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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 Vol. 39 >Issue 2: 12 - 21

DOI: https://doi.org/10.15957/j.cnki.jjdl.2019.02.002

Geo-Economic Strategies Assessment Based on Computational Experiment:Taking the Customs Clearance Time Adjustment of China-Indonesia and China-Vietnam as an Example

  • WANG Shufang , 1 ,
  • XUE Xiao 2 ,
  • GE Yuejing , 3, ※ ,
  • CAO Yuan 4
Expand
  • 1. School of Geographic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Tianjin 300387，China
  • 2. Division of Intelligence and Computing，Tianjin University，Tianjin 300354，China
  • 3. School of Geography，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875，China
  • 4. School of Geography and Environment，Shandong Normal University，Jinan 250014，Shandong，China

Received date: 2018-05-08

  Revised date: 2018-09-15

  Online published: 2025-04-27

Fold

Abstract

Strategy evaluation not only can improve the applicability and correctness of strategy and reduce the probability of subjective errors caused by cognitive bias, but also plays a role in early warning and prediction and decreases the risk of strategy implementation. Then how to scientifically and effectively evaluate and identify the ideal strategy? In order to solve this scientific problem,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an evaluation framework of geo-economic strategies based on computational experiment. The workflow consists of three steps: designing strategies and evaluation indicators, modeling a computational experiment system, and evaluating the performances of geo-economic strategies. To test the effectiveness of proposed method, this study takes the customs clearance time adjustment of China-Indonesia and China-Vietnam as an example. The purpose of paper is to introduce a new method and new tool to quantitatively and dynamically evaluate geo-economic strategies and provide a research paradigm for geo-economic strategies assessment.

Key words： geo-economics; strategic assessment; computational experiment; customs clearance time

Cite this article

WANG Shufang , XUE Xiao , GE Yuejing , CAO Yuan . Geo-Economic Strategies Assessment Based on Computational Experiment:Taking the Customs Clearance Time Adjustment of China-Indonesia and China-Vietnam as an Example[J]. Economic geography, 2019 , 39(2) : 12 -21 . DOI: 10.15957/j.cnki.jjdl.2019.02.002

地缘经济策略是指地理位置邻近或毗邻的国家或经济体，围绕着经济要素而制定有利于本国利益的行动方案。在地缘经济的发展中，策略评估十分重要。科学有效的策略评估可以解决策略实施效果不确定性的问题，减少认知偏差所产生的主观性错误的概率 [1]。在一些情况下，策略评估采用不断逼近现实的建模仿真实验，对策略进行预估预判，不仅能提高和改进策略本身的适用性和正确性，而且能发挥预警和预测的功能[2]。此外，策略评估可以对地缘经济系统的演化进行各种压力实验甚至是极限实验，不仅能减少策略实施的风险，而且能解决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缺陷。地缘经济策略评估的重要性显而易见，那么如何对地缘经济策略进行有效评估?
2010年以来，已发表的地缘经济类文献侧重于地缘经济基础理论、地缘经济合作、地缘经济关系测度与分析、地缘经济战略和地缘经济格局等方面的研究。在基础理论研究方面，已有学者界定和总结了地缘经济体的概念和特征[3]，梳理了地缘经济的理论发展[4]，分析了欧美地缘经济的发展脉络[5]，探讨了地缘经济地域系统的关联结构[6]，思考了地缘经济的分析框架[7]，分析了中国地缘经济联系的时空演化特征及机制[8]，构建了边境地理学的框架并讨论边境地缘经济的空间差异及其影响机制[9-10]。在地缘经济合作方面，学者们主要探究了中国与周边国家或地区的地缘经济合作[11]，例如中国与东盟[12-13]，中国与东亚地区[14]，中国与中亚地区[15]，中国与东北亚地区[16]，中国与南亚地区[17]等。在地缘经济关系分析方面，已有学者探究了中国与东盟在1981—2015年的地缘经济竞合关系变化[18]，测度了区域大国与东南亚的地缘经济关系[19]，越南与周边主要国家地缘经济关系的变化[20]以及中亚与西亚的地缘经济联系[21]。在地缘经济战略方面，学者们从宏观视角，解析了中国及周边地缘经济的战略和格局[22]，指出了中国地缘经济发展的战略方向[23]，尤其是“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国与周边国家或地区地缘经济发展的重点[24]。在地缘经济格局方面，研究者们比较了中美在南美洲的地缘经济格局[25]，探讨了中国崛起对东亚地缘经济格局的影响[26]，解析了我国周边的地缘经济格局[27]，讨论了中国商品贸易结构对地缘经济格局的影响[28]以及地缘经济新格局下新兴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塑造[29]。
纵观已有的文献，目前学界对地缘经济的研究已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然而，现有文献侧重基础和宏观层面的研究，有关具体可实施的地缘经济策略及策略评估的理论成果鲜有所见。为了补充和丰富地缘经济理论研究，解决地缘经济策略有效评估这一科学问题，本文建立了一个基于计算实验方法的地缘经济策略评估框架，包括地缘经济策略和评估指标的设计、实验系统环境的构建以及策略有效性的评估，并以中国、印度尼西亚以及越南的海关通关时间调整为例进行验证。本文的创新之处是引入一种地缘经济定量化、动态化研究的新方法和新工具，提供一套地缘经济策略评估的研究范式。这与傅伯杰院士在2018年中国地理编辑出版年会所做的“面向未来的可持续发展的地理学”主题学术报告中提及的地理科学四大发展趋势相吻合，即从格局—过程研究到系统模拟转变；从要素研究到系统研究的提升；从理论研究到应用研究链接；从知识创造到社会决策的贯通。

