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经济与创新发展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变化特征、影响因素与情景预测

  • 孔凡斌 , 1, 2, 3, 4 ,
  • 罗锐峰 1, 2 ,
  • 徐彩瑶 , 3, 4,
展开
  • 1.南京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中国江苏 南京 210037
  • 2.南京林业大学 数字林业与绿色发展研究院,中国江苏 南京 210037
  • 3.浙江农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中国浙江 杭州 311300
  • 4.浙江农林大学 浙江省乡村振兴研究院,中国浙江 杭州 311300
※徐彩瑶(1989—),女,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生态经济、农林经济和资源环境经济学。E-mail:

孔凡斌(1967—),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为生态经济、农林经济和资源环境经济学。E-mail:

收稿日期: 2024-03-25

  修回日期: 2024-11-19

  网络出版日期: 2024-12-18

基金资助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371294)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301328)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071283)

Chang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Scenario Prediction in Counties of Zhejiang Province

  • KONG Fanbin , 1, 2, 3, 4 ,
  • LUO Ruifeng 1, 2 ,
  • XU Caiyao , 3, 4,
Expand
  • 1.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anjing Forestry University,Nanjing 210037,Jiangsu,China
  • 2. Institute of Digital Forestry & Green Development,Nanjing Forestry University,Nanjing 210037,Jiangsu,China
  • 3.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Zhejiang Agricultural and Forestry University,Hangzhou 311300,Zhejiang,China
  • 4. Research Academy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 of Zhejiang Province,Zhejiang Agricultural and Forestry University,Hangzhou 311300,Zhejiang,China

Received date: 2024-03-25

  Revised date: 2024-11-19

  Online published: 2024-12-18

摘要

文章以浙江省为研究区域,构建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揭示了2007—2022年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变化特征;运用空间计量模型探究影响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变化的关键因素,并利用系统动力学(SD)模型对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进行了仿真预测。结果表明:①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不断上升,县域之间存在显著空间差异。②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由以低值区为主转变为以高值区为主,方向性特征明显,分布范围整体上呈现收缩趋势。③科技创新水平、存款水平、产业结构升级和环境污染影响方向为正,经济发展水平以及能耗水平则有显著负向影响。④当浙江省保持协同发展型路径时,2030和2035年县域绿色金融发展能力得分最高,分别为75.46及78.80;而在稳定现状型路径下的县域绿色金融发展能力得分最低,分别为74.78及77.04。

本文引用格式

孔凡斌 , 罗锐峰 , 徐彩瑶 .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变化特征、影响因素与情景预测[J]. 经济地理, 2024 , 44(11) : 132 -140 . DOI: 10.15957/j.cnki.jjdl.2024.11.014

Abstract

Taking Zhejiang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area,this paper establishes an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he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at county level, and reveals the evol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from 2007 to 2022. It uses spatial econometric models to identify the key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in counties of Zhejiang Province, and system dynamics (SD) models for simulation and prediction. It's found that: 1) The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has been consistently rising in counties of Zhejiang Province,with notable spatial disparities among them. 2) The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has shifted from primarily low-value areas to predominantly high-value areas,exhibiting clear direct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a general trend of shrinking distribution range. 3) Factors such as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deposit level,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and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exhibit a positive impact,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energy consumption level have a significant negative effect. 4) When Zhejiang Province maintains a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path, the county-level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capacity achieves the highest scores which are 75.46 in 2030 and 78.80 in 2035,respectively. Conversely, under the stable status quo path, the county-level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capability achieves the lowest scores which are 74.78 in 2030 and 77.04 in 2035, respectively.

