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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 Vol. 39 >Issue 1: 8 - 20

DOI: https://doi.org/10.15957/j.cnki.jjdl.2019.01.002

Human and Economic Geography of Northeast Asia

  • GU Chaolin , 1 ,
  • ZHAI Wei , ※
Expand
  • 1. School of Architecture，Tsinghua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
  • 2. Department of Urban and Regional Planning，University of Florida，Gainesville 32611，FL，USA

Received date: 2018-11-16

  Revised date: 2019-01-04

  Online published: 2025-04-25

Fold

Abstract

This paper presents a comprehensive data collection and analysis of the humanity cultural and economic geography in Northeast Asia. Specifically,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spatial characteristic of population, economy, urban development, industry development, transport network, information network and culture facilities in Northeast Asia.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main growing regions of Northeast Asia are northeast China, South Korea and Japan. The economic growth of North Korea and Mongolia still rely on the primary and secondary industry. Particularly, Japan shows huge advantages in high end service industry and auto industry. Northeast China leads the region in terms of advanced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industry, chemical industry and food production industry, even though the auto industry cluster is relatively smaller than Japan and South Korea. In addition, the airline network, highway network and railway network are relatively developed in Northeast Asia. But, for sea transport, cooperation between coastal cities and inland cities are supposed to be strengthened and more sea transport routes should be proposed. Moreover, although the information network is highly developed,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education resource and culture facilities are uneven across the whole region. In summary, Northeast Asia still shows growing potential in economic development, transport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and education and research cooperation in the future.

Key words： industry; humanity cultural; economic geography; transport network; Northeast Asia

Cite this article

GU Chaolin , ZHAI Wei . Human and Economic Geography of Northeast Asia[J]. Economic geography, 2019 , 39(1) : 8 -20 . DOI: 10.15957/j.cnki.jjdl.2019.01.002

东北亚这个地理单元，最近变得世界瞩目。一方面，朝鲜半岛局势缓和，吸引了全球大众的眼球；另一方面，这个地区长期处在经济和人口低增长状态，似乎进入触底反弹的时期。中国重启“东北振兴”战略推动东北深化改革开放，“朝鲜半岛走向终战”，“日本人起源70%来自东北亚”，俄罗斯连续四年召开“东方论坛”推动共享远东发展机遇，“韩中日俄蒙建立东北亚治霾合作机制”，“中日韩共建亚太自贸区”等，林林总总，都给东北亚装点灿烂的光环，也为东北亚蒙上了一层层“面纱”。本文根据网络数据进行整理，特别收集东北亚地区30个主要城市数据进行区域分析，试图从人文和经济地理的视角揭开这些神秘的“面纱”，从地理学的视角展现东北亚区域的地域发展特征。

1 区域概况

东北亚，作为一个地理概念，即：亚洲的东北部地区，是亚洲、东亚所属的次区域。美国外交关系协会（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曾经给出这样的定义：东北亚包括日本、朝鲜半岛（朝鲜、韩国）；广义也包含中国的东北地区、内蒙古东四盟，蒙古国和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和西伯利亚联邦（图1）。依据广义的东北亚地理概念，东北亚陆地面积3 400万km2，占世界陆地总面积14 900万km2的22.82%；人口约6.8亿，占世界总人口74.44亿的8.78%；国内生产总值（GDP）约60 000亿美元，占世界GDP总量 740 000亿美元的8.1%。东北亚地区文化联系紧密，大部分地区还是汉字文化圈。比如，日本从公元五世纪就开始把汉字作为表间符号来书写日语，很多典籍、史书和诗歌都是用汉字书写。1945年朝鲜半岛光复后数十年仍使用汉字书写朝鲜语，2000年后韩国政府正式宣布恢复汉字使用。儒家文化也是东北亚地区的地域文化主体，朝鲜、韩国、日本、蒙古至今仍然在礼仪文化、家庭教育文化、餐桌文化等方面深受儒家文化的影响[1]。因而，从文化认同、经济发展与地缘关系而言，东北亚地区事实上是一个文化经济共同体[2]。
图1 东北亚地域范围

Fig.1 The area of Northeast Asia

2 人口与经济

2.1 人口状况

人口稀疏且呈负增长。从狭义的东北亚地理概念而言，东北亚的人口总量占世界总人口的4.43%左右，是世界人口分布比较稀疏的地区。从整体看，该区域人口呈收缩状态。在日本，2017年总人口1.268亿，比2012年减少26.6万人（0.21%），连续5年减少，全面出现了“少子化”的人口负增长；在韩国，2015年人口总数5 062万人，比2010年4 821.9万人增加了240.1万人，自然增长率为4.3‰，自然增长率已属很低水平，据估算韩国人口将在2030年达到峰值5 200万，之后人口将出现负增长；朝鲜2017年总人口2 549.1万，较2011年2 445万人增加了104.1万人，也进入人口低增长阶段；中国东北地区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总人口约1.21亿人，约占全国人口的9.12%，但到2017年东北三省总人口下降到1.087亿人，出现了明显的人口负增长，其中黑龙江人口自然增长率为-0.41‰，吉林为0.26‰，辽宁为-0.44‰[3]；俄罗斯2018年全国人口1.46亿，1995—2009年全国人口呈现负增长，几乎每年减少人口200万人，其中远东地区是人口密度最低的地区，2018年人口增长率仅为0.4‰；蒙古人口2017年达到311.9万人，较2010年277.35万增加了34.55万人，2000—2017年人口自然增长率达到15‰，是东北亚唯一人口正增长的地区。

