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专栏

村域尺度乡村振兴评价及推进路径——以黑龙江省拜泉县为例

  • 杜国明 , 1, 2 ,
  • 薛濡壕 , 1, ,
  • 王介勇 3
展开
  • 1.东北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中国黑龙江 哈尔滨 150030
  • 2.东北农业大学 公共管理与法学院,中国黑龙江 哈尔滨 150030
  • 3.中国科学院 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中国 北京 100101
※薛濡壕(1993—),女,山西隰县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农业经济与耕地利用。E-mail:

杜国明(1978—),男,内蒙古宁城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土地资源优化配置与农村区域发展。E-mail:

收稿日期: 2021-05-30

  修回日期: 2021-07-28

  网络出版日期: 2025-04-13

基金资助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8AJY016)

中国科学院战略性先导科技专项(XDA28130400)

Rural Revitalization Evaluation and Promotion Path Based on Village Level: Taking Baiquan, Heilongjiang, China as a Case Study

  • DU Guoming , 1, 2 ,
  • XUE Ruhao , 1, ,
  • WANG Jieyong 3
Expand
  • 1.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ortheast Agricultural University,Harbin 150030,Heilongjiang, China
  • 2.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and Law,Northeast Agricultural University,Harbin 150030,Heilongjiang, China
  • 3. Institute of Geographic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Research,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Beijing 100101, China

Received date: 2021-05-30

  Revised date: 2021-07-28

  Online published: 2025-04-13

摘要

文章在阐释乡村振兴科学内涵的基础上,构建村域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和计量模型,并以东北黑土区典型县域为例开展实证研究,探讨典型黑土区乡村振兴的推进路径。结果表明:①村域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是由产业发展等5个维度层、农业生产水平等13个因素层与农业生产综合机械化率等38个指标层构成。②拜泉县乡村振兴指数得分呈现“金字塔”结构,乡村振兴水平处于较低水平且各维度发展水平差距较大,具有一定的空间集聚性,总体以县城为核心呈现圈层式分布特征。③分维度看,拜泉县乡村振兴中治理能力水平最高,文化建设、产业发展和人居环境水平其次,生活质量水平最低。④分村域看,乡镇政府驻地村的乡村振兴水平略高于其他行政村,脱贫村与非贫困村的乡村振兴水平基本持平。⑤根据拜泉县乡村振兴面临产业同质化、农村空心化、基建薄弱化等问题,提出既要从宏观层面把握不同乡村推进路径,也要针对各乡村发展短板,重点从强基础、调结构、优空间方面,因村施策、分类稳步推进不同类型村域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对策建议。

本文引用格式

杜国明 , 薛濡壕 , 王介勇 . 村域尺度乡村振兴评价及推进路径——以黑龙江省拜泉县为例[J]. 经济地理, 2021 , 41(8) : 19 -27 . DOI: 10.15957/j.cnki.jjdl.2021.08.003

Abstract

Firstly, this article explains the scientific connotation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Secondly, it constructs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measurement model of village revitalization. Finally, it conducts empirical research taking typical counties in the black soil area of Northeast China as examples. The result shows: 1)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village revitalization is composed of 5 dimension layers, 13 factor layers and 38 index layers. 2) The score of Baiquan County's rural revitalization index presents an "pyramid" structure. The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s at a low level and there is a large gap in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various dimensions. The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has a certain degree of spatial agglomeration and presents a ring-layered distribution with urban areas as the core. 3)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imension, governance capability is at the highest level, followed by cultural construction, industrial development and human settlements, and the quality of life is the lowest. 4)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ural,the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of the township government resides is slightly higher than other villages, and the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poverty alleviated villages and non-poverty villages is basically the same. 5) Rural revitalization is facing problems such as industrial homogeneity, rural hollowing, weak infrastructure, and ecological fragility in Baiquan County. It puts forward a strategy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terms of strengthening the foundation, adjusting the structure, and optimizing the space.

