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经济与管理

大运河江苏段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评价及发展策略

  • 龚艳 , 1, 2 ,
  • 殷凤春 , 1, ,
  • 陶蓉蓉 3
展开
  • 1.盐城师范学院 商学院,中国江苏 盐城 224007
  • 2.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研究院盐城分院,中国江苏 盐城 224007
  • 3.盐城师范学院 美术与设计学院,中国江苏 盐城 224007
※殷凤春(1974—),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为数字经济与战略管理。E-mail:

龚艳(1973—),女,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为旅游经济与文化遗产旅游。E-mail:

收稿日期: 2024-04-23

  修回日期: 2024-08-30

  网络出版日期: 2024-10-31

基金资助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1BH164)

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1YSB012)

Effect Evaluation and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Tourism Revitalization of Historical-cultural Villages and Towns in Jiangsu Section of the Grand Canal

  • GONG Yan , 1, 2 ,
  • YIN Fengchun , 1, ,
  • TAO Rongrong 3
Expand
  • 1. College of Business,Yancheng Teachers University,Yancheng 224007,Jiangsu,China
  • 2. Yancheng Branch of Research Institute of the Grand Canal Cultural Belt Construction,Yancheng 224007,Jiangsu,China
  • 3. Academy of Art and Design,Yancheng Teachers University,Yancheng 224007,Jiangsu,China

Received date: 2024-04-23

  Revised date: 2024-08-30

  Online published: 2024-10-31

摘要

文章在探讨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理论框架的基础上,使用层次分析法构建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评价指标体系,对大运河江苏段29个历史文化村镇及其4种发展类型进行了旅游活化效果评价。结果表明:①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是一个沿着“存续传统肌理—激活传统特质—持续发展机制—精致利用方式”脉络,持续向村镇空间体系释放功能和价值,进而促进村镇有效保护和活态传承目标实现的动态过程。②案例村镇旅游活化效果整体差距较为明显,呈现梯级分化、非均衡性的状态。5项准则层评价结果具有各自差异,刻画了不同特征的旅游活化形象。③不同类型村镇旅游活化效果构成特征各异。景社一体型村镇在协调发展下活化效果得到增强,景社分离型村镇在生产驱动下产生活化极化,零散景点型村镇在自觉探索下维持着活化均衡,原生社区型村镇在静态保护下面临活化衰败危险。最后,文章提出了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的对策建议。

本文引用格式

龚艳 , 殷凤春 , 陶蓉蓉 . 大运河江苏段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评价及发展策略[J]. 经济地理, 2024 , 44(9) : 203 -210 . DOI: 10.15957/j.cnki.jjdl.2024.09.021

Abstract

On the basis of exploring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tourism revitalization of historical-cultural villages and towns,this article uses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to construct an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he tourism revitalization effect of historical-cultural villages and towns,and evaluates the tourism revitalization effect of 29 historical-cultural villages and towns and their four development types in Jiangsu section of the Grand Canal.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tourism revitalization of historical-cultural villages and towns is a dynamic process that continues to release functions and values to the spatial system of villages and towns along the path of "preserving traditional textures,activating traditional characteristics,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echanisms,and exquisite utilization methods",thereby promoting the effective protection and active inheritance of villages and towns. 2) The overall difference of the effect of tourism revitalization of the historical-cultural villages and towns is quite significant,showing a hierarchical and unbalanced state. The evaluation results of the five criteria layers have their own differences,depicting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of tourism revitalization images. 3) Different types of villages and towns have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of tourism revitalization effect. Revitalization effect of scenic spots and communities of villages and towns is enhanced under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Revitalization polarization of scenic spots and communities of villages and towns is generated under the industry driven. Revitalization balance of scattered scenic spot of villages and towns is maintained through the conscious exploration,original community-type villages and towns face the risk of revitalization decay under static protection. Finally,this article proposes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tourism revitalization of historical-cultural villages and towns.