2.2 经济增长

经济发展规模。随着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的结束，韩国和日本进行了大规模经济结构调整和振兴，尤其2000年中国加入WTO引发中国市场的大幅扩大，东北亚地区实现了快速经济成长。东京是东北亚GDP总量最大的城市，2017年达到了7 590亿美元，创造了日本全国一半的GDP，在世界最大的10个城市中仅次于纽约，居第二位；韩国京畿道和首尔GDP分别达到了2 959.7亿美元和2 848.5亿美元；中国东北地区大连、沈阳、哈尔滨和长春均跻身东北亚GDP前20，其中长春GDP为804.2亿美元，位列东北亚第20位；俄罗斯东部GDP首位地区为克拉斯诺亚尔边疆区，GDP前列的城市为新西伯利亚和哈巴罗夫斯克，分别是133.5亿美元和86.6亿美元。朝鲜平壤GDP为74.7亿美元，其次开城特级市为60亿美元左右。蒙古国经济总量最小，首都乌兰巴托GDP总量30.9亿美元，位列东北亚地区120位（图2）。进入21世纪，东北亚、西欧、北美正在形成世界三大经济极核，尤其东北亚在全球交易和投资领域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
图2 东北亚城市GDP规模

Fig.2 The GDP Distribution in Northeast Asia

金融中心。自2007年开始Z/Yen公司在伦敦金融城支持下编制“全球金融城市指数”（GFCI），东北亚地区进入“全球金融中心指数”（GFCI）的城市是东京、首尔、大阪、釜山和大连。中国借鉴GFCI的指标体系，近几年也推出了中国金融中心指数（CFCI）排名，进入的中国城市有大连、沈阳、哈尔滨和长春（表1）。由此可见，东北亚国际级金融中心主要为东京和和首尔。根据GFCI排名，大阪、釜山和大连都有进一步成为国际金融中心的潜力。
表1 东北亚金融中心

Tab.1 Financial center in Northeast Asia

城市 GFCI（Global Financial
Centres Index）		 CFCI（2015）（Chinese
Financial Centres Index）
东京 5
首尔 24
大阪 20
釜山 50
大连 75 11
沈阳 未上榜 19
哈尔滨 未上榜 24
长春 未上榜 27
吸引外国直接投资（FDI）。在东北亚，城市的实际利用外资主要集中在东京、首尔、爱知、大阪（图3）。按FDI占总投资比计算，日本的东京、神奈川、大阪、爱知和韩国的首尔均高于3%，东北地区占比最高的为2%。
图3 FDI实际利用额（亿美元）

Fig.3 The actual use of FDI （100 million dollars）

经济成长趋势。虽然日本、韩国各城市GDP总量位居东北亚前列，但是近几年GDP增速却相对迟缓。日本东京为1.47%，韩国首尔为1.21%。而东北地区长春、哈尔滨以9%以上的增速位居前列。蒙古国乌兰巴托近几年GDP增速均在15%以上，是东北亚增长速度最快的城市（图4）。
图4 东北亚城市经济规模前15

Fig.4 Top 15 cities in terms of GDP in Northeast Asia

3 城市发展

3.1 城市化与规模

城市化水平较高。从整体看，东北亚地区的城市化水平高于世界平均水平（图5）。其中，日本的东京都、爱知县、大阪府、千叶县等，韩国的首尔、京畿道、釜山等城市化地区的城市化水平达到了95%以上；朝鲜平壤市的城市化水平为86.7%；蒙古的乌兰巴托城市化水平达到57.6%；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城市化水平也在75%以上；中国东北地区的城市化水平普遍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沈阳达到了82.5%，长春为58.6%。
图5 主要城市城市人口与农业人口

Fig.5 Urban and agriculture population in major cities

城市人口规模。东北亚人口规模最大的城市是东京（日本首都东京都管辖区域内的都市及都市圈），2016年达到了1 350万人；其次是韩国京畿道，人口为1 228万人；中国东北地区哈尔滨987.3万人位居东北亚第四，长春754.6万人位居第七位，沈阳紧随其后为730万；俄罗斯远东地区海参崴所在的滨海边疆区其人口207万人，哈巴罗夫斯克人口为160万人，是俄罗斯远东地区人口稠密区；朝鲜首都平壤集中了325.5万人；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集中了全国46%人口，达到134万人，其中74%的人口是30岁以下青壮年，是世界上人口最年轻的城市之一（图6）。
图6 东北亚地区人口规模