乡村是由城市以外的地域空间系统组成,占据国土总面积的绝大部分。乡村兴则国家兴,乡村衰则国家衰[1]。由于我国长期的重城轻乡,造成城乡二元经济社会结构明显与“城进村衰”态势,党的十九大审时度势提出乡村振兴战略[2]。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当前破解我国农村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矛盾的关键,是补齐乡村发展短板、做好“三农”工作的总抓手[3]。自从富有中国特色的乡村振兴战略被提出以后,各级政府都在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明确任务、层层落实,坚持五级书记抓乡村振兴,有序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的颁布也为科学谋划乡村振兴各项工作指明了方向[4]。截至2020年底,我国共有50.3万个行政村,发展水平千差万别。因此,构建一套科学完整的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方法,对全国不同地区的乡村振兴水平进行客观动态评估,不仅可以为分类指导各地区乡村振兴工作提供理论依据,也有利于发掘乡村振兴的典型实践案例、研判乡村振兴进程中面临的瓶颈,从而提出针对性的政策建议。
乡村发展问题一直是世界性的重大研究课题[5]。国内外学者主要从乡村建设、乡村复兴、乡村重构等方面开展了系统研究。1950年代之后,各国兴起乡村振兴热潮,有关乡村振兴的内涵、意义、实施路径和保障措施[6-9]等研究取得了一定成果。随着乡村振兴的不断推进,学术界将关注重点转向研究乡村振兴评价。开展乡村振兴评价是测度乡村振兴发展水平、优化乡村振兴发展模式、部署乡村振兴要素及实践的基础。1970年代Cloke等通过构建指标体系并运用主成分分析法评价了英格兰和威尔士的乡村发展水平[10],之后Gulumser、Duenckmann等人对评价体系和方法进行不断完善和创新,并对土耳其和汉堡市的乡村发展情况进行评价[11-12]。进入新世纪以来,随着我国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实践,相关基础理论研究日益推进,国内学者参考国外乡村发展经验,依据新农村建设和乡村振兴战略的“五句话”总要求,着重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和农村社会建设[13-16]等方面构建了各具特色的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熵权TOPSIS法[17]、投影寻踪模型[18]、多因素加权分值法[19]、组合加权主成分法[20]等方法对省域[20-21]、市域[19]和典型县域[22]、村庄[1,23]的乡村振兴水平进行评价分析。也有部分学者从乡村振兴的某个具体方面进行评价,如乡村产业振兴[24]、乡村治理质量[25]、乡村生态振兴[26]、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等[27-28]。此外,各级政府也结合本区域的特点制定了应用性较强的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如《上海市乡村振兴指数指标体系构建与评价》 、《浙江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研究》
综上所述,既有研究成果在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和评价方法上取得一定突破,对本研究具有借鉴意义。在研究尺度上,多以大尺度的乡村振兴评价研究为主,而乡村振兴的本质应是促进每个行政村的振兴,村域作为乡村振兴的基本单元[29],是农村发展和农民生活的重要载体,相关研究仍较缺乏。县域是乡村振兴战略的具体实施者,同一县域内的不同行政村的乡村振兴水平也会存在一定差异性,需要分类施策、因地制宜[30]。基于此,本文在深入解析乡村振兴战略五大目标任务、二十字方针的基础上,阐释乡村振兴科学内涵,建立村域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方法,并确定各指标的目标值。以东北黑土区典型县域为例,根据各行政村调研数据,开展村域尺度的乡村振兴评价分析,因地制宜地提出乡村振兴的建议,旨在为推进村域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提供参考,以期早日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

1 理论基础与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1.1 乡村振兴科学内涵

乡村振兴战略是国家为应对当前我国乡村地区出现的“农村空心化、污损化,农民老弱化,农业非农化”等一系列“乡村病”而做出的重大调整,是对“新农村建设”与“美丽乡村建设”的升华和创新。乡村振兴战略的总要求是“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基本涉及到经济建设、社会建设、文化建设、政治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个方面,正是“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在乡村的具体落实[31-33]