历史文化村镇作为传承中华优秀文化、延续悠久历史文脉的重要载体之一,是我国历史文化保护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2021年9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在城乡建设中加强历史文化保护传承的意见》,提出要保护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的传统格局、历史风貌、人文环境及其所依存的地形地貌、河湖水系等自然景观环境,要注重整体保护,传承传统营建智慧;2022年,党的二十大报告也明确指出“加大文物和文化遗产保护力度,加强城乡建设中历史文化保护传承”。2024年7月,在《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中强调“建立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工作协调机构,建立文化遗产保护督察制度,推动文化遗产系统性保护和统一监管。”然而,随着全球化、城镇化和工业化的推进,部分历史文化村镇由于受到外来文化和现代文明的冲击,已逐步丧失其固有的文化脉络而趋同于“千村一面”[1],加之在实际保护中面临的政策规划落地难[2]、认知性偏差[3]、体制机制不完善[4]等诸多问题,导致传统文化、乡土肌理的破坏和丧失,使很多遗产变成“遗憾”。因此,如何有效地保护和传承历史文化村镇,彰显和重塑历史文化村镇的地方基因和特质,成为业界和学界关注的重点。
旅游活化通过整合文化遗产的历史价值和当代需求,将遗产资源转化为具有吸引物属性的旅游体验产品,并利用它们带来资金、教育社区与影响政策[5],可以实现遗产在旅游情境中活态传承和可持续发展,成为历史文化村镇活态保护的有效方式[6]。在历史文化村镇研究中,学者们从遗产保护与旅游发展[7]、旅游适应性[8]、旅游商业化[9]、可持续路径模型[10]、旅游开发影响[11]等方面关注了旅游对于村镇保护发展的意义。但是,将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作为整体,探讨其理论框架、效果评价及构成特征等理论和实践问题的研究还相对薄弱。
因此,本文在探讨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理论框架的基础上,构建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评价体系,整体性评价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并剖析不同类型村镇旅游活化效果的构成特征,以期从旅游活化视角丰富历史文化村镇研究的理论成果,为历史文化村镇系统性保护和传承提供技术支撑。

1 文献综述与理论基础

1.1 旅游活化研究综述

“活化”本义为激发,最早使用在自然科学中的化学、生物学、医学等领域,后被人文社会科学借鉴使用,并于1990年代末开始引入我国台湾地区遗产活化研究领域[12]。旅游活化作为遗产活化的方式之一,对呈现文化景观、促进原真性文化可持续发展有着重要作用[13]。近年来,国内外学者主要围绕旅游活化的内涵、对象、理论基础、实证评价、实现路径等展开研究。在内涵阐释上,从强调通过遗产资源的旅游利用而又不影响遗产保护传承[14]发展为旅游利用可以促进遗产保护传承[15];在活化对象上,呈现由古迹建筑(点)到历史街巷(线)再到空间格局(面),从物质环境层面到人文内涵层面再到物质、文化与经济兼具的扩大化和多样化态势[10];在理论基础上,吴必虎等认为活化源于城市再生阶段,与可持续再生理念的核心内涵高度契合,因此,可持续再生理念可以解释旅游活化的基本程式[15];在实证评价上,学界主要基于“遗产要素分解”的思路开展文化遗产旅游活化评价[16-17]的探讨;在实现路径上,学者们针对旅游活化的困境提出空间重构[18]、风貌治理[19]、社区营造[20]及分类活化[21]等发展路径。
通过文献梳理发现,旅游活化的研究在不断地深入,但鉴于历史文化村镇不同于单体的遗产资源,作为多种遗产聚集的空间,应该遵循“从分解转向综合,从局部到整体”的思路,从将村镇视为具有“生命特质”有机复合空间的视角,剖析其旅游活化的逻辑框架,并据此构建一个科学系统的旅游活化效果评价标准和体系。