Fig.6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of Northeast Asia

3.2 城市经济结构

城市产业结构。日本的大城市均以三产为主，东京、大阪、千叶和神奈川的三产比例均超过了80%。韩国的首尔三产占比更是达到了93.2%，釜山、大邱等大城市三产占比也均在75%以上，蒙古乌兰巴托三产比例也超过了60%。中国东北地区以及东四盟的城市，以二产为主，长春的三产占比为43%，哈尔滨为55.9%，大连为48%，沈阳为47.8%。朝鲜和俄罗斯远东地区，一产占重要地位，平壤的一产占比达到了29.5%，俄罗斯远东的哈巴罗夫斯克的一产占比达到了28%，海参崴一产占比也在20%左右（图7）。
图7 东北亚城市产业结构

Fig.7 Industry structure of major cities in Northeast Asia

城市主导产业。东北亚城市的主导产业以机器制造、化工和信息产业为主，一些地域中心城市衍生出金融、房地产、交通物流。在日本，东京的信息和金融业最强，名古屋、大阪、埼玉、千叶、神奈川均为机器制造和重化工业占主导地位；在韩国，京畿道、首尔以信息产业为主，首尔正在发展地域性金融服务业，釜山、大邱以机械工业和原材料工业为主，仁川专注发展交通、物流和贸易；中国东北主要城市的主导产业是装备制造，尤其汽车、石化和制药占重要地位；俄罗斯的新西伯利亚、哈巴罗夫斯克、海参崴等主要城市也是以机器制造、修造船等为主导产业；朝鲜的平壤和蒙古的乌兰巴托等城市处在农副产品加工为主阶段（表2）。
表2 主要城市的主导产业

Tab.2 Leading industry in major cities

国家 城市 城市级别 主导产业
日本 东京 首都 IT产业、金融业、商业、机器制造、化工
名古屋 关中最大城市 纤维、陶瓷、汽车、机床、航天航空
大阪 关西最大城市 机械制造、化工、商业、金融业、信息业
埼玉 特大城市 运输机械、集线器、金融业、化工
千叶 特大城市 钢铁、食品、炼油、金融业
神奈川 特大城市 金融业、石油、机械、钢铁、电子
韩国 首尔 首都 金融业、房地产、电信、信息通信
京畿道 超大城市 半导体、IT产业、汽车、无线电通讯
釜山 沿海大城市 机械工业、汽车、金融业、进出口贸易、物流业
大邱 综合性大城市 金融业、纤维、机械、金属、汽车零件
仁川 重要航空枢纽城市 航空服务业、物流业、进出口贸易
中国 长春 副省级城市 汽车、光电子技术、影视业、生物技术、IT产业
沈阳 副省级城市 装备制造业、建筑业、钢铁业、化工产品、金融业
哈尔滨 副省级城市 食品工业、装备制造、石化、医药业
大连 副省级城市 建筑业、金融业、汽车、电子、石化
俄罗斯 新西伯利亚 西伯利亚联邦区首府 机器制造业和金属加工工业、电力工业、食品工业
哈巴罗夫斯克 远东最大城市 机械制造（造船、农机）、采矿、采伐与木材加工业
海参崴 远东最大港口 修船、造船、渔产品加工机械制造、进出口贸易
朝鲜 平壤 首都 农业、加工业
蒙古 乌兰巴托 首都 采矿业、轻工业和食品工业、交通运输业

3.3 城市职能类型

城市类型。运用穆尔（C.L.Moore）的回归分析法，将城市按修正后的城市规模分成5个城市规模组。在5个规模组中，将各组的中位城市人口规模作为自变量，将各组某个部门的最小职工比重值作为因变量，通过回归拟合后得到14个部门的回归方程参数。根据城市基本职工构成中比重最大的部门确定城市的优势职能，用纳尔逊的平均职工比重加标准差的方法来分析突出职能，可以将东北亚地区的城市划分为商业服务业、制造业、建筑业、交通仓储业、电力煤气业和农林牧渔业等6类城市（图8）。
图8 东北亚城市类型

Fig.8 Major urban types in Northeast Asia

城市职能指数。也称城市功能区位商，主要反映城市各行业的职能强度，运用公式：
Lij=（Xij-Xi）/sd
式中：Lij为j城市i部门的职能指数；Xij为j城市i部门基本部分职工人数的比重；Xi为所有城市i部门基本部分职工人数比重的平均值；sd为标准差。该方法在城市职能的评价中广泛应用[4-6]。根据评价可见，东京和首尔的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首尔的科研技术服务业、长春的制造业、哈尔滨的教育业、沈阳的建筑业、哈巴罗夫斯克电力煤气及水生产供应业、海参崴的仓储物流业、大邱的金融业、千叶的文化服务业、大阪的商业服务业、平壤和乌兰巴托的农林及采掘业等在区域中的地位比较突出（表3）。
表3 东北亚城市职能指数