1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计算实验方法评估地缘经济策略。计算实验方法是把社会现象的情节与环境抽象化和符号化来进行建模并构造人工社会，以计算机为“实验室”开展各种情景的动态演化实验，通过实验结果来判断策略的优劣。该方法以其客观性、动态性、多场景评估、最佳干预点和控制强度的确定等优点被广泛应用于社会科学研究的分析和预测，例如线上到线下服务推荐[30]，社会经济系统[31]，交通系统[32]，战争模拟系统[33]，政治生态系统[34]，产业集群[35]，供应链协作与管理[36]，科技创新[37]以及重大项目管理[38]等。
计算实验特别适用于风险较大、成本较高或者现实中无法进行实验的系统研究。而地缘经济具有复杂性、动态性、开放性和国际性的特点，计算实验方法也适用于地缘经济策略的评估。通过在仿真平台上设计不同的实验方案，可以对地缘经济策略在不同场景下的表现结果进行评估。计算实验方法主要包括三个部分：一是评估策略和指标的设计，确定需要进行评估的策略以及运行结果的评估指标；二是实验环境的构建，即采用Agent建模方法构建出环境模型、个体模型和动态运行机制，以此为基础营造相应的实验环境；三是实验结果的评估，在实验系统中比较不同策略的实施效果，确定不同情境下的最佳策略，从而为可控演化提供决策支持（图1）。地缘经济策略评估的关键在于实验模型的可靠性、仿真环境的现实逼真性和运行机制的逻辑自洽性。
图1 计算实验方法的分析框架

Fig.1 Analytical framework of computational experimental method

1.1 干预策略和评估指标的确定

计算实验的目的就是要反映从微观底层涌现出来的宏观现象，实现“微入宏出”。第一步就是要确定所要评估的策略和指标。必须围绕某一个具体问题针对性地提出干预策略，预设的策略数量以2~3个为宜。策略确定之后，再选择合适的评估指标。干预策略优劣的评估，需要针对特定的市场环境，比较其演化结果。就中国和东盟的地缘经济而言，干预策略可能会造成两种不同的效果：一是最大程度提升中国—东盟国家经济要素流的自由流动，增加贸易进出口；二是小幅或者无法增进中国和东盟之间的贸易进出口额，无法增强国家之间相互依赖程度。因此，为了检测评判干预策略是否有效，评估指标的选择尤为重要。基于地缘经济竞合效应的视角，可从物流、资金流和人流三方面设计干预策略的评估指标，即贸易量、对外直接投资总量和国际旅游者人数，以反映所提出的干预策略能否对中国—东盟国家产生贸易创造效应、投资效应和人口流动效应。

1.2 实验环境的构建

1.2.1 环境模型

环境模型一般是根据研究对象和研究目标来进行定制化设计。在地缘经济系统的运行中，国家之间地缘经济的发展会受到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的共同作用。外部因素主要包括初始条件（地理区位、经济发展阶段、经济一体化程度等）以及外部环境（国际市场需求和域外大国干预）。内部因素不仅包括国家硬实力（基本实力、经济实力、军事实力和科技实力等）、软实力（政策与制度吸引力、文化吸引力、塑造国际规则和决定政治议题的能力）和相互依赖力（国际贸易和对外投资），也包括国家间协作策略（利益最大化）和协调策略（违约机制）等。通过改变内部和外部因素的组合，可以构建出国家之间地缘经济发展的各种运行环境，分析不同因素与运行效果间的关联关系，以确定每种策略的适用条件。如果没有外部因素干扰，实验系统将会进行自然演化，用来分析初始环境在系统演化中的作用。如果对实验系统进行人为干预，则可以分析外界干预策略对系统演化的影响，从而为最佳干预策略的确定提供决策依据。

1.2.2 Agent个体建模

根据计算实验的系统构架，需要选择合适的Agent类型来进行建模。本文所选的Agent主体分成四个部分：感知、决策、反应和优化。在某个时间点上，根据经验和感知的信息和反馈结果，决策机制会产生一个相应的计划和策略，然后执行某种行为，选调相应的资源来对外做出反应。Agent采取“效益递增”的原则进行反馈学习，逐渐优化决策机制[39]。

