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tial Pattern Evolution and Driving Mechanism of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in Hunan Province at the County Level

  • HUANG Yin ,
  • HUANG Xiangni ,
  • CHEN Yiwei ,
  • ZHU 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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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and Technology,Changsha 410004,Hunan,China

Received date: 2023-08-03

  Revised date: 2024-03-28

  Online published: 2025-06-24

Abstract

Based on the data of express delivery outlets in Hunan Province from 2012 to 2021, this paper uses the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to measure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s in counties, and explores the matching and evolution trend between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s and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level in counties of Hunan Province. Meanwhile, it uses the chain model and the spatial lag model to build the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analyzes the evolution law and development driving mechanism of the spatial pattern of the county-level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from the overall and local levels in Hunan Province, and puts forward the development path of the county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in Hunan Province.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During the research period,the county-level express delivery products in Hunan Province were local specialties at the beginning,its transport capacity was insufficient,but the matching degree between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s and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level gradually becomes stronger,their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still existed. 2) From the overall and local levels, the connection intensity and density of county-level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in Hunan Province have been steadily increasing year by year,and its connection intensity presents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city/district-city/district > city/district-county > county-county. 3) From the multi-dimensional perspective,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level,government policies,consumer spending power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level are the main factors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in Hunan Province,but the overall indirect effect is not obvious. The siphon effect of county-level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is obvious. Based on the above, it puts forward som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to promote the revitalization,new cooperative development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ounty-level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Cite this article

HUANG Yin , HUANG Xiangni , CHEN Yiwei , ZHU Jing . Spatial Pattern Evolution and Driving Mechanism of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in Hunan Province at the County Level[J]. Economic geography, 2025 , 45(4) : 56 -66 . DOI: 10.15957/j.cnki.jjdl.2025.04.006

“畅通农村物流,助力乡村振兴”是党中央对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重要论述。2023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加快完善县乡村电子商务和快递物流配送体系,为县域快递网络的发展指明了方向。县域承载着连接城市、服务乡村,推进农村城镇化与现代化的重要空间载体作用,是新发展格局下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引擎,也是实现城乡一体化的重要纽带[1-2]。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不断推进,快递网络加速下沉 ,对农业强国的作用日益凸显[3-4]。因此,加快推动快递网络建设已成为畅通农产品流通渠道,促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选项[5]。然而,县域快递网络体系一直是我国现代物流体系发展的短板:县域物流现代化程度不高、县域快递网络分布不均衡,难以充分发挥县域快递网络在畅通农产品流通渠道与乡村振兴中的重要作用。作为农业大省,湖南省农产品流通需求巨大,湖南省县域农产品流通渠道畅通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一环,其县域快递网络空间格局演化与发展路径值得关注。
快递网络是一种典型的物流网络。随着县域经济不断发展,县域物流逐渐成为城乡联系的重要形式,县域物流网络也成为畅通农产品流通渠道、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纽带和载体。关于快递等物流网络的相关研究主要是基于网络关系数据构建网络和社会网络分析探讨快递等物流企业的网络空间结构特征[6-8],运用地理探测器模型[9-10]、空间计量模型[11-12]等方法探究快递物流行业发展的影响因素。当前关于省份、市域尺度下的快递网络研究方法主要集中于流模型[13-14]、引力模型[15-16]等。其中,流模型基于交通流、资金流、信息流等“流数据”表征各流主体间的网络联系,如赵芮等运用物流运输线路数据构建快递网络,探讨中原城市群多尺度下快递网络结构特征[13];引力模型主要基于社会经济统计数据研究主体间的联系强度,如李会等基于熵权法构建修正引力模型,刻画京津冀都市圈物流网络联系特征[15]
随着研究尺度由省份向市域、县域“下沉”,研究的复杂性和挑战性不断提升,县域尺度快递网络构建与分析的复杂性更加凸显。基于链锁模型的市域尺度快递网络成为衡量城市快递网络联系强度及其影响的重要方法[17-18],但由于县域统计年鉴数据不全,在进行县域尺度相关分析时,大多通过静态属性数据[5,18-19]对快递企业网络进行测量,难以应对以发展速度快、空间扩散力强著称的快递企业网络,亦不能准确反映县域快递企业网络发展的动态规律。因此,本文从崭新视角出发突破传统研究的局限:①采用2012—2021年湖南省县域的面板数据,将传统静态的快递企业网络空间融入不断演化的网络空间之中,从全新视角揭示县域作为快递网络节点依附于农产品流通网络空间而存在、演化的规律,以及县域快递功能、地位及其在农产品流通网络中的位置所决定的规律性,为快递网络拓扑结构与县域发展的融合研究提供新思路。②基于社会网络分析理论,系统分析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的动态演化规律,为推动县际动态、多边、网络化关系整合,促进县际经济协同一体化发展提供实证参考。③基于10年年鉴数据和POI数据,从多维视角刻画湖南省县级快递网络的空间结构、驱动机制及发展路径,以构建一个解释县域物流网络演化发展机理的研究框架。本文将沿着“网络结构—演化机理—驱动机制—发展路径”的逻辑框架展开研究,为深入揭示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空间格局演化及驱动机制提供科学参考与实践依据。