Tab.3 Function index of city in Northeast Asia

制造业 电力煤气
及水生产
供应业		 教育业 建筑业 公共管理
和社会组
织从业		 房地
产业		 信息传输、
计算机服
务和软件业		 采掘业 金融业 农林牧渔业 科研、技术
服务和地
质勘查业		 文化、
体育和娱乐业		 交通
仓储
邮电业		 商业
服务业
东京 0.41 2.45 1.01 1.42 0.49
京畿道 1.56 0.52
首尔 0.44 0.14 2.16 1.84 3.30 0.67
哈尔滨 0.98 1.06 0.42 1.16 0.14 0.5
神奈川 0.30 1.54 0.29 1.17 0.67
大阪 0.25 1.25 1.66
长春 2.31 0.71 0.59 0.46 0.95
沈阳 0.11 0.75 3.49 0.43 0.14
名古屋 1.2 0.69
埼玉 0.55 0.61 1.61 0.08 1.64
千叶 0.40 0.66 0.63 2.55 0.27 1.46
大连 1.32 0.12 0.61 1.06 1.28 1.27
釜山 0.71 0.37 1.52 0.64 0.66 0.77
平壤 0.19 1.57 2.97
仁川 1.73 0.11 0.48 0.40 0.22 0.26
大邱 0.70 0.06 0.50 0.30 2.12 0.44 0.79
哈巴罗夫斯克 3.58 0.04 2.28 1.01 1.64
新西伯利亚 0.24 0.34 3.7 0.58 0.26
乌兰巴托 0.65 0.85 1.13 2.76
海参崴 1.31 0.04 2.53 0.71 3.02

4 产业与企业

与欧洲、北美等其他区域相比，东北亚地区的产业的互补性较强。但是，由于复杂的政治与安全形势、突出的历史遗留问题、东西方社会制度意识形态等问题，产业发展水平呈现多层次和多梯度等特点，从而形成了东北亚区域经济发展与合作的独特属性[7]。同时，政治、经济、观念方面的制约因素也限制了东北亚产业联动的发展[8]。

4.1 产业集群

制造业。东北亚各国依托自身的自然资源、经济发展和区位优势，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制造业产业集群（图9）。日本制造业企业主要集中在五大工业区，韩国在首都圈和东南沿海形成了工业制造业加工基地。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共青城、哈巴罗夫斯克和海参崴也形成制造业集聚区。中国东北地区成为主要的装备制造基地。在东北亚地区，石油化工、钢铁、材料等重化工业发达，手机、摄像机和数码产品、平板显示器等信息技术产业和汽车、造船、精密仪器仪表、飞机零部件等机器制造属于国际一流水平。
图9 东北亚装备制造业网络

Fig.9 Equipment manufacture network in Northeast Asia

汽车产业集群。东北亚地区是世界汽车制造基地。其中，丰田汽车总部位于日本爱知县，本田汽车的总部位于静冈，马自达汽车总部在广岛县，中国汽车制造主要是长春的一汽汽车、沈阳的华晨宝马汽车、哈尔滨的哈飞汽车（图10）。2008年起丰田汽车公司开始逐渐取代美国通用汽车公司而成为全球排名第一的汽车生产厂商，在“2018年《财富》世界500强”中排行第6位。2018年日本铃木、斯巴鲁以及丰田集团的大发工业和日野汽车4家公司已加入由丰田汽车公司主导的电动汽车技术研发新公司。丰田汽车公司与俄罗斯远东城市海参崴有密切合作，启动SUV“陆地巡洋舰普拉多（LAND CRUISER PRADO）”的组装生产。日本马自达汽车公司也在俄罗斯滨海边疆区（Primorsky territory）选址建设汽车组装厂。除了远东地区外，丰田还将通过西伯利亚铁路将该车售往首都莫斯科等俄西部地区。三井物产和俄大型车企索勒尔斯（Sollers）各出资一半的合资企业负责汽车生产，零部件由丰田位于爱知县田原市的工厂供应。韩国汽车，在本土现代汽车有三个生产基地，分别位于全州、蔚山和牙山，其中全州工厂年产量相对较少，仅为6.3万辆，主要生产大巴、货车以及特殊装备车；蔚山工厂是现代汽车的全球最大工厂，年产量153万辆；在汉南地区，有三百多个汽车零部件生产商；光州的汽车产业占到了地区GDP的20%以上，提供了26%以上的就业机会。中国东北地区汽车产业发达。长春有一汽汽车，哈尔滨为哈飞汽车，沈阳有华晨汽车，汽车生产量约占全国总量的15.6%。长春是我国规模最大、品种最全、专业水平最高的汽车生产、科研和进出口基地，有“汽车城”之称。长春一汽更是中国汽车工业的摇篮，2003年成为中国首家进入世界500强的制造企业。长春已经形成以一汽集团、一汽大众为核心，集卡车、轿车、改装车及汽车零部件的生产、贸易物流、研发为一体的产业体系和中、重、轻、微、客轿全面发展的产品格局。当前一汽集团汽车总销量位居全国第三，在国内优势比较明显。蒙古国没有自己的汽车工业，所有汽车都靠进口，通常从美国、日本、韩国和香港进口二手汽车。朝鲜汽车品牌是和平汽车，已经与中国华晨、金杯等企业建立了合作关系，公司所生产的“口哨2”型汽车原型车来自华晨中华，“三千里”原型车来自金杯汽车，“布谷鸟”SUV原型车是黄海汽车的SUV。尽管朝鲜汽车零件都需要进口，但公司正在准备自己生产零件，计划将南浦工业园区建造成汽车零件生产基地和整车生产厂，成为韩国汽车出口的产业基地。
图10 东北亚汽车企业网络