1.2 村域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由于乡村振兴是多因素协同作用的结果,因此构建评价指标体系要综合考虑乡村振兴的五项目标任务。为了全面反映村域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的实际情况,遵循指标建立的全面性、系统性、科学性、代表性、可操作性等原则,本研究在系统梳理已有理论研究成果基础上,根据全国农业现代化标准、国家建立小康社会指标体系、新农村建设评价指标体系、乡村振兴战略、质量兴农战略、现有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了包括产业发展等5个维度层、农业生产水平等13个因素层、农业生产综合机械化率等38个指标层的村域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表1 村域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

Tab.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village revitalization

目标层 维度层
及权重
因素层 指标层 符号 属性 AHP法
权重
熵权法
权重
综合
权重
均值 标准差 目标值



产业
发展
(0.35)
农业生产水平 农业劳动生产率(万元/人) X1 + 0.11 0.16 0.13 3.55 4.18 ≥3.4
耕地流转率(%) X2 + 0.12 0.06 0.09 0.49 0.19 ≥50
农业生产综合机械化率(%) X3 + 0.12 0.07 0.09 0.96 0.21 ≥70
土地生产率(万元/hm2 X4 + 0.12 0.16 0.14 0.09 0.01 ≥0.32
农村市场
化水平
参与合作社户数占比(%) X5 + 0.11 0.08 0.10 0.10 0.11 ≥80
新型经营主体数量(个) X6 + 0.10 0.14 0.12 15.25 21.25 ≥10
非农产业人口占比(%) X7 + 0.12 0.05 0.08 0.46 0.18 ≥75
农村经济
发展水平
人均总产值(万元) X8 + 0.11 0.15 0.13 0.83 0.76 ≥7
村集体收入(万元) X9 + 0.10 0.13 0.12 97.52 177.69 ≥100
人居
环境
(0.20)
农民生活
环境宜居度
自来水入户率(%) X10 + 0.15 0.22 0.19 1.00 0.00 100
卫生厕所普及率(%) X11 + 0.13 0.15 0.14 0.03 0.05 ≥80
每百户拥有垃圾桶数量(个) X12 适度 0.14 0.15 0.15 28.63 16.07 7
燃煤取暖户数占比(%) X13 - 0.15 0.06 0.11 0.09 0.15 ≤40
农村生产
环境宜居度
村内道路硬化率(%) X14 + 0.15 0.16 0.15 0.81 0.25 100
村内道路绿化率(%) X15 + 0.15 0.07 0.11 0.59 0.37 ≥40
村内道路亮化率(%) X16 + 0.12 0.08 0.10 0.19 0.32 ≥40
是否有污水处理设施 X17 + 0.01 0.11 0.06 0.01 0.07 ≥0.4
文化
建设
(0.11)
农民文化
教育普及度
每100个16周岁以下人口拥有学校数量(个) X18 适度 0.25 0.28 0.27 0.61 3.16 1
每1 000个常住人口拥有文化场所数量(个) X19 适度 0.25 0.11 0.18 1.48 0.99 1
农村民生
保障度
养老院数量(个) X20 适度 0.25 0.16 0.21 0.07 0.45 1
卫生室数量(个) X21 适度 0.25 0.45 0.35 0.98 0.24 1
治理
能力
(0.07)
村民自治水平 是否有村规民约 X22 + 0.17 0.12 0.15 1.00 0.07 1
是否有村民理事会 X23 + 0.17 0.10 0.13 1.00 0.00 1
基层组织
建设水平
是否实现村党组织书记兼任村委会主任 X24 + 0.17 0.11 0.14 1.00 0.07 1
党员人数占比(%) X25 + 0.17 0.17 0.17 0.05 0.02 ≥5
基层法治
建设水平
每千户上访户数(户) X26 - 0.17 0.22 0.19 0.28 1.57 ≤10
每万人发生刑事案件和民事纠纷数量(件) X27 - 0.17 0.28 0.22 0.00 0.00 ≤10
生活
质量
(0.27)
农民收入水平 人均纯收入(万元) X28 + 0.11 0.18 0.15 0.87 0.18 ≥1.8
农民社会
保障水平
医保参保率(%) X29 + 0.11 0.10 0.11 0.72 0.13 ≥95
养老保险参保率(%) X30 + 0.11 0.12 0.11 0.35 0.14 ≥85
每300个常住人口拥有小卖部数量(个) X31 适度 0.11 0.13 0.12 1.10 0.81 1
享受低保人数占比(%) X32 - 0.05 0.08 0.06 0.05 0.02 ≤1
农民生活水平 户均宅基地面积(m2 X33 适度 0.09 0.07 0.08 568.99 171.90 350
有线电视使用率(%) X34 + 0.11 0.04 0.07 0.60 0.34 100
宽带使用率(%) X35 + 0.11 0.05 0.08 0.28 0.13 100
燃气使用率(%) X36 + 0.05 0.08 0.06 0.00 0.03 100
年户均用水量(t) X37 适度 0.07 0.10 0.08 41.31 39.57 150
年户均用电量(kW·h) X38 适度 0.04 0.09 0.06 954.58 857.15 2 040