1 研究区域、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区域与数据来源

由于统计年鉴数据不全,本文结合年鉴数据与地理POI数据开展研究[20-21]。湖南省在全国起着承东启西、连南接北的重要作用,也是中国农业大省、农业强省,农产品流通需求巨大,因此,本文选取湖南省作为研究区域,以2021年122个县级行政区(以下简称“县域”)为研究单元,包含36个市辖区、19个县级市、60个县、7个自治县。获取更长时间跨度的县域数据,可以更深层次地揭示县域间的区域差异、动态演进趋势和驱动机制[22-23]。但由于县域数据资源缺乏有效管理,当前大跨度的县域研究较少。本研究选取2012—2021年的数据,探析农产品流通视角下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空间分布格局演化特征和趋势。数据来源包括:①运用Python分年度爬取高德地图开放平台POI数据,构建链锁模型所需的快递企业各级网点(包括百世、德邦、京东、极兔、申通、顺丰、邮政、圆通、韵达、中通10家知名快递企业)和菜鸟驿站、智能自取柜等末端快递网点POI数据;②从高德地图开放平台获取快递网络驱动发展因素指标体系中代表市场驱动(零售商数)、农业发展水平(农林牧渔基地数、农贸市场数)、信息赋能(手机营业厅数)的相关POI数据,结合2013—2022年的《湖南统计年鉴》及湖南省14个市(州)的统计年鉴,获取快递网络驱动发展因素指标体系中所需数据,以对快递网络空间格局演化的驱动机制进行分析。

1.2 研究方法

1.2.1 社会网络——中心度分析

本研究运用社会网络分析,基于链锁模型构建无向无权网络。同时,借助UCINET对节点的点度中心度进行测度,以反映节点在快递网络中的重要程度,洞察各县域在快递网络中的发展水平。计算公式如下:
k i = i = 1 , j 1 n d i j
式中: k i表示区县i的度数中心度; d i j表示县域i与其他县域j的联系强度。由于链锁模型会生成大量冗余[24],且联通度数值较大,会导致快递网络密度过高,影响网络结构的识别,因此对矩阵联通度进行标准化处理和二值化处理,仅保留联通度在均值以上的连接进行分析。

1.2.2 链锁模型

快递网点的布局侧面反映了各县域间物流活动的发生与往来。本研究借鉴Talyor提出的链锁模型[25],基于快递网点数据反映所在县域之间的物流联系,将快递网点数据转换为各县域之间联通度的快递网络数据和单一县域联通度数据[18]。构建由10家快递企业与菜鸟驿站、智能自取柜和湖南省122个县域组成的二模矩阵。充分考虑网点数量和级别2个因素对快递网络的影响,快递企业j在县域i中的得分定义如下:
V i j = l w l · n i j , l     ( l = 2,3 , 4,5 )
式中: V i j表示快递公司j在县域i的得分;l表示快递网点级别,分为转运中心和仓库、分公司、揽投和配送部、快递自提点和自提柜4个级别; w l表示不同级别网点被赋予的权重,从转运中心到末端自提网点依次赋值5~2分; n i j , l即在县域i中快递企业j具备的l级别网点的数量。
将湖南省各县域与快递企业的二模矩阵转化为快递网络联系矩阵,快递企业j在县域a与县域b之间的联通度用 R a b , j表示,快递企业 j在县域ab的得分用 V a j V b j表示,则有:
R a b , j = V a j · V b j     ( j = 1,2 , 10 )
县域i与县域j之间的总体联通度 R i j为:
R i j = b R i j , b     ( j = 1,2 , 10
单一县域a在快递网络中的联通度 N a为:
N a = i R a i     ( i = 1,2 , n , i a )

1.2.3 空间计量分析

空间误差模型主要考虑相邻县域被解释变量的误差对某一县域的冲击,空间杜宾模型是通过加入空间滞后量而增强的空间滞后模型[26],而空间滞后模型主要考虑了空间结构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可以用来探讨邻近地区被解释变量之间的空间相互作用,也可对相邻县域不同解释变量对整体区域中其他县域的影响进行诠释,并且其将作用效应分为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两方面,可以全面考察各县域间复杂的空间关系。本研究运用2012—2021年相关数据分析湖南省各县域快递企业与农业发展水平等因素的外生性交互效应,故选择空间滞后模型研究湖南省各县域快递发展在空间上的溢出效应。模型设定如下:
y i t = δ j = 1 n W i j y i t + α + X i t β + μ i + λ t + ε i t
式中: y i t为县域it年的被解释变量值; W i j为空间权重矩阵W的元素,W主要用于度量县域间空间相互作用程度,本研究选用地理距离权重矩阵即两县域间的地理距离作为权重,当i=j时, W i j = 0,当 i j时, W i j = 1 / d i j W i j y i t表示被解释变量的空间交互效应; δ为空间自相关系数,表示交互效应的强度; X i t表示县域it年的解释变量值; β表示回归系数; μ i λ t分别表示空间和时间固定效应; ε i t为随机扰动项。