Fig.10 Auto industry network in Northeast Asia

日本五大工业区。日本的工业主要集中在太平洋沿岸的东京湾、骏河湾、伊势湾、大阪湾和濑户内海，这一狭长地带成为著名的太平洋带状工业区。这一地带占全国面积的20%，集中了全国60%以上的人口和9个百万人口以上的大城市，拥有全国工业产值的71.9%，钢铁工业产值的81%，化学工业产值的79.3%。这种布局的特点，与日本地理条件、自然资源情况以及对外贸易在经济中的地位有关。太平洋沿岸工业带曾使日本大大节省了能源资源的运输费用，收到明显的经济效益（表4）。
表4 日本五大工业园区

Tab.4 Five industrial parks in Japan

地区 主要制造业
京滨工业区 以东京为中心，关东平原为腹地，包括东京、横滨以及川崎、千叶、横须贺等大中城市在内的日本最大的工业区。以机械（汽车、精密机床、电子产品等）、钢铁制造、印刷出版为主
阪神工业区 以大阪、神户、京都等城市为中心，形成以钢铁、造船等制造业为主
北九州工业区 位于日本九州岛的北部，是日本历史最悠久的重工业基地之一，其核心部分在福冈县。以钢铁制造、机器制造和高端装备为主
濑户内海沿岸工业区 日本新兴起的工业区，是以钢铁、造船、石油化工制造为主的工业地带。利用优良港湾、便于填海造陆、地质基础坚固、少台风影响等条件而发展起来。拥有世界最大的钢铁企业，年产钢达1 600万t左右
中京工业区 主要工业部门有汽车、造船、钢铁、石油化工制造等。此外，纺织、陶器、木制品等轻纺工业传统部门，在日本仍占重要地位。中京工业区运输机械制造业的主体是汽车，日本最大的丰田汽车公司的生产基地就分布在这里
中国东北制造业基地。本区产业优势集中在重型机械行业、电力设备行业、机床行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机械基础件制造业等装备制造业行业，其中大型石化成套设备、大型矿山成套设备、大型冶金成套设备、大型连铸连轧成套设备、大型输变电成套设备、大型发电成套设备、列车车辆成套设备、机器人等重大成套装备制造优势明显。以传统的哈尔滨、长春、沈阳和大连等区域工业中心为核心形成了一些特色鲜明的产业经济带（表5）。
表5 东北主要城市制造业特色

Tab.5 Characteristic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major cities of the northeast China

城市 制造业特色
长春 汽车工业、轨道客车、农副食品加工业、光电信息、生物医药、能源、建筑和材料制造等
哈尔滨 哈尔滨市的四大工业依次为食品工业，装备制造，石化和医药
沈阳 沈阳是以重工业为主的城市，工业制造主要为重工、冶金、矿山设备，鼓风机、机床、电机、汽车制造、飞机制造等支柱产业，主要企业如沈阳北方重工、三一重工、沈阳机床、沈阳鼓风机、中航沈飞、沈阳黎明，远大集团等
大连 大连制造业基础雄厚，工业门类齐全，综合配套能力较强，具有较强的承载世界制造业转移的能力，目前已形成以石化、电子、机械、轻纺服装、冶金建材、食品医药等行业为主的工业体系
韩国工业园区。随着工业化和产业结构的升级，工业地域结构发生了相应变化。战后工业首先向首尔、仁川等原有工业中心集中；从1970年代起，东南沿海地带迅速崛起。如今，西北部首都圈工业区和东南部沿海工业地带内集中了韩国大部分工业，构成韩国工业的南北两极（表6）。
表6 韩国工业区分布

Tab.6 Distribution of industrial parks in South Korea

地区 主要制造业
首尔首都圈工业区 包括首尔、仁川市和京畿道（已扩展到忠清南道的部分地区和江原道部分地区），由京仁工业区进一步向四周扩散而形成。受消费市场、劳动力和技术的吸引，诸多工业部门集聚于此，形成国内最大综合性工业区。以电子制造、汽车制造、造船等制造业为主
东南沿海工业区 以釜山为中心，北起迎日湾、南达光阳湾，呈沿岸带状分布，是第二大工业区。重工业发达。釜山是最大港口和重要工业中心。新建工业城：浦项（钢铁）、蔚山（石化、造船、汽车）、昌原（机械）、巨济和忠武（造船）、丽水（炼油、石化），马山（机械、纺织）和里里（纺织）是自由出口贸易区。内陆有大田（纺织、机械）、大邱（纺织）、龟尾（电子）等工业城。目前区域开发重点已转向西海岸
俄罗斯远东制造业区。俄罗斯远东三大城市主要为海参崴、哈巴罗夫斯克（伯力）和共青城，整个远东的制造业总体而言以钢铁加工、造船业、修船业等为主（表7）。
表7 俄罗斯远东主要城市制造业特色