发展绿色金融能够以金融力量助力生态文明建设和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2015年9月,《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总体方案》首次提出要建立绿色金融体系;2016年8月,《关于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提出要通过建立健全绿色金融体系促进生态文明建设;2022年10月,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完善支持绿色发展的财税、金融、投资、价格政策和标准体系,强调了加强金融支持绿色发展的重要性;2024年3月,中国人民银行等七部委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强化金融支持绿色低碳发展的指导意见》,明确到2035年实现“各类经济金融绿色低碳政策协同高效推进,金融支持绿色低碳发展的标准体系和政策支持体系更加成熟”的目标任务。各类经济金融绿色低碳政策及其标准建设的协同状态可以通过衡量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得以反映,准确获取绿色金融发展的时空序列变化信息有利于认识绿色金融促进生态文明建设的进程,有利于识别绿色金融发展的影响因素,更好地促进未来生态文明建设。由此,刻画绿色金融发展的时空变化特征并识别其关键影响因素以及对未来发展进行情景预测,有助于协同推进并实现绿色金融促进生态文明建设目标。
绿色金融是指为支持环境改善、应对气候变化和资源节约高效利用的经济活动。已有研究表明,绿色金融能够通过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投资、绿色保险、碳金融等金融工具引导资金流向低碳、清洁能源等环保项目,实现金融资源绿色化配置[1],增进绿色创新[2],引导企业绿色转型[3]和经济结构优化[4],有效促进治污减排[5],推动经济社会绿色可持续发展和经济高质量发展[6]。在研究尺度上,大多数研究集中在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区[7]、黄河流域[8]、长江流域[9]等较大空间范围,鲜有研究关注经济发达地区县域尺度的绿色金融发展。在研究内容上,现有研究较多地关注绿色金融的理论逻辑[10]、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测度[11]及其空间溢出效应[12],并实证分析了绿色金融与生态产品价值实现[13]、碳排放[14]以及可持续发展[15]等的关系及作用机理。在测度方法上,绿色金融发展水平测度主要由采用绿色信贷[16]、绿色债券[17]、绿色声誉[18]等单一指标逐渐转变为涵盖绿色信贷、绿色投资、绿色保险、绿色证券、碳金融等[8]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并结合熵权法和主成分分析法等客观赋权法进行测度。在影响因素及其性质识别上,专利授权数量、气温、政策支持、绿色创新、人力资本、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治理水平被认为是能够促进绿色金融发展[19-20]的积极因素,产业结构、空气质量、经济增长水平和能源消耗水平则被认为是会抑制绿色金融发展[21-23]的消极因素。综上,既有研究广泛关注了绿色金融发展及其对生态文明建设和经济社会发展等方面的影响。但是,金融资源及其发展在空间分布上存在非均衡性[24],这种非均衡性既能够在不同维度上影响各类经济金融绿色低碳政策协同高效推进,又能影响金融支持绿色低碳发展标准体系和政策支持体系的完善进程[24]。因此,积极关注和深入探讨县域绿色金融发展的时空特征、影响因素以及预测不同情景下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可为协同高效推进绿色金融促进生态文明建设实践提供决策依据。
经济发达地区在推动绿色金融促进生态文明建设中承担着先行示范和龙头引领作用。相较于经济欠发达地区,经济发达地区在发展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投资、绿色保险、碳金融等金融工具上具有区位优势和经济优势[25]。作为乡村治理的基层单位,县域是构建中国生态文明的重要舞台,县域生态文明建设成果直接影响中国特色生态文明建设的发展质量。县域在推进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同时能起到以县带乡、以乡连村的作用。绿色金融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实现经济绿色发展的重要手段[26]。绿色金融发展不仅关联着城乡间和地区间的生态文明建设资源要素配置,而且关联着生态文明建设成果在城乡间和地区间的分配状态[27]。目前,县域生态文明建设仍面临体制机制不完整、创新路径模糊、缺乏足够资金支持等一系列挑战和难题,而发展绿色金融可以推动产业结构调整和优化,有助于获得资金支持[28],进而有利于推动县域生态文明建设。因此,揭示经济发达地区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时空特征、影响因素及其情景预测不仅可以促进经济发达地区生态文明建设,也能为其他地区县域生态文明建设提供政策启示和示范效应。
浙江省不仅是我国经济最发达和生态文明建设先行示范区之一,而且其所辖的湖州市和衢州市也是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区。鉴于此,本文以浙江省为研究对象,构建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熵权法综合测度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借助空间自相关分析和空间计量模型揭示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时空变化特征及其主要影响因素,采用SD模型对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进行仿真预测,据此提出提升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政策建议,以期为绿色金融促进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依据。