2 县域快递网络空间分布格局演化

湖南省是全国著名的鱼米之乡,特色农产品众多,截至2022年2月20日已有126种被国家农业农村部登记为地理标志农产品,农产品总量和质量位居全国前列,其中农林牧渔基地在各县域均有分布,而农产品进城等流通环节高度依赖农村快递物流配送体系,因此通过对比分析湖南省各县域快递布局演化与农林牧渔基地布局演化情况,可以分析县域快递物流配送体系布局是否能满足农林牧渔产品上行需求,从而明晰快递网络空间分布格局演化趋势。
2012年,湖南省农林牧渔基地数量较少,主要集中在怀化市、邵阳市和娄底市的部分县域,其中涟源、溆浦、武冈、安化、隆回和辰溪等县域是湖南省农产品输出的主阵地,对比各县域快递网络节点度(图1a),湖南省绝大部分县域快递发展处于起步阶段,面临快递基础设施建设薄弱的困境,农产品在县域间流通、推广受限,基本不能满足农产品流通需求。2017年,党的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为加快实现农业强、农村富,湖南省各级政府越来越重视农产品生产,各县域农产品生产能力进一步增强,浏阳、长沙、宁乡、会同和桂阳等县域的农林牧渔基地增幅尤为显著。同时,各县域快递网络节点度稳步增长(图1b),快递基础设施逐渐完善,长株潭农村快递配送体系建设初见成效,虽未有县域达到第一层级,但形成了节点度相对较高的二、三级集聚区域,但湘西、湘南区域部分县域快递发展水平依然薄弱,快递业发展缓慢。总体来看,除以长株潭岳为核心的快递网络之外,其他县域间流通渠道仍需进一步拓展,尤其是湘西区域农林牧渔基地较多的县域中县—县、县—市/区之间农产品生产能力与快递渠道流通能力匹配性亟待加强,例如溆浦县、涟源市农林牧渔基地数达到第二层级,但快递节点度水平处于较低的第四层级。2021年,湘中、湘北区域大部分县域农林牧渔基地数均大幅增加,其数量已超过2012年省内领先的湘西中部县域。这源于各县级政府对现代农村农业的大力扶持与迫切建设“农业强省”的愿景 。与此同时,各县域为实现农产品资源的上行流动、平行流动,加大了对快递网络建设的力度,促使各县域快递节点中心度达到了较高水平(图1c),初步形成了“县—乡—村”三级快递物流配送体系 。其中长株潭城市群共同承担湖南省各县域资源集散职能,在省内区县快递网络中具有无可比拟的核心枢纽地位;而其周边县域受长株潭城市群快递网络辐射影响,涓滴效应明显,基本可以满足其农产品流通需求。
图1 2012、2017和2021年湖南省县域快递节点中心度层级分布

Fig.1 Hierarchy structure of the centrality of express delivery nodes in Hunan Province in 2012,2017 and 2021

综上所述,湖南省2012年以来各县域农林牧渔基地数增多,农产品生产能力逐年增强,虽然县域快递网络中的资源配置力尚不均衡,但县域快递网络发展速度较快,到2021年各县域初步建成了“县域—乡镇—农村”快递配送体系,一定程度上拓宽了农产品上行渠道,进一步满足了各县域不断增长的农产品生产能力;湘西区域“土特产”丰富但规模化发展有待提升,尤其在全省绝大部分县域均已达到第一、第二层级时,其部分县域仍处于第三、四层级,快递发展潜力有待进一步挖掘提升。

3 县域快递网络空间联系强度格局演化

作为城乡融合的空间载体及乡村振兴的主战场,县域快递网络的空间网络格局是畅通农产品上行、提升城乡流通效率的关键。通过对比分析快递网络整体、局部(包含市/区—市/区、县—县、市/区—县之间)的联系格局演化,可以把握当前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整体与局部的发展趋势,掌控其网络联系的演化过程。基于此,深入剖析乡村振兴战略下,县域快递网络与当前县—市/区之间的“农产品上行”渠道相匹配程度,从而探索出完善县域快递网络、拓宽农产品上行渠道、提升其效率的新路径。为加强网络空间联系直观表达性,首先仅保留1000以上的联通度,将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空间联系强度划分为5级:(1000,5000](五级联系强度)、(5000,10000](四级联系强度)、(10000,50000](三级联系强度)、(50000,100000](二级联系强度)和[100000,+∞)(一级联系强度)。然后对各县域快递联系格局进行地理可视化[4],从整体和局部2个维度剖析乡村振兴战略下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空间联系格局演化与驱动机制。