Tab.7 Characteristic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major cities of the Russian Far East

城市 制造业特点
海参崴 制造业同海运及海洋渔业有密切关系，主要是修船、造船、渔产品加工机械制造、鱼类加工和木材加工等
哈巴罗夫斯克 工业有亚麻加工、钢铁、建材、陶瓷、机械、粮油和食品加工等行业
共青城 产业结构中所占比重较大的是机械制造、黑色金属、石油加工和化工制造。有阿穆尔斯克造船厂、共青城航空生产联合企业、阿穆尔钢厂、共青城石油加工厂等
朝鲜工业和经济开发区。朝鲜主要工业制造业分布在平安北道、平安南道、黄海北道、咸镜北道（含罗先直辖市）和江原道（表8）。2013年3月朝鲜劳动党中央提出朝鲜各道按照自己的现况和特色开设经济开发区。目前朝鲜政府已经在9个道开设了13个经济开发区，希望有效地利用外国资金和技术，“发展对外经济合作与交流，为发展国家经济，提高人民生活做出贡献”。2014年朝鲜国家经济开发总局升格为国家经济发展委员会，主管朝鲜经济特区的发展。朝鲜的经济空间划分为平壤地区、北部地区、西部地区和东部地区。
表8 朝鲜主要工业区

Tab.8 Major industrial parks in North Korea

地区 主要制造业
平安北道 平安北道与辽宁省丹东市相望，水陆交通发达，以松树为主的混生林占全道面积7/10，铁、煤、石灰石等矿藏资源丰富，建成机械、煤炭、电力、冶金、轻工、化工、纺织、采掘、木材加工等工业体系，是朝鲜工业基地之一
平安南道 机器制造、冶金、化工、建筑材料加工、食品加工和纺织等制造业发达，大安重型机械厂以及年产数万台拖拉机的金星拖拉机厂、胜利汽车联合工厂、南浦造船厂、南浦冶炼厂、南浦玻璃器皿厂等
黄海北道 制造业主要依仗食品加工和日用工业品等加工制造业，有著名的万年钨矿、全国重要黑色冶金工业基地之一黄海钢铁联合企业、二八水泥厂等
咸镜北道（含罗先直辖市） 冶金、机器制造、纺织、纸浆、造纸。咸镜北道首府清津市是朝鲜黑色金属工业中心，拥有规模大的炼钢炼铁联合企业，是朝鲜重要的重工业、轻工业基地
江原道 元山市造船、铁道和化工制造发达，区内有钛矿资源，具有发展航天、精密加工制造业基础，同时正在快速发展钛新型材料、半导体和电子产业

4.2 企业地理

世界500强企业。东北亚拥有世界500强企业近半数的企业，主要有丰田、本田、日产、三星、LG、现代、松下、佳能、索尼、日立、奥林巴斯、海尔、海信、长春一汽等（图11）。
图11 东北亚地区世界500强企业数量

Fig.11 Number of global Top 500 corporations in Northeast Asia

高端生产性服务公司。根据GaWC全球城市研究组织的数据，东北亚地区的国际生产性服务业企业主要集中在东京和首尔。东京作为三大世界城市之一，集聚了244家高端生产性服务公司，其中包括MSI、IGAF、Andersen、AGN、BDO、Thornton等国际著名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和广告公司等；首尔也有128家，遥遥领先于东北亚其它城市。中国的高端生产性服务业主要集中在北京、广州、深圳和上海，东北地区高端生产性服务企业相对较少，例如著名四大会计事务所普华永道、毕马威、安永和德勤在东北地区只在沈阳设置了分部，大连有著名日本律师事务所京都律师事务所（图12）。
图12 东北亚高端生产性服务企业分布

Fig.12 High end productive service industry in Northeast Asia

城市和外资银行。东北亚地区的外资银行规模参差不齐。日本东京、韩国首尔、中国大连的外资银行数量较多（图13）。日本城市银行有：第一劝业银行、樱花银行、富士银行、大和银行、三菱银行、三和银行、东海银行、协和银行、大和银行、东京银行、埼玉银行、北海道拓殖银行等，这12家银行的资金占据日本全部金融机构资金总额的1/4。大连拥有的外资银行有花旗银行、日联银行、山口银行、东京三菱银行、瑞穗实业银行、南洋商业银行、东亚银行、汇丰银行、韩国外换银行、住友银行、渣打银行、法国巴黎巴银行（巴黎银行合并）、福冈银行、山阴合同银行，日本国际信用卡公司。沈阳外资银行有：大众银行（香港）沈阳代表处、日本三井住友银行沈阳代表处、日本三菱东京日联银行沈阳代表处、日本北海道银行沈阳代表处、韩国韩亚银行沈阳分行、韩国中小企业银行沈阳分行、新加坡大华银行沈阳分行、东亚银行（中国）有限公司沈阳分行、汇丰银行（中国）有限公司沈阳分行。哈尔滨有韩国国民银行（中国）哈尔滨分行、韩国韩亚银行（中国）哈尔滨分行、摩根大通银行（中国）哈尔滨分行、香港东亚银行（中国）哈尔滨分行、汇丰银行（中国）哈尔滨分行、法兴银行（中国）哈尔滨分行和渣打银行（中国）哈尔滨分行等。长春仅有韩亚银行和汇丰银行两家外资银行。俄罗斯远东地区与黑龙江省各银行与俄方银行签约的代理行主要分布在海参崴、乌苏里斯克、哈巴罗夫斯克、布拉格维申斯克等俄滨海边疆区和俄远东边境地区。到2014年黑龙江省有12家商业银行分支机构与俄罗斯24家商业银行分支机构建立了代理行关系，双方共设立122个代理行账户。中俄银行间互建代理行关系、互设代理行账户，实现了中俄边境贸易直接清算，拉直了中俄间的汇款路线，降低了交易成本和汇率风险，提高了客户资金的使用效率。
图13 东北亚外资银行数量