1.3 目标值的确定

本文中各指标目标值的确定主要是根据目前我国乡村发展的实际情况而制定,并参考张挺[13]、闫周府[14]、张雪[15]等人的已有研究成果以及《全国农业现代化规划(2016—2020)》《美丽乡村建设指南》《国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国家质量兴农战略规划(2018—2022)》《黑龙江省土地管理实施条例》、黑龙江省阶梯电价标准、《农村生活用水量卫生标准》《黑龙江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实施方案(2018—2020年)》《全国第三次农业普查主要数据公报》《中国农村经营管理统计年报2018》《中国农村统计年鉴2019》等综合设置,目标年设为2035年,具体见表1

2 研究区概况、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2.1 研究区概况

拜泉县地处黑龙江省中西部、小兴安岭与松嫩平原的过渡带,地势东高西低,地形以丘陵为主(图1)。全县土地总面积为3 599.15 km2,下辖7镇9乡,186个行政村。境内黑土肥沃,水源充沛,雨热同期,是东北黑土区典型县域和全国的产粮强县。2019年全县GDP 62亿元,第一产业产值29亿元,总人口55万人,农村常住人口17万人。受自然地理和社会经济条件的制约,拜泉县是2019年黑龙江省最后一批脱贫退出县,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中具有较大挑战性。因此,以黑龙江省拜泉县为例,开展村域尺度的乡村振兴评价与推进路径研究具有一定代表性和借鉴意义。
图1 拜泉县位置及地形分布图

Fig.1 Baiquan County location and topographic distribution map

2.2 数据来源

本课题组于2019年对拜泉县186个行政村逐村实地调研,访谈县、乡、村干部和农户,填写统计表格和调查问卷,主要内容包括农村产业发展状况、农村经济发展水平、农村生态环境、农村文明建设程度、基层治理情况、农民生活水平。村域层面的DEM、道路、耕地等地理空间数据来自第三次国土调查数据和村庄地籍数据。以上所有数据的时间为2019年度或截至2019年底。

2.3 研究方法

2.3.1 指标评价得分

本文根据所选指标与乡村振兴发展的关系,运用以下公式计算乡村振兴评价指标得分,评价指标得分越接近100,表明该指标所代表的乡村振兴结果越好,反之则反。在本研究中,除了常规考虑到的正向指标和负向指标外,在村域乡村振兴评价中,应从资源集约可持续利用以及效益最大化的角度出发,设置部分约束性指标,故借鉴土地集约利用评价中的方法引入适度指标。
正向指标:Y i j = X i j m a x X i j , B × 100
负向指标:Y i j = m i n X i j , D X i j × 100
适度指标:Y i j = 1 1 + X i j - A × 100
式中:Yij为第i个村第j个评价指标的分值;Xij为第i个村第j个评价指标的原始值;A为适度指标确定的目标值;B为正向指标确定的目标值;D为负向指标确定的目标值。

2.3.2 综合权重模型

对指标进行合理赋权是科学评价的前提。由于层次分析法是基于专家主观经验的一种主观赋权法,而熵权法是基于指标数据的一种客观赋权法,两者各有利弊。因此,为了弥补两者的缺陷,本文参考已有文献的做法[13],采用层次分析法和熵权法[34]等权重加权平均的方法相加得出综合权重。
综合权重法:Q j = 1 2 W j + C j
式中: Q j为第j个指标 X j的综合权重值; W j为第j个指标 X j的熵权; C j为第j个指标 X j的层次分析法权重值。