1.2 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理论框架

关于历史文化村镇内涵的界定,虽有学者认为历史文化村镇相较于历史文化名村名镇的范围更为广泛,但多数学者认同历史文化村镇包括2个部分,即历史文化名镇和历史文化名村,也可称历史文化名镇(村),或简称名镇(村)[1-2,22],因此本文也沿用这一观点。
依据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理论,空间是系统派生出来的产物,历史文化村镇作为人地关系耦合的聚落空间,是由自然环境、地理区位、经济条件、资源禀赋、社会秩序等要素相互作用构成的具有一定功能、结构和区际联系的地域空间体系,即由生产空间、生态空间和生活空间共同组成的复杂适应系统[23]。不同于一般的村镇聚落,历史文化村镇在地域的传统格局和历史风貌长期积淀基础上还拥有独特文化延续和乡愁记忆价值,并在现代化进程中呈现出明显的文化遗产空间[24],包括建成环境的物质文化遗产空间和营造环境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空间,这2类空间亦是村镇地域空间体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据此,本文将历史文化村镇地域空间体系理解为由生产、生活、生态、物质文化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等空间不断适应内外环境变化而共同组成的多维空间体系。
旅游活化遵循“以用促保”的理念,通过合理利用能有效促进历史文化村镇的保护和传承,以构建高质量的村镇地域空间体系。基于可持续再生理念,旅游活化强调在存续遗产现今或历史肌理的基础上,激活已经消失或即将消失的具有“时代牵引力”的相关功能,并在有序重建本土化发展机制下,制定有所差异、目标综合的利用方式,从而使受损遗产的活力和魅力得以恢复[25]。对于历史文化村镇这类以遗产聚集地为核心旅游吸引物的地域空间来说,其旅游活化可依次从存续传统肌理、激活传统特质、持续发展机制、精致利用方式4个方面展开[15],并将活化对村镇地域空间体系的作用关系传递至生产、生活、生态、物质文化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等空间,释放出生产发展、生活延续、生态保育、物质文化遗产留存、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功能和价值,进而促进村镇有效保护和活态传承的目标实现(图1)。具体而言:①旅游活化会引导村镇生产空间由资源型经济向旅游生产经营转型,旅游适度发展使产业体系更加多元和产业布局趋向合理。②生活空间的住宅、设施、公共区域建设由无序向旅游活化下有序发展转换,原住民生活场景承载力和生活风貌延续性得到增强。③生态空间资源实现了叠加旅游功能的景观营造,环境格局更为有序协调。④物质文化遗产空间要素由被封存、被冻结的消极、颓败状态向活态利用转变,沟通“历史”和“现今”的活化方式使保护留存更为全面系统。⑤非物质文化遗产空间向旅游领域拓展,非遗展示和传播的范围扩大,技艺传承状况得到不断提升。
图1 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的理论框架

Fig.1 Theoretical structure of the tourism revitalization of historic-cultural villages and towns

2 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基于上述理论框架,本文指标选取不仅重视学术层面上的研究成果及专家意见,也将实践语境下的政府政策文件及历史文化村镇实地调研资料数据融入思考:①村镇生产发展是旅游活化最直接的经济效益体现。旅游产值和居民人均旅游收入可以映射为活化经济收益;活化会优化村镇产业结构,故选择旅游产值占村镇GDP比重进行表征;旅游产业内部的体系和布局在活化牵引下会更为合理,旅游产业体系结构和产业布局状况成为生产发展的重要特征。②旅游活化不仅对村镇生活空间的住宅、设施和公共区域进行了改造升级,还因为适度的生产发展优化了当地人口结构。因此,生活延续维度的指标构成需结合村镇住宅建筑格局、生活服务设施水平、公共空间建设有序性以及人口密度、人口老龄化程度和原住民人口比例的现实情况,强调生活场景的基础条件和主体状态。③生态景观营造水平反映了旅游开发主体对村镇生态资源的科学利用程度,旅游对生态环境破坏度表示旅游活动对生态环境造成的破坏和扰动,生态环境质量和整体环境协调度则是旅游活化推动村镇实现生态保育目标的重要表现。④物质文化遗产留存状况是旅游活化效果的重要体现,建筑要素活化利用率和活化契合度分别反映为保护留存而进行旅游活化的数量和质量,而历史建筑保护度、环境要素留存度、街巷格局完整度则代表了保护留存目标的实现程度。⑤非遗旅游展示度和旅游传播力是非遗传承旅游活化效果的直接表现,而非遗活动参与度表明居民认同和接纳传承的态度,它与非遗项目原真性、非遗技艺传承度可表征为旅游活化带来的间接效果。
据此,本文构建了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评价指标体系(表1)。具体流程如下:①梳理《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中国历史文化名镇(村)评价指标体系(试行)》《关于在城乡建设中加强历史文化保护传承的意见》等政府文件,分析村镇旅游适应性评价[8]、文旅融合水平评价[24]、旅游可持续性评价[26]等研究成果,初步遴选指标。②对多个村镇进行实地调研和深度访谈,评估各指标科学性、系统性和可操作性,将部分难以测量的指标进行了筛除。③采用德尔菲法,邀请长期关注案例地遗产保护、旅游规划、文旅融合等领域的专家进行评估和反馈,最终确定指标体系。
表1 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评价指标体系