1 研究区概况

浙江省是国家绿色金融改革创新和协同发展示范区,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处于全国前列。2017年,浙江省湖州市和衢州市成为全国首批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区,丽水市成为浙江省绿色发展综合改革创新区。2020年,湖州市成为全国首个绿色建筑和绿色金融协同发展试点城市。截至2022年底,浙江省绿色信贷余额2.19万亿元。2022年,浙江省绿色债券发行总额约占全国绿色债券发行总额的5.2%。2022年,全省实施治水、治气等一批生态环保重点项目投资超过了300亿元,绿色保险为环境风险治理领域提供风险保障额度超过了650亿元。然而,浙江省包括绿色金融在内的金融资源分布集聚效应较明显,存贷款金融资源主要集聚于杭州市,城农商行资源主要集中在杭州、宁波、温州和台州市,绿色金融发展存在空间不均衡以及协同高效促进生态文明建设难度大的现实问题。因此,研究浙江省绿色金融发展水平时空特征、影响因素及其情景预测,对于浙江省和中国其他经济发达地区乃至全国完善绿色金融促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协同机制,具有重要意义。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2016年七部委联合发布《关于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指导意见》,明确定义绿色金融并构建绿色金融的内容体系和建设框架。参照已有研究[6],遵循科学性、系统性、数据可获得性的原则,构建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具体包括绿色信贷、绿色保险、绿色投资和绿色债券4个维度指标,并采用熵权法确定指标权重(表1)。
表1 区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及说明

Tab.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explanation of regional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三级指标 指标定义 影响方向 权重
绿色金融
发展水平
绿色信贷 绿色信贷占比 五大行绿色信贷总额/五大行信贷总额 + 0.1456
绿色投资 财政环境保护支出占比 财政环境保护支出/财政一般预算支出 - 0.0036
环境污染治理投资占GDP比重 环境污染治理投资/GDP + 0.1932
绿色保险 农业保险规模占比 农业保险支出/保险总支出 + 0.2154
农业保险赔付率 农业保险支出/农业保险收入 + 0.3103
绿色债券 绿色债券发展程度 县域GDP占比×市级绿色债券发行总额 + 0.1319
①绿色信贷。绿色信贷旨在通过向专注于新能源开发、绿色生产方式、循环经济模式及绿色制造技术等环保和可持续发展领域的企业或项目提供贷款支持,以促进经济活动向环境友好型转型。五大国有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交通银行,以下简称五大行)都是按照“赤道原则” 的要求审核其社会责任报告,涉及的绿色信贷数据相对于其他商业银行更为完整,五大行绿色信贷的发展程度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映中国绿色信贷现状[29]。同时借鉴民间金融规模的测算方法[30],假设各个县域绿色信贷占全国绿色信贷的比重与各个县域金融机构占全国金融机构的比重相同,采用县域五大行网点数占五大行全国网点数的比值,与绿色信贷占比相乘来衡量县域绿色信贷。
②绿色保险。绿色保险是环境污染责任保险的一种形象化称谓,是保险机构围绕“绿色生态环保”开发的保险种类,体现保险行业对环境保护和绿色发展的参与。农业保险是目前与自然环境相关性最高的险种,且农业保险具有较高的公共属性。这些特征与环境污染责任保险具有较高的相似性,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绿色保险的发展特征。因此,采用农业保险规模占比和农业保险赔付率来表征绿色保险。
③绿色投资。绿色投资是实现资源节约型社会与循环型社会建设不可或缺的关键途径,旨在通过投资行为促进经济活动的绿色转型与可持续发展。因此,采用环境污染治理投资占GDP比重和财政环境保护支出占比2个指标来衡量绿色投资。
④绿色债券。绿色债券的主要目的在于为绿色循环低碳发展项目提供资金支持,以此推动环境友好型项目的实施与发展。由于绿色债券的官方统计仅到市级层面,采用各县域GDP占市级GDP比重与市级绿色债券发行总额的乘积来衡量县域绿色债券。

2.2 研究方法

2.2.1 Kernel密度估计法

Kernel密度估计是一种在探讨空间非均衡现象和动态演进规律时广泛应用的非参数统计技术,本文选用高斯核密度函数进行估计。

2.2.2 标准差椭圆分析方法

标准差椭圆模型包括对重心坐标、椭圆面积、长短轴和方位角的计算,用以揭示研究对象时空变化趋势和整体分布特征。

2.2.3 空间自相关分析方法

空间自相关性分析是一种用于探究某一特定属性值在整体研究区域内空间分布状况及其相互关联程度的方法,一般采用莫兰指数。

2.2.4 空间计量模型

空间计量中通常使用的模型包括空间误差模型(SEM)、空间自回归模型(SAR)和空间杜宾模型(SDM),用于描述空间中不同位置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为筛选适用的空间计量模型,要进行事前检验和事后检验。根据LM检验、Hausman检验、Wald检验及LR检验结果,本文选择固定效应的SDM模型进行后续空间计量分析。
因此,设定SDM模型如下:
Y = ρ W Y + X β + θ W X + α l n + ζ
式中:Y表示绿色金融向量; ρ表示空间自相关系数; W代表空间权重矩阵; W Y表示因变量的空间滞后项; W X表示自变量的空间滞后项; α表示常数项; l n表示一个 n × 1阶单位矩阵; β θ表示回归系数; ζ表示误差项。