2.3.3 乡村振兴评价模型

乡村振兴评价就是对某个时间节点的乡村振兴系统发展状态的度量,是一个静态概念。本文引入乡村振兴指数综合评价各研究单元的乡村振兴发展水平,通过运用多目标线性综合加权法得到各行政村的乡村振兴评价值[35]。模型计算如下:
R R E V = j = 1 m i = 1 n Y i j × Q j W j
式中: R R E V为各行政村的乡村振兴指数得分; Q j为第j个指标的综合权重值; Y i j为第i个村第j个指标的评价指标分值; W j是第j个维度层指标的权重;m是维度层个数;n是评价指标个数。

3 结果与分析

根据乡村振兴评价模型计算出拜泉县各行政村乡村振兴五个维度的分项指数得分和乡村振兴指数得分,并参考杜国明等人关于县域脱贫质量划分[36],将乡村振兴各维度指数得分和乡村振兴指数得分划分4个等级,其中,得分≥85为高水平、[70,85)为较高水平、[55,70)为中等水平、<55为较低水平(表2)。
表2 各行政村乡村振兴评价水平等级统计(%)

Tab.2 Statistics on the evaluation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every village(%)

维度 高水平 较高水平 中等水平 较低水平
产业发展 0 1.61 38.17 60.22
人居环境 0 0 23.12 76.88
文化建设 1.08 55.91 38.71 4.30
治理能力 100 0 0 0
生活质量 0 0 0.54 99.46
乡村振兴 0 0 26.34 73.66

3.1 乡村振兴水平及区域分异特征

综合乡村振兴五个维度的分项指数得分,得到拜泉县乡村振兴指数得分介于40~70(图2),其均值为51.47、标准差为4.11。乡村振兴指数全局Moran's I值为0.18,P值是0.001,表明乡村振兴水平有一定的空间集聚性。在自然资源、交通条件、生态环境、产业发展、社会发展的综合影响下,拜泉县乡村振兴水平存在明显的空间分异性。据统计,乡政府驻地村的乡村振兴水平略高于其他行政村,而经过精准扶贫政策实施,脱贫村与非贫困村的乡村振兴水平差距在显著缩小。利用缓冲区分析工具以县城为中心,向外分别计算5 km、8 km、10 km、12 km、15 km圆环所落在的各行政村的乡村振兴水平均值,各均值总体以城区为核心由近及远向外呈现“中等—较低—中等”水平的圈层式分布状态。这是由于距离县城近的乡村,区位条件优越,种植业、养殖业与二、三产业发展占据优势,新型经营主体数量众多,与县城联系紧密,城乡要素流动较大,受县城涓滴效应强,生活水平较高,乡村振兴为中等水平;距离县城次近的乡村,由于现代交通与物流、通信技术发展,使得人口向县城流失严重,以种植业为主,产业结构单一,经济发展滞后,乡村振兴水平较低;距离县城较远的乡村,二三产业相对较发达,常住人口较多,社会经济发展活跃,具备发展为次一级的经济文化中心,乡村振兴水平也处于中等水平。
图2 乡村振兴指数得分分布

Fig.2 Distribution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dex

表2可得,拜泉县乡村振兴指数得分分布整体呈现中等水平乡村占比较少、低水平乡村占比较多的“金字塔”结构。具体来看:①中等水平乡村(49个)集中分布在长春镇、丰产乡、永勤乡、国富镇、新生乡、龙泉镇,少部分分布在上升乡、兴华乡、时中乡等乡镇。经调研发现,其中,新生乡和国富镇有五岭峰生态旅游区和北山旅游景点,旅游资源丰富,人均总产值高,村内生产生活环境较好,尤其是国富镇的自治村有乡贤带动作用,乡村振兴水平较高;丰产乡和永勤乡由于地势较低,双阳河流经此地,各乡村的农业和饮用水加工业较发达,村集体收入高,乡村振兴水平较高;长春镇由于工业产值居各乡镇第二,常住人口达3万余人,从事非农产业人口较多,且有依拜公路通过,对外交通便利,乡村振兴水平也位居前列。②较低水平乡村(137个)在拜泉镇、时中乡、上升乡、兴华乡、大众乡、爱农乡、富强镇、三道镇、兴国乡、兴农镇呈现广泛集中分布,在龙泉镇、长春镇、国富镇、丰产乡等乡镇呈现小范围集聚分布。这主要是因为各乡村以发展玉米种植业为主,且对农产品深加工较少,产业结构单一,农业劳动生产率与人均纯收入较低;村集体收入较少、文化设施建设薄弱;交通路网不完善、经济发展受限等因素造成乡村振兴水平整体较低。总的来说,与预期目标值100分相比,拜泉县乡村振兴水平总体处于较低水平,且具有明显的区域分异性。