1.2.3 动态运行机制

实验运行包括Agent主体的自然演化和加入调节策略之后的干预演化。在实验系统中，根据Agent的自我运行规则，Agent之间以及Agent与系统环境之间的交互，利用计算机技术能够动态地、逼真地模拟出系统的演化过程和结果。此外，基于计算模型构建出来的实验系统，可以作为“培育”各种复杂现象的手段。这些新现象的出现是通过Agent之间的局部交互涌现出系统全局的行为和特征，可以通过与实际现象的比对，得出微观行为与宏观现象之间的关联关系。

1.3 实验结果的评估

基于上述的实验运行结果，对地缘经济策略进行评估，比较不同策略的实施效果，从而为地缘经济最佳策略的选择提供决策支持。现实系统可以根据实验结果来动态调整各种策略，完成对现实系统的管理和控制。此外，实验系统也可以依据现实系统的反馈数据来重新设计相关实验，并根据评估结果实现对实验系统的优化和改进，使其与现实系统相吻合。通过现实系统与实验系统的相互反馈，对二者之间的行为进行对比和分析，完成对地缘经济系统的调整与优化，真正达到有效管理。

2 案例研究——中—印尼和中—越的海关通关时间调整

按照“干预策略和评估指标的设计—实验环境构造—实验参数设计—实验结果评估”的逻辑思路，本文以中国、印度尼西亚和越南的海关通过时间调整为例进行应用验证。

2.1 干预策略和评估指标的设计

2.1.1 干预策略的设计

在地缘经济发展过程中，政府各项政策和机制自始至终发挥着作用并不断改善与强化。“一带一路”倡议的目标是与沿线国家共建利益和命运共同体，而互联互通和贸易投资便利化是基本举措。中国—东盟合作的最大亮点是货物贸易的快速增长，双方经济依赖程度的加深得益于关税互减的制度红利[40]。然而，随着中国—东盟自贸区协议的逐步实施，关税削减所产生的贸易创造效应和刺激效应逐渐减弱，而非关税壁垒和边境措施的抑制作用愈发明显，贸易便利化成为政策制定者们关注的焦点，并将其作为推动贸易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措施[41]。
中国和东盟各国的通关时间、费用和手续各不相同，差距十分明显。其中，新加坡的贸易便利化程度居全球首位，属于非常便利等级，进出口通关时间仅为4天，每个集装箱的通关费用仅为440美元，通关手续为3个。据世界银行公布的2015年世界各国（地区）跨境贸易的通关效率排名显示，中国的通关效率排第98位，低于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文莱、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和越南，仅高于缅甸、柬埔寨和老挝（表1），贸易便利化程度属于一般便利水平[42]。总体上，中国和东盟绝大多数国家的通关时间都超过15天，表明中国—东盟推动贸易便利化的空间仍然较大，通关时间缩减是贸易便利化的突破口[40]。
表1 中国和东盟国家通关效率比较

Tab.1 Comparison of customs clearance efficiency between China and ASEAN countries

国家 世界排名 进口 出口
通关时间（天） 通关费用（美元） 需办手续（个） 通关时间（天） 通关费用（美元） 需办手续（个）
新加坡 1 4 440 3 6 460 3
马来西亚 11 8 560 4 11 525 4
泰国 36 13 760 5 14 595 5
文莱 46 15 770 5 19 705 5
印度尼西亚 62 26 647 8 17 572 4
菲律宾 65 15 915 7 15 755 6
越南 75 21 600 8 21 610 5
缅甸 103 22 610 8 20 620 8
柬埔寨 124 24 930 9 22 795 8
老挝 156 26 1 910 10 23 1 950 10
中国 98 24 800 5 21 823 8

资料来源：World Bank Group. Doing Business 2015：Going Beyond Efficiency. Washington.DC：World Bank. © World Bank. https：//openknowledge.worldbank.org/handle/10 986/20 483. License：CC BY-NC-ND 3.0 IGO

《全球贸易促进报告2016》的研究表明，中国—中南半岛经济走廊 ① 沿线国家的海关程序指标大都位于全球中下水平[43]，而通关时间是影响通关效率的重要因素[44]。通关时间、通关成本、通关程序与贸易额成反比[40,42]。通关时间的减少可以实现全球价值链产品的“无障碍”跨境流动[45]，优化跨国贸易供应链库存[46]，显著地提高国家间的贸易量，促进国家经济增长和社会福利。因此，中国和东盟有必要以共建“一带一路”为契机，以升级版中国—东盟自贸区为基础，推进中国—东盟贸易自由化和市场一体化，通过提升通关效率，减少通关时间，为中国—东盟贸易的持续增长和供应链的延伸创造新的条件 ② 。基于东盟的互联互通规划和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国家战略五个合作重点（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从贸易投资便利化的视角，考虑通关时间对农产品贸易具有较大的负面效应，时间密集型农产品绝大部分保质期限在14天左右[40]，而越南和印尼是中国农产品进口的主要国家 ③ ，且通关时间较长。基于上述考虑，本文提出了三种干预策略：
策略1：中国进口通关时间缩短5天，印尼和越南的出口通关时间不变。
策略2：中国进口通关时间不变，印尼和越南的出口通关时间缩短5天。
策略3：中国进口通关时间缩短5天，印尼和越南的出口通关时间也缩短5天。
通关时间缩短5天的设置是基于对降低通关时间成本的考虑。考虑各国通关的实际情况，以降低20%~25%的通关时间为宜，同时采用统一的缩短天数，便于进行策略实施的效果比较。