2.3 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文构建2007—2022年浙江省县级面板数据,主要覆盖浙江省89个县级单元(包括县、市辖区和县级市,文中简称县域),其中的龙港市于2019年8月才撤镇设县,所以本文剔除龙港市样本。夜间灯光数据来源于美国国家海洋与大气管理局(NOAA)的DMSP/OLS传感器所收集的影像灯光数据。其他数据来源于统计局、市场监管局、五大行社会责任报告、五大行官网等权威机构网站及各种权威统计年鉴和数据库,包括浙江省各市统计年鉴、各市年鉴、环境状况公报、各县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和中国碳核算数据库(CEADs),采用插值法补齐缺失数据。

3 结果与分析

3.1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时间变化特征

2007—2022年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时间变化特征如图1所示。从分布位置来看,核密度函数分布曲线重心不断右移,意味着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在不断提升,2019年后分布曲线位移幅度最大,表明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在2019年后取得了较大发展。从波峰数目来看,2007年为多峰,2017和2018年为双峰,表明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在部分年份存在极化现象;其余年份为单峰,极化现象消失。整体来看,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两极分化现象呈现“减弱—增强—减弱”的演化趋势。此外,分布曲线呈现明显右拖尾的趋势,表明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空间差异较大,存在一批绿色金融发展水平高的县域。综上所述,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随时间不断提高,绿色金融发展存在空间差异性,但两极分化现象呈减弱趋势。
图1 2007—2022年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核密度曲线

Fig.1 Kernel density curve of county-level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in Zhejiang Province from 2007 to 2022

3.2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空间变化特征

3.2.1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空间分布特征

图2展示了2007、2015和2022年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空间格局演变趋势。2007年,江山市、龙游县、缙云县、莲都区、青田县和舟山群岛3县为高值区,2007年以低值区(包含较低值区,下同)为主。2015年绿色金融得到进一步发展,高值区由2007年的8个增加到15个。值得注意的是,岱山县和缙云县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呈现退化趋势,从2007年的高值退化为2015年的中值。2015年之后,县域绿色金融得到了飞速发展,到2022年高值区数量占据主导地位,低值区仅剩下淳安县、桐庐县、建德市、金东区、江北区、奉化区、宁海县及镇海区。整体来看,研究期间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呈现不断增强的趋势,经历了以低值区为主到以高值区为主的发展阶段,最后形成了以“工”字形分布形态的高值区为主的分布格局。
图2 2007—2022年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空间分布演变

Fig.2 Evolution of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in counties of Zhejiang Province from 2007 to 2022

3.2.2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重心变化特征

表2展示了2007、2011、2015、2019和2022年一级标准差椭圆和重心移动轨迹的相关参数,以探讨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空间分布趋向特征。整体来看,标准差椭圆呈现“东北—西南”走向,有明显的方向性特征。从分布重心来看,绿色金融椭圆的重心经历了依次向东北移动18.52km、向西南移动24.44km、向东北移动14.98km、向西南移动7.35km的轨迹,重心的持续偏移表明绿色金融集聚区在不断变化。从面积来看,标准差椭圆的面积经历了“变大—缩小—变大—缩小”的变化,但与2007年相比,2022年椭圆面积减少了0.35万km2,表明县域绿色金融分布范围整体上呈现收缩趋势。从扁率来看,标准差椭圆的扁率经历了“减小—增加—减小—增加”的变化,表明县域绿色金融的方向性呈现“减弱—增强—减弱—增强”的变化趋势。从方位来看,绿色金融椭圆方位角整体上降低(从27.79到8.74),表明绿色金融在“东北—西南”方向的集聚效应不断加强。
表2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标准差椭圆的相关参数

Tab.2 Related parameters of standard deviation ellipse of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in counties of Zhejiang Province