3.2 乡村振兴各维度发展水平与区域分异特征

3.2.1 产业发展

全县各村产业发展指数得分介于20~80,其均值为51.21,以较低水平乡村占比较多,在乡村振兴五个维度指数得分中排名第三,产业发展水平总体不高,距离目标值有一定差距,还有较大发展空间。由图3可得,各行政村的产业发展水平差异较大。据统计,乡政府驻地村的产业发展水平较其他行政村高,而经过产业扶贫政策落实,脱贫村与非贫困村的产业发展水平差距在减小。产业发展水平整体呈现西北—东南高、东北—西南低的分布格局,且产业发展指数全局Moran's I值为0.19,P值是0,表明各乡村的产业发展水平整体空间集聚性较强,与乡村振兴水平空间分布相似。分各乡镇看,长春镇、丰产乡、国富镇、永勤乡、新生乡、兴华乡、上升乡、富强镇、时中乡、大众乡的产业发展较突出。经调研发现,这些乡镇不仅种植玉米、大豆、小麦等传统农作物,还发展奶白花芸豆、食用菌、香菇、黑木耳、黄金沟豆角等经济作物,以及发展超甜玉米、有机生态猪、有机生态白鹅、黄肉牛、东北梅花鹿等具有地域特色的产业,劳动生产率高、人均总产值较大,因此产业发展水平高。而产业发展水平较低的乡村,如大兴村、国安村、自由村、兴展村等多是受到自然条件、生产技术、劳动力以及销售渠道等制约,特色产业发展较为滞后。
图3 乡村振兴水平空间分布格局

Fig.3 Spatial distribution pattern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level

3.2.2 人居环境

全县各村人居环境指数得分介于20~70,其均值为48.09,在乡村振兴五个维度指数得分中排名第四,这与预期目标值还有较大距离,仍需要大力推进人居环境建设。由图3可得,随着黑龙江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政策的普惠性实施,拜泉县各行政村的生态环境得到极大改善,脱贫村与非贫困村的人居环境水平已经持平,人居环境中等水平的乡村不断增多,但仍以较低水平乡村占比居多,各行政村的人居环境水平存在显著差异,基本呈现由乡、镇政府所在地向外围逐渐降低的特征,且采用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表明,P值未通过检验,空间集聚性较弱,呈随机分布状态。这主要是由于人居环境指数得分高低受乡村道路建设情况、垃圾和污水处理设施、自来水入户率等公共基础设施的影响。而通过调研发现,国安村、自爱村、永兴村、和乐村等较低水平乡村由于村集体收入较少、资金投入不足,且受政策扶持力度不同,造成基础设施建设缓慢。

3.2.3 文化建设

全县各村文化建设指数得分介于30~100,其均值为69.84,以较高水平乡村占比居多,在乡村振兴五个维度指数得分中排名第二,文化建设水平总体较高,与预期目标距离相对较小,但仍需进一步提升。可以看出,拜泉县经过精准扶贫工作,各乡村的公共文化服务设施得到不断改善,文化建设水平差异较小,但脱贫村的文化建设水平依然略低于非贫困村。全县仅有8个行政村的文化建设程度处于较低水平,得分最低的是丰产乡的有利村。经调研发现,该村的常住人口仅为500人左右,常住人口中16周岁以下不足1/5,却有3所幼儿园、1所小学、2个文化广场,某种程度上存在资源浪费现象,导致分值较低。