Tab.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he effect of tourism revitalization of historic-cultural villages and towns

目标层 准则层 指标层 指标内涵释义 指标权重 系数权重














A
生产发展
B 1
0.1925
旅游产值( C 1
居民人均旅游收入( C 2
旅游产值占村镇GDP比重( C 3
旅游产业体系结构( C 4
旅游产业布局状况( C 5
旅游业在一定时期所获得的产值总和(万元)
旅游产业总收入/常住人口数(元/人)
旅游业产值/村镇GDP(%)
以旅游产业体系多元化程度为表征
以旅游产业布局合理程度为表征
0.1719
0.2130
0.2655
0.1657
0.1839
0.0331
0.0410
0.0511
0.0319
0.0354
生活延续
B 2
0.1442
住宅建筑格局( C 6
生活服务设施水平( C 7
公共空间建设有序性( C 8
人口密度( C 9
人口老龄化程度* C 10
原住民人口比例( C 11
以住宅建筑布局和结构状况为表征
生活服务设施数量/需配备设施数量(%)
以开放空间、重要节点、连接廊道等公共空间体系建设状况为表征
核心区常住人口数/面积(人/km2
核心区65岁及以上人口数/常住人口数(%)
核心区原住民人口数/常住人口数(%)
0.1429
0.1505
0.1588
0.2004
0.1699
0.1775
0.0206
0.0217
0.0229
0.0289
0.0245
0.0256
生态保育
B 3
0.1354
生态景观营造水平( C 12
旅游对生态环境破坏度* C 13
生态环境质量( C 14
整体环境协调度( C 15
以生态资源的旅游景观风貌营造水平为表征
以旅游活动对生态环境污染程度为表征
以空气、水体、噪声、植被覆盖等质量为表征
以生态环境与人文环境的协调程度为表征
0.3080
0.2024
0.2105
0.2792
0.0417
0.0274
0.0285
0.0378
物质文化
遗产留存
B 4
0.3393
建筑要素活化利用率( C 16
建筑要素活化契合度( C 17
历史建筑保护度( C 18
历史环境要素留存度( C 19

历史街巷格局完整度( C 20
已活化建筑要素数量/传统建筑要素数量(%)
以已活化建筑要素与文化特色契合程度为表征
保护较好的传统建筑数量/传统建筑数量(%)
留存较好的围墙、台阶、铺地、驳岸等历史环境要素/历史环境要素数量(%)
格局较完整的传统街巷数量/传统街巷数量(%)
0.2411
0.1771
0.2346
0.1786

0.1686
0.0818
0.0601
0.0796
0.0606

0.0572
非物质文化
遗产传承
B 5
0.1886
非遗旅游展示度( C 21
非遗旅游传播力( C 22
非遗项目原真性( C 23
非遗技艺传承度( C 24
非遗活动参与度( C 25
非遗旅游活动数量/非遗数量(%)
以游客对非遗活动信息的了解程度为表征
以非遗项目内容的本真程度为表征
非遗传承人数量/非遗种类(%)
参与非遗活动的居民人数/常住人口数(%)
0.2593
0.1872
0.1569
0.1734
0.2232
0.0489
0.0353
0.0296
0.0327
0.0421