2.1.2 评估指标的设计

通关时间的减少和通关效率的提升主要体现在国家之间进出口贸易额的增加[47]，贸易比重的提升以及边境港口的贸易库存量下降。基于此，本文将调整通关时间后的实验结果的评估指标设置成三个：贸易额绝对值、贸易额相对值和港口货物积压量。
评估指标1：东盟各国向中国出口且未通关的农产品贸易额 T r a d e I n p u t ( i , t )（绝对值）。验证通关时间调整后，在中国农产品贸易需求量保持平稳和波动这两种情境下，中—印尼和中—越的农产品进出口贸易额是增加还是减少。计算方法如公式1所示：
T r a d e I n p u t ( i , t ) = ∑ t = 1 n q u a n t i t y _ r e a c h ( i , t ) × p r i c e ( i , t )
式中： T r a d e I n p u t ( i , t )表示t时刻东盟某国已经到达港口且未通关的农产品贸易额； q u a n t i t y _ r e a c h ( i , t )表示t时刻贸易的订单数量； p r i c e ( i , t )表示订单价格。
评估指标2：东盟各国向中国出口农产品的贸易额所占比例 T r a d e W e i g h t ( i , t )（相对值）。检测东盟各国农产品出口贸易额的相对变化，用以判断该策略对中—印尼和中—越的贸易是起正面还是负面作用。
T r a d e W e i g h t ( i ) = T r a d e I n p u t ( i , t ) ∑ i = 1 10 T r a d e I n p u t ( i , t )
式中： ∑ i = 1 10 T r a d e I n p u t ( i , t )表示t时刻东盟所有国家向中国出口的农产品贸易总量。
评估指标3：港口货物积压量 T r a d e S t o c k ( i , t )。检测中国、印度尼西亚和越南通关时间调整之后对贸易商品的处理速度。计算公式：港口货物积压量=到达港口未通关的贸易量-通关后的贸易量。
        ∑ t = 1 n T r a d e S t o c k ( i , t ) = ∑ t = 1 n T r a d e I n p u t ( i , t ) - ∑ t = 1 n T r a d e D e a l ( i , t )
式中： T r a d e D e a l ( i , t )表示货物到达港口并已通关的商品贸易额。

2.2 计算实验环境的构造

2.2.1 贸易订单需求模型

在真实的市场环境中，国家间的贸易规模不仅取决于国内市场的产品需求和供给价格弹性 [48]，而且也取决于国际经济环境的景气程度。从进口视角看，进口需求函数受到产品价格、本国收入水平和汇率波动等内生因素的影响。从出口视角看，出口需求受到产品价格、汇率波动、出口退税政策和国外收入水平等外生因素的影响[49]。在不同的时段，贸易需求波动具有一定规律性，如稳定型、波动型、周期型和随机型。对于贸易进口而言，每个时间周期内，不仅贸易进口的数量会发生变化，而且对进口商品有特定的时间要求。为了在复杂经济环境中对各种通关时间调整策略进行准确评估，从而选择最佳策略，本文选取两种典型的贸易需求模型对干预策略进行评估，即稳定型贸易需求模型（模拟贸易进口订单需求量变化幅度小的情景）和波动型贸易需求模型（模拟贸易进口订单需求变动较大的情景）（表2）。
表2 贸易订单需求模型

Tab.2 Demand models of trade order

属性名称 类型 需求公式 需求曲线 备注
贸易订单总数
T r a d e V o l		 需求稳定 服从正态分布 Y ~ N ( μ , σ 2 )，参数 μ大小决定了贸易订单需求的幅度；参数 σ 2大小决定了贸易需求波动的强弱，这里 σ值较小。 贸易订单需求数量曲线围绕着某个固定值稍微的上下波动，但波动范围相对较小，能够模拟贸易需求平稳的情景。
需求波动 服从正态分布 Y ~ N ( μ , σ 2 )，参数 μ大小决定了贸易订单需求的幅度；参数 σ 2大小决定了贸易订单需求波动的强弱，这里 σ值较大。 贸易订单需求数量曲线围绕着某个固定值稍微的上下波动，但波动范围较大，能够模拟贸易需求剧烈波动的情景。

μ的数值设计则考虑到现实情况下东盟每个国家都能拿到农产品订单，因此设计一个最小的订单数600。每个周期内，中国会产生一个贸易需求序列，每个需求序列包含若干订单。需求序列所包含的订单数量符合需求的变化趋势。贸易订单具有自身的特征属性，具体见表3。

