈自东南向西北递减的变化趋势。云贵高原生态旅游综合发展潜力最高,黄土高原和内蒙古高原次之,青藏高原受经济发展水平、海拔以及气候等因素限制,生态旅游综合发展潜力较低。
③软性生态旅游发展潜力亦具有自东南向西北递减的分布规律,其高潜力区域主要集中在云贵高原和黄土高原,内蒙古高原次之,青藏高原则以中低潜力等级为主;硬性生态旅游发展潜力空间分布相对均衡,四大高原均具备大范围高潜力区域,青藏高原硬性生态旅游适宜区面积最大。

4.2 讨论

依据中国现阶段的高原生态旅游发展潜力特征以及本文研究结论,提出如下对策启示:
云贵高原无论是综合潜力还是软/硬潜力,均为四大高原之首,而且全境近乎为高潜力区域,因此可探索“全域式结构性生态旅游”发展道路。内蒙古高原和黄土高原生态旅游潜力水平类似,都拥有不重叠的软/硬生态旅游高潜力区域。故可以借助旅游发展规划划定软/硬两种生态旅游区,以实现市场分割和专业化发展,满足不同类型游客的娱乐需求。青藏高原可发展一定规模的硬性生态旅游活动。通过建设必要的风景道和服务区以满足游客基本游览和物资补给需求,提供并完善野外紧急救援服务,同时加大对游客的宣传教育力度,提升其生态环保意识。
被誉为“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地貌重峦叠嶂,景色蔚为壮观,生态旅游发展潜力巨大。但是,以青藏高原为代表的生态屏障空间,其旅游业发展困境迥异于东部都市圈、城市群地区。青藏高原面积居四大高原之首,但适宜发展生态旅游的区域却相对较少,生态旅游高潜力区仅存于高原东南边缘自然环境相对适宜、人口分布较为密集,经济和基础设施建设较好的西宁、甘南、阿坝和林芝等地。而在广阔的青藏高原内部,虽然拥有诸多像喜马拉雅山、三江源等景色极为壮美的区域,但受基础设施以及环境规制的限制,开发者、游客与目的地之间存在难以逾越的鸿沟。旅游基础设施与生态旅游资源分布格局的空间错位特征是制约四大高原区域生态旅游发展的主要矛盾。但这种矛盾并非不可调和,旅游业与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旅游业作为一种重塑中国国土空间的“新兴发展要素、新兴发展动能”,具有一定“先锋树种效应”,生态旅游以先导产业身份进驻高原区域会赋能地区经济发展,优化目的地生态环境,进而实现区域经济和生态韧性的双提升;而经济的进步与生态脆弱性的降低会显著提升其生态旅游发展潜力,进一步反哺目的地旅游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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