年份 重心经度 重心纬度 长度 扁率 面积 方位角 移动距离
东经(°) 北纬(°) X轴(km) Y轴(km) (万km2 (°) (km)
2007 120.41 29.31 117.72 167.34 0.30 6.19 27.79 -
2011 120.51 29.45 119.48 167.49 0.29 6.29 26.33 18.52
2015 120.39 29.25 116.62 166.73 0.30 6.11 20.74 24.44
2019 120.44 29.38 121.48 166.23 0.27 6.34 26.24 14.98
2022 120.38 29.34 112.33 165.54 0.32 5.84 8.74 7.35

3.3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空间自相关分析

3.3.1 空间自相关性检验

2007—2022年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莫兰指数及其Z值和P值的结果表明,研究期内的莫兰指数在绝大多数年份都通过了1%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说明县域之间绿色金融的发展存在空间相关性;I值都大于0,表明县域间绿色金融发展表现为正向聚集效应。

3.3.2 空间自相关分析

图3展示了2007、2015和2022年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LISA集聚特征。2007年,高—高集聚区分布在柯城区、衢江区、常山县、遂昌县、定海区和普陀区;低—低集聚区集中分布在杭州市境内11个县域以及宁海县和临海市。2015年,高—高集聚区分布在龙泉市、景宁畲族自治县、越城区以及定海区和普陀区;低—低集聚区变化不大。2022年,高—高集聚区分布在吴兴区、南浔区、德清县、桐乡市、景宁畲族自治县、青田县、瓯海区和龙湾区;低—低集聚区分布在桐庐县、建德市、慈溪市、余姚市、宁海县、临海市和天台县。其中,宁海县长期处于低—低集聚区,表明宁海县对周围区县绿色金融的发展存在负向的溢出效应;景宁畲族自治县和龙湾区分别于2007和2015年处于低—高集聚区,表明这两县曾受周围地区的“虹吸效应”影响,处于虹吸潮的“低洼地带”,而在2022年都处于高—高集聚区,表明这两县经过发展,已摆脱周围区县的“虹吸效应”,而且对于周围地区绿色金融的发展存在正向溢出效应;义乌市和鄞州区长期处于高—低集聚区,表明义乌市和鄞州区对周围地区产生的“虹吸效应”显著且持久。总的来说,研究期间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集聚效应显著,经过不断发展,最终形成了以高—高集聚和低—低集聚为主导的格局。
图3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LISA集聚空间分布演变

Fig.3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LISA agglomeration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in counties of Zhejiang Province

3.4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分析

参考已有研究[24,26],基于数据可得性和浙江省的实际,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主要影响因素见表3。以表3所列因素为自变量,以绿色金融发展水平为因变量,采用邻接矩阵的SDM模型进行空间计量回归分析。
表3 区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指标及说明

Tab.3 Indicators and explanation of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regional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变量 指标 测算方法与说明
科技创新水平(TEC 万元GDP的创新产出 / G D P
存款水平(SAV 万元GDP的存款 / G D P
经济发展水平(ECO 夜间灯光数据 夜间灯光密度
环境污染(ENV 碳排放量 CO2排放量
产业结构升级(IND 产业结构升级指数 F+2·S+3·T,其中F、S、T分别为一、二、三产增加值
能耗水平(EFF 万元GDP的能耗 煤炭消耗量/GDP