表3 贸易订单Agent的特征属性

Tab.3 Feature attribute of trade order Agent

属性名称 属性说明
订单数量 Q u a n t i t y 订单数量会影响农产品需求总量以及订单的分配；数量大，中国和东盟国家之间的农产品贸易额大；数量小，中国和东盟国家之间的农产品贸易额小。
订单价格 P r i c e 订单价格是由初始状态下每个周期的总贸易额除以每个周期派发的总订单数。实验中假设价格是固定不变的，都是初始状态下的数值。
通关时间 C u s t o m T i m e 通关时间的长短决定了订单需求发送的时间间隔。通关时间越长，则意味一个周期24天内发送的订单数量越小；反之，则越大。
表4 国家Agent的特征属性

Tab.4 Feature attributes of national Agent

属性名称 属性说明
国家间港口距离 D i s t a n c e D i s t a n c e影响贸易流通成本和物流时间。国家之间港口物理距离小，贸易运输成本小，物流时间短；港口间的物理距离大，贸易运输成本高，物流时间长。
通关时间 C u s t o m T i m e C u s t o m T i m e影响贸易进口额。通关时间长，贸易进出口额少；通关时间缩短，贸易进出口额增加。
表5 国家的状态属性

Tab.5 Status attributes of national Agent

属性名称 属性说明
出口贸易的比重 T r a d e W e i g h t 某个国家在一个通关时间内接收的订单额/该周期内总的订单额： T r a d e W e i g h t ( i ) = T r a d e I n p u t ( i , t ) ∑ i = 1 10 T r a d e I n p u t ( i , t )
按照中国现在的进口通关时间24天来计算，一个周期（24天）计算一次每个国家的农产品贸易比重
通关后贸易量 T r a d e D e a l ( t ) T r a d e D e a l ( t )表示到达港口经过通关之后的农产品贸易量，需每天累加计数
贸易接收量 T r a d e I n p u t ( t ) T r a d e I n p u t ( t )表示到达港口未通关的货物贸易量，需每天累加计数
港口积压的货物量 T r a d e S t o c k ( t ) T r a d e S t o c k ( i , t ) = T r a d e I n p u t ( i , t ) - T r a d e D e a l ( i , t )。港口货物积压量等于贸易接收量减去通关后的贸易量
贸易订单的决策机制就是如何选择东盟国家来提供相应的产品，需要设置吸引力指标。吸引力指数大表示能接受的贸易订单多，吸引力指数小表示能接受的贸易订单小。

2.2.2 国家Agent模型

地缘经济实验系统中的国家模型需要能够反映现实国家的行为特征，是计算实验中具有自主决策和协作竞争能力的个体Agent。在实验系统中，国家Agent模型的构建主要遵循以下假设：①国家是有限理性的。国家获取信息、处理信息的能力是有限的，决策建立在有限的信息基础之上。②国家在任何时刻都会受到周边国家的影响而产生一定的反应，且每个国家的行为影响是有限和局部的。③外部因素对整个系统和各个国家的影响是客观存在的，国家无法对其进行改变，但可以通过自身适应性调整来适应系统环境。
国家Agent模型包括特征属性R、状态属性St、感知事件Et和决策机制Yt。R表示国家Agent所具有的特征属性，与当前运行状态无直接关联，其变化主要受国家自身变化的影响。
状态属性 S t：国家所具有的状态属性，在运行过程中不断发生变化，主要反映国家的当前状态。
感知事件 E t：国家感知到的、对其状态及行为可产生刺激作用的外在事件集合。国家对周边环境的感知会直接影响其行为决策[39]。贸易订单主要表现为“需求稳定”和“需求波动”两种情形。在国家数量不变的情况下，会出现“供求平衡”、“供不应求”或“供过于求”的情景，更有利于对不同策略进行分析评估。
决策机制 Y t：表示国家在运行过程中，根据外界环境变化调整自身决策，指导下一步的行动。

2.2.3 动态运行机制

在实验系统中，动态运行机制图清晰地显示了整个计算实验程序运行的流程（图2）。具体步骤如下：
图2 动态运行机制图

Fig.2 Dynamic operating mechanism

第一步：计算贸易吸引力数值。根据东盟各国与中国的农产品贸易额的比重以及现有通关时间与原有通关时间的比值，计算出每种策略下东盟十国最初的贸易吸引力数值。
第二步：计算贸易吸引力比值。根据贸易吸引力数值计算出东盟十国的农产品贸易的吸引力相对值。该值除了受到贸易吸引力值的影响外，还会受到一些随机因素的影响，所以增加了一个±0.002随机量。
第三步：计算每个国家能接收的贸易订单。根据中国对农产品贸易订单需求量的变化，即在需求稳定和波动两种情景下，东盟国家所能获取的农产品贸易订单数量。东盟每个国家能接收的定单量=总贸易订单数×贸易吸引力比值。
第四步：计算每个国家接收但未通关的贸易量 T r a d e I n p u t ( i , t )。每个东盟国家抵达中国港口但未通关的农产品贸易量等于各个周期接收到的订单量×订单价格。
第五步：计算各国已经通过海关检验后的农产品贸易量 T r a d e D e a l ( i , t )。
第六步：计算新的贸易比重 T r a d e W e i g h t ( i , t )和港口货物积压量 T r a d e S t o c k ( i , t )，表示一个周期24天以后，东盟国家向中国出口农产品贸易额所占比例的变化，以及港口货物积压量的变化。
计算出新的贸易比重之后，又重新计算东盟各国的贸易吸引力数值，程序开始下一个新周期的运行。