注:*表示该指标为负向指标。

3 案例地概况与数据处理

3.1 案例地概况

大运河江苏段作为“中国大运河”的核心地区,既是大运河的发祥地和开凿历史最早省份,也是大运河历史文化遗存和遗产类型最富集的地区,还是沿线旅游资源最密集的文旅融合发展先行区[27]。选取大运河江苏段29个历史文化村镇为研究案例地的主要原因:①相对其他地域,江苏经济发达且旅游发展水平较高,在村镇保护和旅游利用的资金、政策、人才、技术等保障上更具优势。②所选村镇依托大运河主河道或重要支流而生,其历史发展悠久、文化底蕴深厚,能为旅游活化提供相应的空间资源。③所选村镇有一定旅游发展基础,但在活化利用的状态上存在差异。因此,以这些村镇为研究案例地开展旅游活化研究,总结不同类型村镇的共性和差异性特征,为促进村镇有效保护和活态传承提供了有力支撑,具有一定的典型性与普适性。为进一步探索不同类型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借鉴已有研究成果[28-29],并基于旅游活化驱动案例村镇空间发展的现状特征,将29个村镇划分为景社一体型、景社分离型、零散景点型与原生社区型4个类型(表2)。
表2 案例村镇类型划分

Tab.2 Classification of research objects

类型 现状特征 案例村镇
景社一体型 ①景区与社区置于同一地理空间发展,各项功能融为一体;②被评为国家级旅游景区;③游客相对较多,以文化观光为主,休闲度假为辅;④旅游业态多元化 同里镇、木渎镇、甪直镇、震泽镇、黎里镇、平望镇、淳溪镇、邵伯镇、溱潼镇、长泾镇、界首镇
景社分离型 ①景区与社区相对分离,有明显空间界线,景区内居民基本迁出;②被评为国家级旅游景区;③游客相对较多,以文化观光为主;④旅游业态较为多元 荡口镇、窑湾镇、九里村、栟茶镇
零散景点型 ①空间使用以居民居住为主;②有部分点状的小规模旅游景点,成片保护和开发的态势还没完全形成;③游客相对较少;④旅游业态较为单一 礼社村、严家桥村、焦溪村、杨柳村、漆桥村、马头镇
原生社区型 ①空间使用以居民居住为主;②公共区域有一定旅游活动,但基本没有开放景点;③游客相对较少;④旅游业态单一 桃源镇、杨桥村、孟河镇、宝堰镇、柳茹村、临泽镇、大桥镇、白蒲镇

3.2 数据来源与处理

3.2.1 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获取方式为资料文件、实地勘探、深度访谈、问卷调查和专家评估,获取时间分别为2023年2~5月和8~10月。其中:①C1~C3C9~C11C16C24数据来源于2020—2022年案例村镇保护规划文本、统计数据与政府文件。②C6C18~C20数据来源于实地勘探,获取方式为团队成员在案例地实地观察并现场测算。③C7C13C21C25数据来源于结构性访谈,访谈对象为每个村镇居住5年及以上的10位常住居民。④C8C17C22数据来源于问卷调查。问卷选项按五级量表设置以区分游客的态度,每个村镇现场发放30份,最终共回收826份有效问卷。⑤C4C5C12C14C15C23数据来源于专家评估。通过邀请在案例村镇有实地旅游体验的10名专家,向其充分展示各村镇实地勘探的图片资料,请专家按照相应指标进行评估。