3.4.1 回归结果分析

表4列(1)展示了SDM模型回归的结果。空间自相关系数rho为0.52,并且通过了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表明绿色金融具有空间溢出效应,即本地的绿色金融发展会影响邻地的绿色金融发展。表5展示了SDM模型回归结果所分解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值。结合表4列(1)和表5,本文得出以下结果:①科技创新水平的提升会促进绿色金融的发展。科技创新通过赋能金融科技推动绿色金融的发展。金融机构为满足多样化的融资需求进行绿色信贷产品创新,离不开金融科技的支持。同时,中国金融监管部门的决策也需要大数据、区块链等技术提供支持。金融部门的绿色识别成本显著降低,有利于构建真实环境信息及数据共享平台,推进绿色金融合理化高质量发展。其中,科技创新水平的直接效应显著为正,表明科技的发展能够显著促进本地绿色金融的发展;间接效应也为正,表明科技创新水平对绿色金融的发展存在正向的空间溢出效应。随着科技创新要素在邻域间流动,本地的绿色技术创新等也会流向邻域,促进邻域的绿色金融发展。②存款水平提升会促进绿色金融的发展。较高的存款水平意味着银行拥有更多的可贷资金,这为绿色金融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资金基础。银行可以利用这些资金加大对绿色项目的投资力度,支持绿色产业的发展。其中存款水平的直接效应系数为正,表明本地存款水平提升会促进本地绿色金融的发展,可能原因在于存款水平的提升有助于公众积累更多的财富,进而促进绿色消费和投资;间接效应系数为负,表明本地存款水平提升会抑制外地绿色金融的发展。原因在于绿色金融项目的投资周期长、风险高,如果本地金融机构或投资者对绿色金融项目的风险评估和收益预期较高,可能会更倾向于投资本地项目,导致领域绿色金融项目资金匮乏,一定程度上阻碍了领域绿色金融的发展。③经济发展会抑制绿色金融的发展。可能的原因是,浙江省作为开展绿色金融较早的省份之一,其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早已完成了企业的绿色转型,对绿色金融产品的需求降低,导致绿色金融的发展陷入了停滞。其中,经济发展的直接效应为负,表明本地经济发展水平提升会抑制本地绿色金融的发展;间接效应系数为正,表明本地经济发展水平提升会促进邻域绿色金融的发展。可能原因在于本地经济的发展促进了金融市场的繁荣和创新。这种创新氛围有助于推动绿色金融产品的不断推出和完善,为邻域绿色金融的发展提供更多的选择和创新空间。④环境污染会促进绿色金融的发展。可能原因是环境污染的加重会逼迫企业进行绿色转型,从而促进绿色金融的发展。其中环境污染直接效应系数为正,表明本地环境污染会促进本地绿色金融的发展;间接效应系数为负,表明本地环境污染会抑制邻域绿色金融的发展。可能原因在于环境污染问题会损害绿色金融的声誉。绿色金融的核心理念是支持环保和可持续发展,但当本地环境污染严重时,绿色金融产品的环保属性可能会受到质疑。这种质疑会损害绿色金融的声誉和形象,进而影响其在邻域的推广和发展。⑤产业结构升级会促进绿色金融的发展。产业结构升级能够推动其企业绿色转型,把更多金融资源配置到绿色发展领域,加速淘汰落后产能,调整能源消费结构和消耗量,减少碳排放,促进绿色金融的发展。其中产业结构升级直接效应为正,表明产业结构升级能显著促进本地绿色金融的发展;间接效应系数也为正,表明本地产业结构升级能促进邻域绿色金融的发展。可能原因在于本地产业结构升级的成功实践往往会对周边地区产生示范效应。当本地绿色产业取得显著成效时,周边地区可能会纷纷效仿,推动自身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从而促进绿色金融的发展。⑥能耗水平抑制绿色金融的发展。这表明能耗水平的降低会推动其绿色金融的发展。能耗水平的降低意味着经济对高能耗、高污染产能的需求降低,排污企业才可能逐渐退出市场,促进金融机构将贷款发放给低能耗企业从而达到保护环境目的。其中能耗水平直接效应显著为负,表明能耗水平的降低能显著促进本地绿色金融的发展。此外,能耗水平还存在负向的空间溢出效应,这意味着本地能耗水平的降低也能促进邻域绿色金融的发展。
表4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分析结果

Tab.4 Analysis result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n the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in counties of Zhejiang Province

变量 (1) SDM (2) SAR (3) SEM (4) OLS
TEC 0.14***(0.04) 0.29***(0.04) 0.25***(0.04) 0.29***(0.05)
SAV 0.01***(0.00) 0.00(0.00) 0.01**(0.00) 0.01***(0.00)
ECO -0.00***(0.00) -0.00***(0.00) -0.00***(0.00) -0.00***(0.00)
ENV 0.00***(0.00) 0.00***(0.00) 0.00***(0.00) 0.00***(0.00)
IND 0.04***(0.01) 0.02***(0.01) 0.03***(0.01) 0.03**(0.01)
EFF -0.23***(0.04) -0.38***(0.04) -0.34***(0.04) -0.65***(0.05)
rho 0.52***(0.03) 0.46***(0.03) - -
sigma2_e 0.00***(0.00) 0.00***(0.00) 0.00***(0.00) -
lambda - - 0.56***(0.03) -