3.1 快递网络整体空间联系格局演化

当前研究多以单一年份截面数据对县域尺度下物流网络联系予以分析[14],难以体现时间变化下网络空间演化规律。本文以2012、2017和2021年数据动态分析湖南省122个县域快递网络的整体空间联系格局时空演化特征(图2)。
图2 2012、2017和2021年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整体空间联系结构

Fig.2 Overall spatial connection structure of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in Hunan Province in 2012,2017 and 2021

在时间维度上,湖南省各县域联通度与县域间联系强度整体呈快速增长态势。在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推动下,快递作为产业链整合的重要渠道受到各级政府高度重视。2012年湖南省各县域之间普遍呈现弱联系格局,五级联系占主导地位。随着县域经济不断发展,县域快递网点逐年增加,县域间联系强度逐年增强,逐渐演化为二、三级,甚至一级联系强度,尤以长株潭城市群和岳阳市各区县为核心的县域间联系强度增长趋势最为明显。
在空间维度上,2012年快递发展水平普遍较低,主要表现为五级联系强度的弱联系(图2a),究其原因为2012年各县域经济实力不强,快递业发展处于初步阶段,只能形成较弱的空间联系。2017年,湖南省各县域快递空间联系均有所增强,以长沙市辖区各县域为核心,不断向外延伸,形成典型的单核心—边缘结构,而湖南省其他13个市(州)的市辖区、县级市逐渐崭露头角,形成三级联系强度为主的散射状空间联系(图23b)。到2021年,长株潭城市群各县域与其他市(州)的市辖区、县级市也逐步形成快递发展水平较高、空间联系较强的块状空间联系(图2c):长沙市与湘东区域市辖区、县之间联系强度持续增强,联系网络逐渐以长株潭—岳为主轴向外拓展,与常德、益阳、郴州、衡阳、娄底连接成南北紧密相连的快递网络空间,并向湘西县域拓展。其中长株潭城市群是长江中下游城市群经济发展质量最高的城市群之一,岳阳作为中国南北东西交通要道,区位优势明显。长株潭—岳放射状快递网络空间联系结构的形成是中国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与交通强国战略创新融合推进的结果。
综上所述,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从“东密西疏,北强南弱”的弱联系放射网络逐渐演化为均衡化强联系网络,这说明各县域之间的快递流通渠道已逐渐完善。早期农产品基地集中于湘西中部、怀化市、邵阳市和娄底市的部分县域,而这些区域当时的快递节点中心度与网络联系强度也较低,以第五层级和五级联系强度为主,农产品面临“运出难”的困境(图1a图2a)。随着湖南省各县域经济的发展,其农林牧副渔基地数都实现了大幅增长,且县域增长速度强于市区;同时,全省各县域快递节点度、快递联系强度也有了质的飞跃,第一、二层级与第一、二、三级联系强度成为县域快递网络的主要构成,农产品流通效率大幅提升(图1c图2c),从侧面反映了各县域快递发展水平由最初基本不能满足“农产品上行”需求逐渐演化为与农产品流通效率相匹配的格局,但湘西区域快递流通渠道建设仍有待加强。

3.2 快递网络局部空间联系格局演化分析

当前关于区县快递物流网络空间联系的研究大多使用面板数据进行动态演化分析,但大多仅关注区域整体快递空间联系格局演化,并未进一步细分、对比县与县、市与市、市与县之间快递网络空间联系格局[5]。本研究通过进一步分析快递网络局部空间联系格局,对比市/区—市/区、县—县与市/区—县之间快递网络空间联系差异,揭示当前县—县、市/区—县之间快递网络发展的演化规律,探寻基于县域快递网络的乡村振兴之路,为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从县域竞争、城乡分割发展转向县域竞合、城乡融合的振兴发展之路提供科学依据与实践参考。

3.2.1 市/区—市/区快递网络空间联系格局演化

2012、2017和2021年湖南省快递网络中市/区—市/区之间空间联系格局及发展演化如图3所示。
图3 2012、2017和2021年湖南省市/区—市/区快递网络空间联系结构

Fig.3 Spatial connection structure of city/district-city/district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of Hunan Province in 2012,2017 and 2021