3.2.2 数据处理

本文首先参考已有研究成果[30],采用分级打分法对C4~C6C8C12~C15C17C22C23等11个定性指标进行量化处理,通过客观评价,将评价等级转化为相应区间的量化数值。其次,采取极值法对C1~C3C7C9~C11C16C18~C21C24C25等14个定量指标的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以消除原始数据之间数量级和方向的差异,标准化后数值的取值区间为[0,100]。再次,利用层次分析法,通过一致性检验,计算出各层级指标的权重(表1)。最后,运用加权求和模型对村镇旅游活化效果进行赋分评价,并将村镇旅游活化效果等级划分为5级,即强活化、较强活化、中活化、较弱活化、弱活化,依次赋值为[80,100]、[60,80)、[40,60)、[20,40)、[0,20)。

4 结果与分析

4.1 总体评价结果特征分析

根据上述方法进行测算,得出生产发展、生活延续、生态保育、物质文化遗产留存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5项准则层的数值结果,其揭示了大运河江苏段各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的总体特征(图2)。
图2 旅游活化效果总体评价

Fig.2 Overall evaluation of effect of tourism revitalization

图2可知,29个村镇旅游活化效果综合值介于30.35~87.61之间,均值为55.32,处于中活化等级,极差值为57.26,表明不同村镇的活化水平差距较为明显,呈现梯级分化、非均衡性的状态。其中,旅游活化效果等级为中活化村镇的数量为11个,占比最大;较强活化村镇的数量为8个,占比次之;较弱活化村镇的数量为7个,占比第三;强活化村镇的数量为3个,占比最小,这反映出案例地有一半以上的村镇仍存在旅游活化不足的现象。同时,综合评价值与5项准则层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959、0.887、0.753、0.970、0.853,说明物质文化遗产留存对旅游活化效果影响最明显,而生态保育对活化效果影响较小。各准则层评分特征具体如下:
①生产发展评价值介于6.99~93.01之间,高低值差异显著,说明29个村镇旅游产业发展差距较大。同时,生产发展评价均值远低于综合评价值,反映大部分村镇旅游活化的产业带动和优化效应并未得到充分发挥。这与旅游发展阶段特征有一定联系,对于旅游发展初期的村镇,其旅游经济收益处于较低水平,而旅游发展较为成熟的村镇,则存在产业体系多元化不足和产业布局不合理的现象。
②生活延续评价值居于31.57~81.06范围内,其中16个村镇明显高于其旅游活化综合值,7个村镇低于其综合值,6个村镇与其综合值差异不大。反映了村镇生活空间复杂性特征,各村镇住宅、设施、公共空间体系与人口结构受旅游活化影响结果不尽相同,但普遍存在人口密度下降和人口老龄化的问题,表明旅游活化在这两方面的作用还有待增强。
③生态保育评价值在42.10~80.58之间,在5项准则层评价中均值最高,且极差值最小,表明各村镇在旅游活化中均较为重视生态景观营造和生态环境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局面成为村镇发展常态。同时,在活化理念指引下的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不断调适,旅游对环境的破坏作用也逐渐减弱。
④物质文化遗产留存评价值居于26.64~96.46之间,其走势与生产发展大致相当,两者评价值的相关系数高达0.932,但整体水平高于生产发展评价值。表明旅游产业发展对物质文化遗产留存具有积极意义,旅游产业发展较好的村镇,其物质文化遗产的活化利用率、活化契合度及保护留存度均取得较高评价值。
⑤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评价值介于35.86~86.38之间,评价均值高于旅游活化综合值。表明旅游活化对非遗传承的影响效果更为显著,这与政府引导非遗项目融入村镇旅游的场景、体验、消费、运营有一定关联。因此,非遗旅游展示度和旅游传播力在传承方面的作用和贡献大于非遗项目原真性、技艺传承度、活动参与度3个指标。

4.2 各类型村镇特征对比

图3可知,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评价值及活化等级与其不同发展类型密切相关。其中,景社一体型和景社分离型旅游活化效果较好,属于较强活化等级;零散景点型活化效果一般,为中活化等级;活化效果最差的是原生社区型,其活化处于较弱等级。根据图2结果取用极差值计算各类型村镇5个准则层的离散程度以反映其均衡性,结果显示:离散程度由高到低依次为景社分离型(0.5656)、景社一体型(0.5063)、原生社区型(0.3089)、零散景点型(0.1446),表明在不同发展类型村镇中旅游活化各指标间均衡性不同,景社分离型多元指标不均衡性较强,而零散景点型指标组合较为均衡。
图3 大运河江苏段各类型村镇旅游活化效果评价