注:***、**、*分别表示通过1%、5%和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括号内数值为标准误。表5同。

表5 各变量影响绿色金融发展的总效应及效应分解

Tab.5 The total effect and effect decomposition of each variable on the development of green finance

变量 (1) (2) (3)
直接效应 间接效应 总效应
TEC 0.18***(0.05) 0.51***(0.16) 0.69***(0.18)
SAV 0.01**(0.00) -0.04***(0.01) -0.03***(0.01)
ECO -0.00***(0.00) 0.00***(0.00) 0.00(0.00)
ENV 0.00***(0.00) -0.01***(0.00) -0.00(0.00)
IND 0.04***(0.01) 0.02**(0.01) 0.06***(0.02)
EFF -0.28***(0.04) -0.69***(0.14) -0.97***(0.15)

3.4.2 稳健性检验

为保证回归结果的稳健性,采用更换空间矩阵和更换空间计量模型的方法,更换空间矩阵和更换空间计量模型的回归结果与前文回归结果基本一致,从而证明了前文回归结果的稳健性。

3.5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情景预测分析

系统动力学作为一种研究系统反馈结构与动态行为的方法,可用于处理非线性、多层次、多反馈的复杂系统问题。根据浙江省县域2030和2035年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模拟结果,探讨浙江省县域发展绿色金融的最佳路径。在SD模型中,设定2007—2035年为时间边界,以浙江省为研究边界,对经济发展能力、科技发展水平和环境保护状况3个子系统信息交流反馈机制进行探索,进一步选取关键要素,确定系统结构系统模拟步长为1年,最后在此设定基础上构建模型[31]图4)。
图4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系统动力学流量存量图

Fig.4 Stock diagram of system dynamic flow of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in counties of Zhejiang Province

图4所示,SD模型模拟依据的参数为一产增加值、二产增加值、三产增加值、存款余额、专利授权增加量、碳排放量和煤炭消耗量,其中Time为表函数中的时间变量。基于《浙江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和《浙江省人民政府印发进一步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若干政策的通知》,设置6种情景如下:①稳定现状型。假设各参数保持现有增长速度,GDP按照5.5%的增速增长,存款余额和专利授权增加量按照研究区内年均增长率增长。鉴于“双碳”目标的实现具有时滞性,假设碳排放和煤炭消耗量在2023—2030年按照2007—2022年均增长率增长;同时基于2030年实现碳达峰的承诺,结合相关政策文件,设定2031—2035年碳排放和煤炭消耗量按照-0.176%的速度下降。②经济发展型。该情景强调经济的快速发展,结合实际情况,假设GDP按照6.5%的速度增长,其他参数增速不变。③金融发展型。该情景强调金融的发展,假设存款余额增长率提高15%,其他参数增速不变。④科技发展型。该情景强调科技的快速发展,假设专利授权增加量增长率提高20%,其他参数增速不变。⑤环境保护发展型。该情景强调保护生态、控制污染和提高环境质量,假设碳排放和煤炭消耗量在2023—2030年分别按照3%和4%增长率增长,2031—2035年则按照-0.2%速度下降,其他参数增速不变。⑥协同发展型。该情景强调不同政策间的组合效果,综合考虑经济发展、金融发展、科技发展和环境保护,假设GDP按6.5%的速度增长,存款余额增长率按15%增长,专利授权增加量增长率按20%增长,碳排放和煤炭消耗量在2023—2030年分别按照3%和4%增长率增长,2031—2035年则按照-0.2%速度下降。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模拟结果见表6。结果表明,6种路径的得分由高到低排序为协同发展型>经济发展型>金融发展型>环境保护发展型>科技发展型>稳定现状型。分系统来看,经济发展能力水平和科技发展水平呈现上升趋势,环境保护状况呈下降趋势。在6种路径中,经济发展能力一直处于主导地位,科技发展水平次之,环境保护状况最低。在经济发展能力中,协同发展型路径2030和2035年得分都是最高表明,要长期保持经济的良好发展,需要同时兼顾金融、科技的发展和环境的保护,这是由于金融发展不但可以减少信息不对称,还可以减少融资约束和企业外部融资成本,从而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产生积极影响,有利于经济发展能力的长期提升。科技发展为经济发展提供先进绿色低碳技术,助力绿色转型。环境保护不仅可以驱动产业转型升级,还可以催生节能环保产业发展,带来新的经济增长点。在科技发展水平和环境保护状况中,也是协同发展型路径得分最高,这是由于科技发展和保护环境都需要经济和金融系统为其发展提供充足的资金,科技发展为保护环境提供技术支持,而在环保领域遇到“技术瓶颈”的问题时又会反过来推动科技的创新发展。
表6 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仿真预测结果