2012年,各市辖区与县级市之间的快递网络联系普遍为弱联系,除长沙市市辖区、浏阳市与常德市、怀化市市辖区构成四级联系强度之外,其他区域基本为五级联系强度(图3a)。2017年,各市/区之间快递网络空间联系强度逐渐提升,四、五级联系强度与一、二、三级联系强度的数量“旗鼓相当”,形成以长沙市区市为核心的显著单核网络联系结构(图3b)。整体呈现由湘东向湘西、湘南空间联系强度逐级递减态势,网络层级特征明显。2021年,各市/区之间快递网络联系强度进一步增强,快递网络联系形态呈“米”字放射状,长株潭城市群对周边区市辐射带动作用愈渐明显,湘东区域间合作加强,各市辖区之间联系强度由三、四级低强度联系逐步向一、二级高强度联系过渡,但其与湘西区域市/区的空间联系仍以二、三、四级联系强度为主,尚未形成一级高强度快递联系(图3c)。由此可见,湘东区域市/区之间的平行流通已具备较高效率,但湘西地区与其他区市的快递要素流动还有待发展。
综上所述,研究期内市/区快递发展水平与快递网络联系强度呈现高速发展态势。

3.2.2 县—县快递网络空间联系格局演化

县域快递网络可有效搭建联系城乡要素流动与互通的空间组织体系,因此分析湖南省各县域之间的快递网络空间联系格局演化,可以洞悉快递网络作为要素流动载体,在演化过程中承接县域间农产品流通的规律特征与驱动机制。湖南省67个县域之间快递网络空间联系格局演化特征如下(图4):
图4 2012、2017和2021年湖南省县—县快递网络空间联系结构

Fig.4 Spatial connection structure of county-county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of Hunan Province in 2012,2017 and 2021

2012年,湖南省各县域联通度及县域之间空间联系极为薄弱,表现为五级联系强度(图4a),基本为长沙县与株洲市、湘潭市、岳阳市及其他湘中县域形成的微弱快递联系。长沙县向周边县域空间联系逐渐减弱,长沙县与湘西县域之间几乎未形成快递要素相互流通的联系,与湘北县域的联系也极其薄弱。
自2017年中国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后,县域成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中之重,快递作为“农产品上行”的主渠道备受关注,湖南省县域的联通度及县域间快递空间联系强度明显提升(图4b),以长沙县为核心的县域联系逐渐由五级联系转为以三级、四级联系强度为主,长沙县快递发展水平在县域中的领头羊地位进一步凸显;新增五级网络联系在全省各县域逐渐普及,使快递网络联系范围和密度大幅提升,整体呈现较明显的以长沙县为核心的放射状网络空间结构。例如,2012年联系较弱的湘中、湘东县域之间形成了四级联系强度为主的网状联系结构;与湘西县域之间的快递联系实现了从无到有的跨越,其他县域与之也形成了较弱的五级联系。但湘西各县域间整体联系依然薄弱。
2021年,湖南省县域间快递网络空间联系大幅提升,逐渐形成了以三级联系为主的空间网络联系结构(图4c)。这些以三级联系为主的湘中县域,与长沙县形成明显高强度的一、二级放射性联系,其中长沙县的核心枢纽地位毋庸置疑。湘西区域与其他区域的联系强度也由五级上升为三、四级联系强度。总体而言,湖南省县—县之间快递网络空间联系可谓“渐入佳境”,县域快递物流配送覆盖范围进一步扩大,强度进一步提升。农产品在县域之间流通渠道日渐畅通。

3.2.3 市/区—县快递网络空间联系格局演化

研究市/区—县间联系强度能探索“村货进城”“博货出城”渠道畅通程度,从而进一步探析乡村振兴战略下,县域快递网络在城乡融合发展进程中的演化规律与振兴发展路径。湖南省市/区—县之间空间联系格局演化特征如下(图5):
图5 2012、2017和2021年湖南省市/区—县快递网络空间联系结构

Fig.5 Spatial connection structure of city/district-county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 of Hunan Province in 2012,2017 and 2021