Fig.3 Effect evaluation of tourism revitalization of various types of villages and towns in Jiangsu section of the Grand Canal

4.2.1 景社一体型:协调发展下的活化增强

景社一体型村镇旅游活化效果的离散程度处于较高水平,且5项准则层发展比较协调,均属于较强活化等级,其中生活延续、物质文化遗产留存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评价值明显高于其他类型村镇。表明景社一体型的村镇发展有利于旅游活化效果的普遍增强,这与一体化共生建设思路下景区与社区实现有机嵌入和良性互动有直接关联。具体表现为“政府—专家—企业—居民”多元主体共同参与村镇空间体系修复与功能转型,为旅游活化开展提供空间资源,而旅游活化则为村镇集聚了资本、人才、技术等要素,通过将传统建筑与旅游生产、居民生活、公共服务、文化传承等相结合的精致利用方式,激发空间体系的活力。

4.2.2 景社分离型:生产驱动下的活化极化

景社分离型村镇较之其他类型村镇,其旅游活化效果的离散程度最高,高生产发展与低生活延续、物质文化遗产留存、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之间形成鲜明对比。表明政府通过搬迁和置换的方式将原住民迁出村镇核心区进行旅游生产,对于活化效果有片面激活作用,总体呈现明显的极化特征。然而,整体开发下的旅游活动受投资回收压力和政府政绩观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会迅速侵占村镇原有的空间体系进行飞地式舞台化发展[29],造成传统空间结构逐步瓦解甚至消失,呈现出人口密度和原住民比率急剧下降、建筑要素建设性破坏、非遗原真性异化等问题。

4.2.3 零散景点型:自觉探索下的活化维持

零散景点型村镇实际是点状小规模景点开发与原生社区生活保持相结合的形式,可视为旅游活化先期的自觉探索,其旅游活化评价值处于较低水平,同时离散程度较之其他类型村镇最低。其中,生产发展、生活延续和物质文化遗产留存的评价值高于原生社区型村镇,而生态保育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评价值为各类型村镇最低。表明在该类型村镇中,由于专业化、规模化程度低,渐进式点状活化推进过程较为缓慢和无序,导致旅游活化整体水平较低,但对生产、生活和物质文化遗产空间的修复有一定促进作用,也能较为明显地维系各组成部分的均衡性。然而,这种看似均衡的构成并不是旅游活化所带来的优势发展效果,仍出现生产功能滞后、生活人口流失和老龄化、生态环境质量下降、非遗传承主体缺失等隐忧。

4.2.4 原生社区型:静态保护下的活化衰败

原生社区型村镇除了公共区域的历史要素、街巷可以参观游览外,其他传统建筑基本不对外开放,属于典型的隔绝式静态保护,其旅游活化评价值在所有类型村镇中最低,但离散程度相对较小,除生态保育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评价值略高于零散景点型村镇,其余指标明显低于其他类型村镇。表明该类型村镇已进入旅游地生命周期的探查阶段,虽对生态环境质量保持和非遗原真传承有一定帮助,但与其他类型村镇相比旅游活化还停留在存续传统肌理阶段,激活、发展和利用的功能还没释放出来,孟河、宝堰、白蒲、柳茹等村镇甚至出现因地域空间传统特质修复动力不足而导致历史建筑严重损毁、满目疮痍的现象,空间体系整体处于衰败状态。