3.2.4 治理能力

全县各村治理能力指数得分介于80~100,其均值为97.19,在乡村振兴五个维度指数得分中排名第一,治理能力水平基本达到预期目标。可见,随着基层法治建设水平和村民自治水平的不断提高,以及基层组织建设逐渐完善,拜泉县各行政村的治理能力都达到高水平,在单维占比中最大。但治理能力指数标准差为3.55,可以看出各行政村的治理能力水平仍有略微差异。尤其是富裕村、朝阳村、自由村、向荣村、镇郊村、一心村和自立村由于党员人数占比相对较低且上访户数占比相对较多,导致治理能力指数得分偏低。

3.2.5 生活质量

全县各村生活质量指数得分介于20~60,其均值为34.53,生活质量水平总体较低,在乡村振兴五个维度指数得分中排名第五,与预期目标值差距较大,目前需集中人力、物力和财力加快实现人民生活富裕。由图3可得,生活质量较低水平乡村在全县普遍分布。生活质量高低受农民收入水平、社会保障水平、生活水平等因素的协同影响,而导致拜泉县村域生活质量总体偏低的原因主要包括:①拜泉县属于传统农业大县,各行政村的经济发展主要依靠种植业,且农业发展水平较低,产业优势不明显,造成农民人均纯收入(8 776.74元)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②拜泉县只有202国道和203省道两条主要交通干线,乡道路网密度较低,交通不便,限制农产品、出行等要素流通和信息交流,缺乏带动村域经济发展的引擎。③拜泉县地广人稀,农村平均人口密度小于150人/km2,人口密度较小、呈均质化状态,且近年来人口流失较为严重。据统计,全县2013—2019年共减少5万人左右,导致农村劳动力等要素不够集聚,不利于乡村地区发展。④拜泉县行政村规模较小,且全县所有村屯的平均最邻近距离为1 052.87 m、最邻近指数为1.216,分布较为离散,难以形成规模效应,也不利于基础设施的集中投资,导致农民生活水平不高。

4 乡村振兴面临问题与推进路径

根据上述分析可见,拜泉县乡村振兴面临产业结构单一、人口空心化、基础设施建设薄弱、收入水平较低等一系列问题。乡村振兴总目标的实现有赖于乡村振兴五个维度的相互支撑与耦合协调。因此,促进不同村域乡村振兴发展既要科学谋划,精准定位,从宏观层面把握乡村发展路径[37];也要针对不同乡村的乡村振兴水平差异性,围绕产业结构调整、夯实设施建设、优化乡村空间格局,因村施策,分类有序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

4.1 乡村振兴面临问题

①产业结构单一,产业链条较短。拜泉县乡村振兴面临产业结构单一、同质化现象严重的问题。拜泉县是东北黑土区典型农业大县,2019年第一产业产值占全县GDP的46.36%,占各行政村经济产值的90%以上,种植业特别是玉米种植业是绝大部分行政村的支柱产业。由于各行政村普遍存在产业技术落后、人才匮乏、创新能力不足等情况,乡村旅游、农产品加工、特色产业等普遍缺失,农产品产业链较短、产业融合程度低,农产品品牌同质化竞争激烈。因此,产业效益较低,品牌效应不强,产业带动经济发展作用有限。
②基础设施建设薄弱,公共服务残缺。精准扶贫方略实施以来,拜泉县各行政村的道路、自来水等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得到很大提高,但部分非贫困村基础设施建设依然薄弱,且与信息技术相关的配套基础设施建设比较欠缺。截至2019年底,各乡村宽带平均使用率仅为13%,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城乡之间信息流、人流和物流,减缓了乡村发展速度。此外,部分行政村的基本医疗、教育、养老、安全等公共服务设施仍然残缺,影响农村居民的生活水平,可能会加剧返贫风险。
③农村居民点数量多、规模小,空心化严重。拜泉县地处松嫩平原一带,农村居民点数量多、规模小,常住人口小于1 000人的小型行政村和常住人口介于1 000~2 000人的中型行政村占比为98.39%,等级较为扁平化,空间分布离散、呈均质化分布状态,难以形成区域规模效应。且由于县域农村经济发展水平还比较落后,外出务工人员多,农村居民点空心化率已超过20%,部分行政村空心化率甚至超过60%,人口空心化率达到34.61%,乡村建设用地利用率不高,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配套困难,耗资大、利用效率低下且管理不善。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农村人才流失、产业发展停滞、乡村治理弱化,严重阻碍乡村发展进程。
④农民收入结构单一,持续增收不稳定。由于拜泉县以农业为主,农民收入来源以种植业为主,农业经营性收入与地力补贴、轮作休耕补贴等各种转移性收入占比达65.12%,农民收入结构比较单一。且由于粮食价格不稳定,而农用物资、劳动力、运输等成本在不断上涨,缩小了农民经营农业利润,降低了农民种粮积极性,农民实现稳定增收具有不确定性。