2.3 实验参数的设计

2.3.1 中国贸易需求订单和东盟国家贸易出口的参数设置

实验参数设置包括中国贸易订单需求和东盟国家的参数。为了使实验结果更具有参考价值，本文的实验参数设置以2014年中国和东盟各国农产品贸易数据为基础，以动态运行机制为依托，构建了一个与真实情况相似的地缘经济环境。
贸易订单需求设计两个场景：订单需求稳定和订单需求波动。两种需求情况均服从u=600的正态波动，第一种情景的需求较为平稳，第二种情景的需求波动幅度较大。每个东盟国家能拿到的订单数=总订单数×每个国家的贸易吸引力指数。贸易的订单价格假设是固定不变的，等于每个周期（24天）的贸易额除以初始设置的订单数。东盟某个国家的贸易量等于该国能拿到的订单数乘以每个订单的价格。在实验设计中，中国是订单发送国即产品进口国，只考虑进口通关时间，初始值为24天。假设通关时间缩短，意味着每年贸易订单总数不变的情况订单发送的时间加快，即每个周期内发送的订单量增加。参数的具体设置见表7。
表6 国家Agent的决策机制

Tab.6 Decision-making mechanism of national Agent

事件名称 事件说明
贸易订单的吸引力 A t t r a c t ( t ) A t t r a c t ( t ) = T r a d e W e i g h t ( t ) C u s t o m t i m e _ n e w / C u s t o m t i m e _ o l d（实验运行初始值）， A t t r a c t ( t ) = T r a d e W e i g h t ( t )（实验运行中）。式中： A t t r a c t ( t )表示t时刻东盟国家的贸易吸引力值； T r a d e W e i g h t表示 t时刻某国农产品贸易所占比例
吸引力比值 P A t t r a c t P A t t r a c t = A t t r a c t ( i , t ) ∑ i = 1 10 A t t r a c t ( i , t ) + R a n d o m [ - 0.002 , + 0.002 ]。式中： P A t t r a c t表示东盟某国贸易吸引力的相对值； A t t r a c t ( i , t )表示 t时刻某国的贸易吸引力； ∑ i = 1 10 A t t r a c t ( i , t )为贸易吸引力总值。
表7 中国贸易订单需求的实验参数设置

Tab.7 Experimental parameters of China's trade demand

系统变量 实验设置
贸易订单需求 T r a d e V o l 参考东盟十国向中国出口农产品的总贸易量，设置不同场景下的贸易订单， μ的数值设计则考虑到实际情况下东盟每个国家都能拿到订单，因此设计一个最小订单数量。贸易订单量公式： T r a d e V o l ( x ) = 1 2 π σ e - ( x - μ ) 2 2 δ 2；场景1中 μ=600， σ 2=30；场景2中 μ=600， σ 2=100。
贸易订单 Q u a n t i t y 中国通关时间不变的前提下，东盟每个国家接收的贸易订单量=总订单 T r a d e V o l×贸易吸引力指数Pattract
订单的价格 P r i c e 360天/24天（通关时间）=15个周期；每个周期贸易额：360亿/15周期=24亿美元/周期；Price=24亿/600=0.04亿美元/每个订单
东盟某国的贸易量 T r a d e D e a l ( i , t ) T r a d e D e a l ( i , t ) = Q u a n t i t y ( i , t ) × P r i c e ( i , t )=接收到的订单×每个订单的价格
通关时间 C u s t o m T i m e 2014年中国进口通关时间24天。
中国与东盟国家的贸易运输距离会影响货物到达中国通关港口的时间。距离近，货物达到中国港口的时间短；距离远，达到中国港口的时间长。贸易比重表示东盟各国向中国出口农产品的贸易额占中国从东盟进口农产品贸易份额的大小。东盟各国对中国出口农产品的贸易比重中，印尼和越南分别排到第二和第三名。贸易比重直接影响了该国的贸易吸引力，进而影响到下一轮该国能获得的产品订单数。在初始情况下，贸易比重大，则贸易吸引力也大。东盟国家是订单接受国，即农产品出口国，本文实验设计仅考虑印尼和越南的出口通关时间调整。印度尼西亚的出口通关时间初始值为17天，越南为21天（表8）。在策略1中，东盟各国的贸易吸引力由贸易比重大小决定。
表8 东盟国家的实验参数设置