5 结论与发展策略

5.1 主要结论

本文在探讨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理论框架的基础上,构建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评价指标体系,测度与分析了大运河江苏段29个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效果,并进一步揭示了不同类型村镇旅游活化的特征。主要结论如下:
①历史文化村镇地域空间体系为由生产、生活、生态、物质文化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等空间共同组成的多维空间体系。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是一个沿着“存续传统肌理—激活传统特质—持续发展机制—精致利用方式”脉络,持续向村镇空间体系释放生产发展、生活延续、生态保育、物质文化遗产留存、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功能和价值,进而促进村镇有效保护和活态传承目标实现的动态过程。
②案例地旅游活化效果综合值介于30.35~87.61之间,水平差距较为明显,呈现梯级分化、非均衡性的状态。5项准则层评价结果具有各自差异,刻画了以生产发展差距较大、生活人口密度下降和人口老龄化、生态保育状况良好、物质文化遗产留存增强、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旅游化为主要特征的村镇旅游活化形象。
③评价结果反映了旅游活化对不同发展类型村镇的影响机制。其中,景社一体型村镇通过景区和社区功能一体化建设,带动村镇空间体系与旅游协调发展,激发各空间的内生动力,增强旅游活化效果,是村镇发展与旅游活化的“双向奔赴”;景社分离型村镇通过将原住民迁出村镇核心区进行旅游生产对于活化效果有片面极化作用,但在村镇空间被迅速侵占并解构的过程中,呈现出原住民人口密度和比例急剧下降、建筑要素建设性破坏、非遗原真性异化等问题;零散景点型村镇通过自觉探索的小规模景点开发促进空间体系渐进式活化,各组成部分低水平的均衡性得以维持,但在与旅游活动的调适中面临着生产功能滞后、生活人口流失和老龄化、生态环境质量下降、非遗传承主体缺失等隐忧;原生社区型村镇在隔绝式静态保护下,虽保持着较为原生的传统生活图景,但旅游活化还停留在存续传统肌理阶段,空间体系整体处于衰败状态。

5.2 发展策略

历史文化村镇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和现代化进程中的乡愁记忆,其活化利用是推进自身有效保护和活态传承的重要手段。然而,历史文化村镇旅游活化也需回归理性,要在自身内在逻辑和外在环境条件的基础上,以生产发展、生活延续、生态保育、物质文化遗产留存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等多方面价值的均衡提升为导向,针对不同发展类型选择温和且适宜的差异化发展路径,分类施策,才能避免同质化对历史文化村镇这一日益稀缺资源的扰动和破坏。具体建议如下:
①景社一体型村镇要合理控制旅游开发的力度与节奏,减少资本介入对村镇传统空间秩序的冲击,在回归“本真生活”价值导向的基础上,选择性地引入空间承载力和精神承受力范围之内的外来文化、创意和艺术,低调注入现代生活要素和时尚旅游元素,适当开辟休闲空间,避免村镇旅游绅士化和快餐式文化消费对传统空间体系的破坏,保障当地居民人文脉络和生活习惯的原真性。
②景社分离型村镇要聚焦“见人见物见生活”这一理念,以社区居民增权来破解活化极化现象。一方面应通过保障就业、提供商业活动等经济增权,回迁部分原住民,适度引入文艺、科技和旅游工作者并使之成为新居民,调整和优化原住民人口结构;另一方面要通过推动居民参与村镇旅游规划、开发、经营、管理和创新研发过程的政治增权,强化居民认同感和保护责任,提升生活空间的活力。
③零散景点型村镇要以产业提升带动空间高质量均衡发展,在系统规划的基础上,采用“筑巢引凤”和“招商前置”相结合的方式进行物质文化遗产空间活化,引入产业类、公益类、商业类的文旅业态,让游客从视、游、食、宿等方面品读历史文化。将传统舞蹈、传统戏剧、手工技艺、民俗活动等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产业发展过程中就近嫁接,策划成“乡情记忆”“乡愁故事”等特色旅游项目。
④原生社区型村镇要进一步健全传统肌理存续机制,以渐进式有机更新推动高层次整体发展。对空间功能进行局部更新,满足现时生产—生活—生态需求;对空间建筑要素采用低度干预,突出点状活化,激发遗产活力,维持整体有机统一;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实施生产性保护,在确保非遗文化属性核心不被破坏的前提下,通过旅游活动推进非遗传承与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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