整体来看,2012年湖南省市/区—县已形成普遍弱联系的快递联系网络,大部分市区与县域间形成水平较低的快递联系,市/区—县之间网络联系密度从湘东向湘西区域呈逐级递减态势,长沙县与浏阳市、吉首市全市以及怀化、常德市市辖区之间网络联系表现为四级联系强度(图5a)。总体来看,区县节点综合联系强度普遍较低,市区与县域之间打通快递流通渠道进程刚刚起步,以长沙市辖区县为核心的网络联系格局尚未形成。
2017年,市/区—县快递联系网络强度整体提升,以长沙市为核心的放射性空间联系网络结构初具雏形(图5b),除长沙市内部市区与县域之间呈现一级强联系之外,长沙市与湘潭市、株洲市、岳阳市、常德市、衡阳市和邵阳市少数区县之间涓滴效应明显(如:长沙市—岳阳县,长沙市—邵东县),由原来的五级转化为三级联系,湘西与其他区县之间由原本无连接或五级弱联系发展为四、五级联系强度,快递区域间要素流动及区域合作加强。
2021年,以长株潭为核心区域的辐射效应进一步加强,涓滴效应明显,长株潭城市群带动更多区县间形成一、二级联系强度。虽然长沙市辖区与其他县域的平均网络联系强度仍明显高于其他区县间的联系强度,但总体来看,一、二、三级联系强度逐渐代替四、五级联系强度,成为湖南省市/区—县快递联系网络的主要发展趋势(图5c)。2021年,湘西区域的快递发展水平稳步提升,其极化特征得以缓解。湘西的溆浦、城步和绥宁等县域在2012年就有较多的农产品基地,但当时湖南省绝大部分区县无论是快递节点中心度,还是整体、市/区—县之间的快递网络联系都较为薄弱(图1a图2a图4a),农产品“出村进城”受阻。随着湘西区域快递网络的快速发展,永顺和龙山等县域农产品基地数稳步增长,同时这些县域快递中心度基本达到二、三层级(图1c),与其他市/区之间快递网络联系也实现从无到有,从五级向三、四级转变(图4c),永顺县的莓茶和松柏大米,龙山县的厚朴、黄柏和百合等县域农产品“运不出、卖不动”的难题得到初步解决,农产品上行渠道进一步畅通。
综上所述,湖南省整体、局部(各县域之间)的快递网络联系强度和密度逐年提升。市/区—市/区间空间联系最为紧密,市/区—县间其次,县—县间相对薄弱,县域快递网络发展具有较大潜力;在空间上形成了以长株潭为核心向四周辐射,快递联通水平逐级递减,演化为湘中、湘东区域网络密度大且联系强,而湘西区域密度小且强度弱的快递网络空间联系格局。

4 县域快递网络空间格局驱动机制分析

4.1 指标的选取与测度

为探索乡村振兴战略下湖南省农业发展水平影响各县域快递发展水平的程度,本研究运用空间计量模型对影响各县域快递发展水平的各项因素进行实证检验,以探析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空间格局演化驱动机制。将农业发展水平作为核心解释变量,以相关研究为依据[27,30-33],选取5个可能对湖南省县域快递发展水平造成影响的因素(表1),结合统计年鉴数据及POI数据指标,对部分原始数据进行对数化处理,以弱化异方差及消除量纲的影响等,然后做出相应分析。
表1 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发展影响因素指标

Tab.1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development of express delivery networks in Hunan Province

变量 指标 指标解释
农业发展水平(X1 农业发展水平指数 根据数据可获取性,整合农产品生产基础设施情况、销售市场情况、产出情况以及农业经济水平在内的数据作为测度农业发展水平的4个指标[27-29],通过主成分分析,将上述4个指标的数据标准化后降维处理,得到农业发展水平指数,记为X1。其分别对应的实际指标为:农林牧渔基地数、农贸市场数、主要农产品产量及农林牧渔生产总值
经济水平(X2 人均GDP(元/人) 各县域经济水平与快递物流发展水平联系紧密[30]
市场驱动(X3 零售商数(个) 快递产业是城乡内市场内消费品、农产品流通的重要渠道,市场发展水平势必与快递发展息息相关,而零售业发展水平是各县域市场发展水平的重要表征[31]
政府支持(X4 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占GDP比重(%) 政府通过资金、政策等支持为快递发展保驾护航[32]
消费水平(X5 人均消费支出(元/人) 电商发展与消费水平提升促使“网购”成为主要消费方式,快递作为商品流通渠道,消费水平高低与其发展程度密不可分[8]
信息赋能(X6 手机/宽带营业厅数目(个) 高水平的信息技术与通信设施能确保快递信息高效流动,信息赋能推动快递网络演化[33]
为区分不同级别快递网点对各县域发展的带动性,以湖南省各县域快递发展水平(Y)为被解释因素,以链锁模型所计算出的单一县域联通度为基础,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后将其作为被解释变量的样本数据。

4.2 县域快递网络驱动因素

当考虑空间变量区域结构形态时,被解释变量是否具有空间相关性是衡量是否有必要进行空间计量分析的判断标准,其测度方法主要为空间自相关检验,通常选用莫兰指数来表示[34]。因此,为厘清湖南省各县域快递发展水平是否具有空间依赖性,运用Stata16进行空间自相关性检验,得出2012—2021年各县域快递发展水平的莫兰指数依次为0.093、0.095、0.041、0.087、0.257、0.269、0.248、0.259、0.264和0.249,均显著为正且逐年增长,可见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关系日益紧密,市/区—市/区、县—县、市/区—县间的快递空间联系强度均呈现日渐提升态势。
基于自相关检验结果,本研究采取空间计量经济学模型模拟农业发展水平等因素对快递网络发展的作用关系及空间效应。通过LM检验可知SLM模型的LM Lag和LM Lag(Robust)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因此选择空间滞后模型进行测度。通过Hausman检验得到检验值69.14在1%水平上拒绝随机效应模型的原假定,使用固定效应模型,在进一步固定效应类型检验中确定选择时间地区双固定效应进行模型回归结果最具科学性。
为更深入探索县域快递网络各因素的复杂空间关系及驱动机理,基于本地—邻近视角运用SLM模型探讨本县域及邻近县域被解释变量的空间效应,并将作用效应分解为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其中直接效应代表某一因素对本县域的作用机理,间接效应代表某一因素对邻近县域的作用机理,当系数为正时代表正向促进作用,为负时则作用相反(表2)。
表2 SLM模型回归结果表