4.2 乡村振兴推进路径

①发展特色产业,完善产业链条。拜泉县应继续发挥产业、交通、生态、水土等资源优势,巩固粮食生产、林业经济、生猪肉牛等主导产业,探索不同形式的“种养结合”模式;以农业为依托,培育一批农业合作社开展食用菌、香菇、黑木耳等地方特色种植和深加工;加快绿色有机食品基地发展,推动农业规模化和产业化建设;支持建设一批具有绿色、有机、无公害、地理标志的生态农产品,提高农产品生产能力和附加值。充分融合区域生态旅游、农田景观、梅花鹿之乡等旅游资源优势,厚植优势、激活产业、优化环境,建设一批休闲农业观光园区和康养基地,推进宜居宜业的美丽乡村建设;促进农旅结合,构建具有村域特色的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格局,打造产业链条完整、功能多样、业态丰富、利益联结紧密的一二三产业融合示范基地,实现粮食生产与二三产业交叉融合协调发展,促进产业发展、人居环境和生活质量的良性循环发展。
②夯实基础设施建设,增强公共服务功能。拜泉县近期应以完善民生设施为重点,全面提升教育、医疗、卫生、养老、文化体育、社会保障等公共服务能力,加强与之配套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建设,实施农田水利、道路交通、电网改造、通讯建设、自来水供给、污水处理、垃圾收集等综合整治,加快城乡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公共服务共建共享,逐步强化服务城镇发展、承接城镇功能外溢、满足城镇消费需求的能力,逐步改变乡村生产和生活方式,提升村域整体生活水平和综合实力。
③推进搬迁撤并,重构乡村“三生”空间。对于部分位于生态环境脆弱、自然灾害频发等资源环境承载力较弱区域的乡村,以及人口流失特别严重的空心村,可通过易地搬迁、生态宜居搬迁、农村集聚发展搬迁等方式,实施乡村搬迁撤并,重构乡村生产、生活、生态空间,提高搬迁户的认同感与归属感[38];优化农村居民点布局,开展乡村建设用地集中整理,适当进行乡村工业园区建设,鼓励农民就近就地就业,统筹解决村民生计、生产发展与生态保护等问题。

5 讨论

①本文经综合考量乡村振兴“五位一体”总要求,构建的村域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方法主要是对村域乡村振兴进行综合评价,不仅可以为村域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进行及时纠偏提供借鉴,也可以对村域乡村振兴目标的实现进行跟踪监测和预警。然而我国地域辽阔,各地农村地区社会经济发展程度都有明显差异,农业农村工作的侧重点也不同。各地如若开展推广应用,应在总目标的要求下,结合各地实际情况对指标体系和目标值作出适当调整和修改。此外,指标建立应注意横向可比性,便于不同村域内部比较,总结优秀典型案例和成功经验,为落后乡村提供借鉴。
②东北黑土区典型县域乡村振兴面临保障国家粮食安全与推动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与发展农业农村、保护黑土地与提高农业经营效益、加快农业科技创新与社会经济发展等一系列特殊矛盾。因此,东北黑土区典型县域实现乡村振兴应以农业农村可持续发展为根基、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为理念,逐步调整种植结构、确保农民增收,恢复生态、发展全产业链经济,做强新型经营主体、建立东北特色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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