Fig.13 Foreign banks in Northeast Asia

5 交通网络

5.1 空中通道

航空港和航空网。根据2015年1月份数据显示，东京通航的国际城市达到了117个，韩国最多的为仁川机场84个。东北亚地区城市间航空流联系最紧密的城市为东京—首尔，单月客运量达到了50 000人次以上；其次为大连—东京、大连—名古屋（图14）。虽然大连通航的国际城市数量相对于哈尔滨和长春略少，但是大连与东京、名古屋的通航客运量位居东北亚国际城市间的前三位。
图14 东北亚航运路线

Fig.14 Airline network in Northeast Asia

5.2 海上通道

海港体系。东北亚主要是由环黄、渤海的各国组成，在历史上早就有着密切的经济、文化交流，而这些交往大都通过海上进行，东北亚各国之间便逐渐形成了许多条海上交通要道[9]。全球20个最大的集装箱港口，其中有8个是中日韩三国港口。世界十大集装箱运输公司有4家以及世界二十大集装箱运输公司中的11家公司总部都在东北亚地区。从东北亚主要港口的集装箱处理量来看，釜山港位居首位，大连是中国北方航运枢纽[10]。日本港口的交易量最近出现减少的迹象。东北亚主要港口有：①瓦尼诺—波谢特运输走廊东端的瓦尼诺港；②西伯利亚大陆桥（SLB）运输走廊东端的西伯利亚沿海地区港口，包括波谢特、海参崴（符拉迪沃斯托克）、纳霍得卡等港口；③绥芬河运输走廊东端的俄罗斯沿海地区港口，包括海参崴（符拉迪沃斯托克）、纳霍得卡等港口；④图们江运输走廊东端的港口，包括俄罗斯线和朝鲜线两个线路：前者有扎鲁比诺、波谢特等港为口岸，后者则可利用朝鲜的罗津港；⑤大连运输走廊西端的大连港；⑥朝鲜半岛西部运输走廊东端的釜山港；⑦朝鲜半岛东部运输走廊东端的釜山、罗津港。这些港口在内陆以各自的铁路、公路运输网为支撑，隔海则与日本的各个港口遥相呼应，构成了整个东北亚区域海陆交通运输网（图15）。
图15 东北亚海上航线网络

Fig.15 Sea transport routes in Northeast

5.3 陆上交通

交通大通道。东北亚的大陆运输通道以“二纵二横”为骨干，其中“二纵”是指从韩国釜山港到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的“东海岸运输通道”和从中国大连到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的“大连—哈巴罗夫斯克运输通道”；“二横”是指从韩国釜山到中国大连的“黄海岸运输通道”和从图们江地区到俄罗斯赤塔的“图们江—赤塔运输通道”。“东海岸运输通道”作为从韩国釜山通过朝鲜东海岸地区到达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的区间路线，路经朝鲜半岛东海岸的釜山—浦项—元山—咸兴—清津—罗津等以及俄罗斯远东地区的海参崴、乌苏里斯克等主要城市。“大连—哈巴罗夫斯克运输通道”从中国东北地区据点港湾城市—大连出发，路经东北三省各大省会之沈阳、长春、哈尔滨，一直延伸到俄罗斯远东地区据点城市——哈巴罗夫斯克。“黄海岸运输通道”则路经韩国釜山、大邱、大田、首尔以及开城、平壤、新义州等京义线区间，一直延伸到中国丹东、本溪、庄河、沈阳、大连。“图们江—赤塔运输通道”从朝、中、俄三个国家相邻的图们江地区出发，向西一直延伸到俄罗斯西伯利亚主要城市之一赤塔，中间经由中国延吉、牡丹江、哈尔滨、大庆、齐齐哈尔、满洲里和俄罗斯伏尔加等主要工业城市。韩国釜山、中国大连以及图们江地区的罗津可称得上是东北亚地区最佳物流节点（图16）。韩国的“国家基干交通网计划（2001—2020年）”中，也在积极探讨开通朝鲜半岛纵贯铁道，以及建设通往中国的国际物流信息高速公路[11]。
图16 东北亚陆运交通网络