Tab.6 Simulation and prediction results of green finance development level in counties of Zhejiang Province

路径 稳定现状型 经济发展型 金融发展型 科技发展型 环境保护发展型 协同发展型
2030 2035 2030 2035 2030 2035 2030 2035 2030 2035 2030 2035
县域绿色金融水平 74.78 77.04 75.21 77.99 74.93 77.51 74.79 77.13 74.85 77.28 75.46 78.80
经济发展能力水平 141.59 148.20 142.34 149.83 141.85 149.03 141.60 148.29 141.56 148.20 142.61 150.75
科技发展水平 56.69 58.95 57.02 59.66 56.80 59.30 56.72 59.10 56.75 59.13 57.22 60.35
环境保护状况 28.32 26.29 28.56 26.83 28.40 26.57 28.32 26.32 28.49 26.84 28.83 27.68

4 结论与启示

4.1 结论

本文基于2007—2022年浙江省县域单元面板数据,运用熵权法、空间计量模型、SD模型等方法,揭示了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时空变化特征及其影响因素,并对2030和2035年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进行了情景预测。得出主要结论如下:①从时间演变看,研究期内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呈现上升的趋势,各个县域内“非均衡性”现象突出,各县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存在显著空间差异,部分年份两极分化现象显著。②从空间演变看,研究期内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经历了不断增强的演变趋势,空间分布演变特征由以低值区为主到以高值区为主。绿色金融标准差椭圆呈现“东北—西南”走向,方向性特征明显,分布范围整体上呈现收缩趋势。③影响因素分析表明,科技创新水平、存款水平、产业结构升级及环境污染影响方向为正,能显著促进县域绿色金融发展;而能耗水平和经济发展水平影响方向为负。④情景预测分析表明,协同发展型县域绿色金融发展能力得分最高,稳定现状型得分最低。经济发展能力水平和科技发展水平呈现上升趋势,环境保护状况呈下降趋势,3个子系统都在协同发展型路径中得分最高。

4.2 启示

①鉴于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随时间而不断提高,但各县域的发展差异呈现扩大之势,应促进县域之间发展绿色金融的合作。制定县域绿色金融发展规划,缩小各县域绿色金融发展差距。对于衢州市、浙北平原、丽水市等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应继续整合优势资源,推动绿色金融发展。对于淳安县、桐庐县和建德市等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落后的区域,应建立跨县域的帮扶机制,发挥绿色金融高水平县的辐射效应与溢出效应,加速绿色资源的跨县域流动,缩小县域绿色金融发展的差异。
②鉴于科技创新水平、存款水平、产业结构升级和环境污染对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影响为正,应以科技促进企业绿色转型,完善金融支持创新体系,加大绿色金融产品和服务创新力度,引导金融要素退出高污染高能耗产业,投入环保、节能、新能源等绿色领域,推动绿色转型和产业结构现代化,加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通过技术创新升级和改造传统产业,促进浙江省传统产业绿色转型。
③鉴于能耗水平和经济发展对浙江省县域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影响为负,应推动主要用能产业低碳转型发展,大力推动新能源、可再生能源、抽水蓄能电站和海上风电发展,提高清洁能源利用水平,加强石油化工、化学印染等浙江省重点领域节能,减少污染物排放,走绿色能源发展之路。面临绿色转型挑战的县域应当积极依托县域帮扶平台,借鉴已成功实现绿色转型地区的宝贵经验和有效措施,以此来加速推进本地绿色转型的进程。
④鉴于协同发展型路径下绿色金融发展能力得分最高,各县域应注重协调发展,促进经济、科技和环境保护的均衡发展。在经济发展能力方面,要促进传统行业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提升经济发展韧性,构建绿色低碳循环发展体系。在科技发展能力方面,要鼓励万众创新,加大对绿色科技研发的投入,提高科技服务绿色金融的能力。在环境保护方面,要优化能源结构,推进减污降碳,发展绿色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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