Tab.8 Experimental parameters of ASEAN countries

系统变量 实验设置 变量总计
贸易运输距离 D i s t a n c e 中国与东盟十国最大港口城市之间的物理距离，这与货物运输时间及达到港口的时间有关。 10
贸易比重 T r a d e W e i g h t 初始值是2014年东盟各国向中国出口的农产品额占东盟向中国农产品出口总额的比重。 10
出口通关时间 C u s t o m T i m e 2014年东盟各国实际出口通关时间，印度尼西亚是17天，越南是21天。 10
贸易吸引力 A t t r a c t ( t ) A t t r a c t ( t ) = T r a d e W e i g h t ( t ) C u s t o m T i m e _ N e w / C u s t o m T i m e _ O l d
根据上述公式计算东盟各国农产品贸易吸引力初始值：泰国0.25，印尼0.24，马来西亚0.18，菲律宾0.12，越南0.11，老挝0.05，缅甸0.04，新加坡0.01，柬埔寨0.01，文莱0.0001。		 3

2.3.2 不同策略下实验初始参数的设置

在原策略状态下 ① ，东盟各国的贸易额、贸易比重、贸易吸引力、吸引力指数、国家订单和贸易额的设置见表9。在通关时间不变的情况下，现有通关时间与原有通关时间的比值为1。通关时间调整，该比例也相应地变化。在实验开始时，贸易吸引力值等于贸易比重数值。贸易吸引力指数等于每个国家的吸引力值/总吸引力值。每个国家的订单数=初始订单总数（600） ×每个国家的吸引力指数。而每个国家的贸易额=每个国家的订单数 ×每个订单的单价（0.04亿/单）。根据上述公式，计算出东盟国家各项初始的数值。
表9 原策略下东盟国家各参数初始值的设置

Tab.9 The initial value setting of each parameter in ASEAN countries under original strategy

国家 港口距离（km） 贸易额（万美元） 贸易比重（%） 原有通关天数 现有通关时间/
原有通关时间		 吸引力 吸引力指数（%） 订单数
新加坡 4 457 33 906 0.01 4 1 0.01 0.94 6
文莱 3 895 256 0.0001 19 1 0.0001 0.01 1
印度尼西亚 5 408 858 460 0.24 17 1 0.24 23.85 143
马来西亚 4 399 637 618 0.18 11 1 0.18 17.72 106
菲律宾 2 867 433 275 0.12 15 1 0.12 12.04 72
泰国 3 309 892 593 0.25 14 1 0.25 24.80 149
越南 2 328 402 119 0.11 21 1 0.11 11.17 67
柬埔寨 3 366 24 487 0.01 22 1 0.01 0.68 4
老挝 2 627 164 815 0.05 23 1 0.05 4.58 27
缅甸 3 239 151 268 0.04 20 1 0.04 4.20 25

数据来源：港口距离来源于城市距离计算网站City Distance Calculator。东盟各国出口中国的农产品数据来自于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http：//comtrade.un.org/data/）。通关时间资料来源于World Bank Group. Doing Business 2015：Going Beyond Efficiency. Washington.DC.

原策略的实验参数设置之后，再对通关时间调整的三种策略的实验初始值进行设置（表10）。
表10 不同策略下越南和印尼的参数初始值设置

Tab.10 Setting initial parameter for Vietnam and Indonesia under different strategies

策略/国家 贸易比重 现有通关时间/原有通关时间 吸引力 吸引力指数（%） 贸易订单数 贸易额（亿美元）
策略1 越南 0.239 1.000 0.24 23.85 181 7.233
印尼 0.112 1.000 0.11 11.17 85 3.388
策略2 越南 0.239 0.706 0.34 29.79 179 7.150
印尼 0.112 0.762 0.15 12.93 78 3.103
策略3 越南 0.239 0.706 0.34 29.79 226 9.033
印尼 0.112 0.762 0.15 12.93 98 3.920
第一种策略是中国进口通关时间缩短5天，由24天降到19天，其他东盟国家通关时间不变。在实验系统中，这意味着贸易进口通道变宽，相同周期内发出的贸易订单量增加。假设中国原先一个周期内发送的订单数是600，那么通关时间缩短后，一个周期内发送的订单数变为600+[600 ×（24-19）/19]=758。印尼和越南的通关时间不变，那么贸易吸引力和吸引力指数都不变，但是总订单量变为758，每个国家能拿到的订单数量发生了变化（758×每个国家的吸引力指数），相应地贸易额也随着改变（每个国家的订单数×订单的价格0.04亿）。
第二种策略是中国的进口通关时间不变，印尼和越南的出口通关时间降低5天。在实验系统中，这意味着中国发出的贸易订单需求总数不变，仍然是600，而印尼和越南的贸易吸引力和吸引力指数提高。
第三种策略，中国的通关时间减少5天，印尼和越南的通关时间也减少5天。中国的通关时间缩短，每个周期内发送的订单数调整为758个。印尼和越南的通关时间减少，则贸易吸引力和吸引力指数提升。