Tab.2 Results of SLM model regression

变量 SAR模型
回归结果
影响效应分解
直接效应 间接效应 总效应
X1 0.1079686***
(3.13)
0.1102523***
(3.09)
-0.0459894***
(-2.85)
0.064263***
(2.93)
X2 -0.2058723***
(-6.14)
-0.2090184***
(-6.41)
0.0874783***
(4.68)
-0.1215401***
(-5.68)
X3 -0.0132789***
(-4.95)
0.0131476***
(-5.07)
0.0054993***
(4.09)
-0.0076483***
(-4.63)
X4 0.0747513*
(1.86)
0.0747617*
(1.91)
-0.0312989*
(-1.82)
0.0434628*
(1.88)
X5 0.0724353***
(5.34)
0.0730857***
(5.58)
-0.0305332***
(-4.49)
0.0425525***
(4.88)
X6 0.0005536***
(28.7)
0.0005598***
(29.18)
-0.0002339***
(-7.20)
0.0003259***
(10.04)

注:***、**、*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括号内为Z统计量。

表2显示,农业发展水平(X1)SLM模型回归系数、直接效应系数和总效应系数均显著为正,表明乡村振兴战略下农业水平提升是驱动整体湖南省各县域快递企业发展的重要源动力,各县域快递发展水平与农业发展息息相关。在乡村振兴战略推动下,农产品在省内各县域流动离不开快递网络的支持,农业流在一定程度上更加能够促进县域快递网络布局的发展与完善。间接效应显著为负说明某一县域农业发展水平提升会对邻近县域快递网络完善起到轻微抑制作用,这与湖南省优势县域的虹吸效应密切相关。例如,长沙县凭借省会城市县域的地理、经济优势,聚集企业、技术、人才等资源,农业发展水平较高,快递网络发展也随之日趋完善。而其邻近县域受到长沙县虹吸效应的制约,资源优势被削弱,快递网络发展与农业发展水平不匹配。
经济水平(X2)直接效应、总效应系数显著且为负,究其原因在于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大部分为市、区,其物流基础设施已基本建设完善,其发展处于相对饱和状态,故其对本地区的快递网络促进作用不大。而间接效应系数显著为正,表明各区县经济高质量发展产生积极的示范性和竞争性。显著的涓滴效应促进邻近区县快递企业积极发展,例如,作为湖南省发展新锐的岳阳县,就以在岳阳市各县域中相对较为强劲的经济水平辐射带动周边县域产业发展,充分发挥其涓滴效应,从而促进其相邻县域快递产业实力稳步提升。市场发展情况(X3)直接、间接效应系数均显著为正,表明县域快递网点倾向于在零售商数目多的繁荣地带布局,以获得更多市场优势。
政府支持(X4)、消费水平(X5)和信息基础(X6)的空间滞后项的回归系数、直接效应、总效应系数均显著为正,说明政府引导规划、居民的消费水平和信息水平高低与快递网络水平呈正相关。原因在于乡村振兴推动下,政府在促进物流发展,尤其是农村快递体系建设等方面都予以了较好的政策扶持与规划引导;居民消费水平提升伴随消费品需求增强,因此促进湖南省各县域居民网购行为,能较好地推进县域快递网络发展。而以上三者的间接效应系数均为负,说明政府支持、居民消费、信息条件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为本地县域快递网络的高效联系与流通提供了驱动力,但其涓滴效应不明显,没有明显地带动周边县域政策改善、消费水平与信息化水平提升。且各项指标系数均较小,说明当前各因素对湖南省县域快递网络无论是正向驱动还是负面抑制力度都较小。因此,湖南各县域政府、企业等应聚焦政府政策、信息化技术、商业体系与快递企业协同发展新路径。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①湖南省县域由“土特产”丰富而“运力不足”转为农产品流通需求与快递发展水平逐渐匹配。2012年以来各县域农林牧渔基地数整体呈上涨趋势,农产品生产力逐年增强,对支撑农产品上行渠道的县域快递物流网络提出更高要求。湖南省各县域快递网络节点中心度、联通度逐年快速增长,省内大部分县域快递网络逐步适应其农产品流通需求。但湘西、湘南区域的快递网络水平相对较低,无法完全适应其农产品流通需求。随着国家“快递向西向下”服务拓展工程推进,湘西将成为未来快递网点布局的重要区域。
②湖南省县域快递空间联系网络演化呈现稳中向好态势,以长株潭为核心的放射性网络结构日益明显,但城乡差距依然存在。湖南省快递网络从整体、局部(包含市/区—市/区、县—县、市/区—县)来看,联系强度和网络密度均呈逐年稳步增长态势,其联系强度呈现市/区—市/区>市/区—县>县—县的趋势。考虑各县域空间位置,县域快递网络逐步由“长—长株潭”为核心向四周区县辐射,快递联通水平逐级递减。2012、2017和2021年县—县、市/区—县之间快递流通水平始终低于市/区间,这与市/区、县域两者经济实力、快递基础设施水平差异密不可分。政府应加强市/区与县域间的快递物流网络建设,畅通城乡快递流通渠道。
③农业发展水平各项空间计量分析系数均显著为正,说明在乡村振兴战略推动下农业发展态势对县域快递网络发展趋势影响较大。经济水平、市场零售商数整体对本地区快递网络发展有轻微抑制作用,政府政策、消费者消费能力、信息技术水平为正向驱动作用。整体而言,各解释变量系数均较小,说明当前湖南省农业、政府、消费、信息等对县域快递网络驱动程度仍有较大提升空间。

5.2 建议

①政府引领县域快递网络体系建设,探索县域振兴发展路径。湖南省各县级政府应“对症下药”,制定“一县一策”发展策略,提升县域快递流通网络水平,以畅通农产品流通渠道。政府应承担“引领者”角色,在湘西等区域县域推进农林牧渔基地规模化发展。在快递网络建设初期,政府为其提供政策规划、快递基础设施、配送中心、仓库和物流园等用地批准、公共信息管理平台等环境保障。通过制定相应政策法规,引导县域快递网络与县域相关特色产业规模化发展、创新融合、协同振兴,为乡村产业发展、融合、振兴提供高效衔接;激励快递物流企业加快“县域—乡镇—农村”快递网点布局,在湖南初步形成“县—乡—村”三级快递物流配送体系的基础之上,依托快递龙头企业在农村地区快递网点布局优势,整合交通、供销、商务等相关部门公共资源,大力发展“邮交牵头,多方协同”的农村客货邮融合发展模式,努力破解县域农村快递网络双向通达难题,以推动快递网络下沉;借助市区和优势县域(例如长沙县)快递网络优势,进一步畅通农产品上行渠道,以深入探索基于快递网络发展的县域振兴发展路径。
②信息化协同推进电商与快递网络齐头并进,探索县域新型合作发展路径。在乡村振兴战略推动下,农业信息化发展趋势明显,而空间计量分析表明湖南省县域信息化技术水平、农业发展水平的提升将促进县域快递发展。一方面,湖南省各县域应将电商赋能作为助推县域、乡镇、农村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抓手,依托“互联网+”平台,联合交通、邮政、供销、电商等部门与快递企业共建基于大数据等现代信息技术的物流智能化信息管理平台,推动快递寄递物流企业与电商企业信息共享、精确匹配,重点推动县域快递网点与农产品生产、销售市场信息对接,消除农业、电商、快递之间的“信息壁垒”。另一方面,基于物流信息管理平台整合县—县快递网络及县内快递龙头企业,分别在县、乡、村设立不同级别的快递网点,进一步推进快递网点下沉,以完善县域快递网络(尤其是县—县快递网络和市/区—县快递网络),从而进一步打通农产品上行“最初一公里”通道;基于物流信息管理平台,深入探索基于农业现代化、智能化的县域新型合作发展路径。
③商业体系建设持续畅通县域流通渠道,探索县域可持续发展路径。空间计量分析表明县域居民消费水平提高正向驱动本县域及邻近县域快递企业发展,因此应通过“政府引导、市场化运作、企业主导”的方式,不断推动县—县快递网络发展,以优化县域商贸设施布局、畅通流通渠道。通过政府扶持农产品基地、县域农副特色企业,促进城乡大流通大循环建设;各县域快递企业、零售企业针对县乡村市场特点,通过市/区—县快递网络拓展,加速快递网点下沉,分别在县城落地一批综合商贸服务中心和物流配送中心;通过县—县快递网络延伸,促进县域间商贸流通,在乡镇建立一批乡镇商贸超市和快递集中揽投部,促进物流新业态形成、发展;在农村将小门店转型为新型连锁便利店,以全面布局农村末端快递网点,基于市/区—市/区和市/区—县快递网络创新融合,深入探索基于乡村振兴的县域可持续发展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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