2.4 实验结果的评估

本文采用了计算实验中的REPAST （Recursive Porous Agent Simulation Toolkit）建模仿真软件对干预策略进行效果评估。

2.4.1 实验情景1：贸易需求平稳状态

实验1：假定中国的农产品进口贸易订单需求稳定，服从正态分布 Y ~ N 600,30，比较三种通关时间调整的策略所产生中—印尼和中—越贸易额的绝对值、相对值以及港口货物积压量的变化。
实验结果显示，无论采取哪种策略，只要降低通关时间，都会使越南和印尼对中国的农产品贸易绝对额增加。三种策略相比，策略3是最优的选择，该策略下越南和印尼的贸易额增幅最大，分别达45%和58%。从贸易额相对值来看，策略2和策略3是最佳选择，越南与中国的农产品贸易比重能从11%上升到15%，印尼则从23.85%上升到27.5%。从港口的货物积压量来看，策略2是最优选择。意味着中国通关时间不变的情况下，越南和印尼通关时间减少，港口货物积压量降低（表11）。
表11 贸易订单需求稳定状态下三种策略对越南和印尼农产品贸易的影响

Tab.11 Trade changes of Vietnam and Indonesia under the steady trade demand

策略/国家 贸易额绝对值
（增幅/%）		 贸易额相对值
（比例/%）		 港口货物积压量
（亿美元）
策略1 越南 27 12 3.25
印尼 25 20 9.5
策略2 越南 18 15 3.0
印尼 25 27.5 7.0
策略3 越南 45 15 3.7
印尼 58 27.5 9.0

2.4.2 实验情景2：贸易需求波动状态

实验2：假定中国的农产品进口贸易订单需求呈波动状态，服从正态分布 Y ~ N 600,100，比较三种通关时间调整的策略所产生中—印尼和中—越贸易额的绝对值、相对值以及港口货物积压量的变化。第一个周期（24天）内发出600个订单，之后的14个周期围绕600上下波动。实验系统在遵从正态分布的前提下，自动确定订单数目。
表12 贸易订单需求波动状态下三种策略对越南和印尼农产品贸易的影响

Tab.12 Trade changes of Vietnam and Indonesia under the fluctuant trade demand

策略/国家 贸易额绝对值
（增幅/%）		 贸易额相对值
（比例/%）		 港口货物积压量
（亿美元）
策略1 越南 28.6 12.0 3.25
印尼 27.0 21.0 9.00
策略2 越南 15.0 15.0 2.75
印尼 27.0 27.5 6.50
策略3 越南 50.0 15.0 3.75
印尼 67.0 27.5 8.50
实验结果显示，在中国贸易订单需求波动的状态下，采取三种干预策略后，越南、印尼与中国的农产品贸易额都呈现增加态势。策略3情况下，越南和印尼贸易额的增幅最大，分别达到50%和67%。从贸易相对值看，策略2和策略3是最佳选择，越南与中国的农产品贸易比重能从11%上升到15%，印度尼西亚则从23.85%上升到27.5%。从港口货物积压量看，策略2是最优选择。意味着中国通关时间不变的情况下，越南和印尼通关时间减少，本国港口的货物积压量保持相对较低的状态。

2.4.3 实验结果的评价

通过对农产品贸易需求平稳和波动情景下，三种干预策略对中—印尼和中—越的贸易额、贸易比重和港口货物积压量比较分析，本文得出以下的评价结果：①从农产品贸易额的角度看，策略3是最优选择，中国、越南和印尼同时减低5天通关时间，将会提升中—印尼和中—越的农产品贸易额。表明缩短双方的通关时间，可以进一步提升中国与印尼之间的地缘经济合作，同时也可以增强中国与越南之间的地缘经济往来。②从贸易比重的角度看，中国贸易订单需求的变化，对越南和印尼的贸易比重产生的影响较小。但不同策略将使贸易比重发生改变，其中策略2和3能使越南和印尼的贸易比重提升4%~5%。③从港口货物积压量的角度看，策略2是最优选择。意味着中国通关时间不变的情况下，越南和印尼通关时间减少将最大幅度地降低港口的货物积压量。
通过计算实验分析可知，通关时间的降低和同步化，通关效率的提高，能增加国家之间的贸易额，提升贸易比重，降低港口货物积压量。

3 结论

本文采用计算实验方法，解决了地缘经济策略定量化和动态化评估问题。通过案例验证，清晰地展示地缘经济策略评估的研究范式，即设计干预策略和评估指标、构建实验系统环境和评估地缘经济策略效果。实验结果表明，计算实验是地缘经济策略评估的有效方法，能为相关部门制定政策提供决策支持。然而，该方法也面临两大挑战：①建立能完全反映现实情况的计算实验系统环境比较困难。因为地缘经济系统较为复杂，受内外多种因素的影响，所以要模拟与现实情况一致的实验系统有一定的难度。②受实验情景和模拟环境所限，实验结果可能并不那么令人信服。针对上述挑战，未来工作重点放在两个方面，一是考虑如何构建一个可靠的并能反映现实世界的计算实验系统环境，二是利用历史事件和数据来寻找提高实验结果可信度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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