Fig.16 Land transport network in Northeast Asia

主要公路网。根据东北亚各国的经济合作状况和资源及产业分配情况，东北亚公路交通体系可分为“五横二纵”的结构（表9）。
表9 东北亚地区主要公路线路[12]

Tab.9 Major highway route in Northeast Asia

公路网 公路线路 主要途经城市
“五横” 海参崴—绥芬河—满洲里—赤塔 途经俄罗斯远东地区的海参崴和中国黑龙江省绥芬河、哈尔滨、满洲里并重新连接到俄罗斯赤塔的此运输路线，是连接俄罗斯及欧洲和亚太地区及北美地区的重要桥梁。
天津—二连浩特—乌兰巴托—乌兰乌德 连接中国天津、二连浩特，蒙古乌兰巴托，俄罗斯乌兰乌德的此路线，作为中国、日本、韩国、北美等国家和地区货物运输的主要路线，主要利用天津港作为出海港口。
清津—图们—长春—乌兰浩特—阿尔山—乔巴山 作为连接朝鲜清津，中国图们、长春、乌兰浩特、阿尔山，蒙古乔巴山的运输路线，今后正式激活图们江流域开发以后，有望为蒙古、中国、日本、韩国等国家贸易提供重要作用。另外，它还可以调整天津—乌兰乌德运输路线的超载现象，成为乔巴山地区丰富矿物质资源的主要运输路线。
釜山—平壤—丹东—锡林浩特—乌兰巴托—乌兰乌德 这条路线是通过朝鲜半岛釜山、首尔、平壤、新义州，并连接中国丹东、锡林浩特，蒙古温都尔汗、乌兰巴托，俄罗斯乌兰乌德的运输路线。此运输路线可应用为蒙古、中国、朝鲜、韩国的国际运输路线，尤其是朝鲜半岛和蒙古距离最短的陆路交通之一。
海参崴—赤塔—莫斯科—华沙—柏林—巴黎 此运输路线作为泛欧亚运输路线之一，可通过海陆联运（Sea & Road），相互连接欧洲及俄罗斯和东北亚及北美地区。
“二纵” 大连—长春—哈尔滨—同江—哈巴罗夫斯克 作为连接中国大连、哈尔滨、同江及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的运输路线，主要将大连港作为出海港口，而且在哈巴罗夫斯克还可连接到西伯利亚铁路上。
釜山—罗津—哈巴罗夫斯克 作为通过朝鲜半岛的釜山、浦项、罗津连接俄罗斯远东地区哈巴罗夫斯克的运输路线，可相互连接极东地区和朝鲜半岛。
铁路干道网。东北亚地区的铁路运输通道有很多，但整体上东北亚铁路交通物流体系的基本结构可分为8个运输通道（表10）。
表10 东北亚地区八大铁路运输通道[12]

Tab.10 Eight railway transportation corridors in Northeast Asia

铁路线路 主要途经城市
西伯利亚铁路（TSR） 西伯利亚铁路不仅是连接俄罗斯及欧洲的主要国际运输通道，也是利用俄罗斯远东地区港湾连接北美国家及亚太地区的国际运输通道。另外，在俄罗斯远东地区正在建设的海参崴港、扎鲁比诺港、巴尼诺港等连接亚太地区及北美地区的港湾，为海陆联运提供了可行性
蒙古铁路（TMGR） 蒙古铁路从中国天津出发，路经北京、济宁、二连浩特以及蒙古的扎门乌德、乌兰巴托、苏赫巴托尔、俄罗斯乌兰乌德等地区，与西伯利亚铁路进行连接。此路线经过天津港连接亚太地区及北美地区，还可经过蒙古边境连接西伯利亚铁路，从而可以实现欧洲与东北亚地区间的货物运输
东北铁路（TMR） 东北（满洲）铁路主要包括形成中国东北地区主干线的哈达（哈尔滨—大连）铁路、滨洲（哈尔滨—满洲里）铁路、滨绥（哈尔滨—绥芬河）铁路、长图（长春—图们）铁路、牡图（牡丹江—图们）铁路等。通过此路线，可从满洲里连接西伯利亚，实现与俄罗斯及欧洲地区的连接
中国铁路（TCR） 中国铁路从中国东部沿海地区港口城市之一的连云港出发，路经徐州—郑州—西安—兰州—乌鲁木齐等城市，一直延伸到与西部哈萨克斯坦对接的边境地区——阿拉山口，是向东西方向横贯中国的4 127 km的长国际运输通道。此路线还可用于连接中亚、俄罗斯、东欧以及西欧的国际运输路线，但目前主要为中国和中亚地区间的货运充当重要角色。而中国方面正计划，将这条从1992年开始进行国际货运的铁路路线，发展成能够替代西伯利亚铁路的新欧亚大陆桥（New Eurasian Land bridge）。另外，朝鲜铁路网还可通过新义州以及丹东—沈阳—北京—郑州等区间与本路线进行连接
图们江运输通道 此路线是路经朝鲜清津，中国图们、长春、阿尔山，蒙古乔巴山、乌兰巴托、苏赫巴托尔，俄罗斯乌兰乌德连接西伯利亚铁路的主要路线，将来不仅能够减轻蒙古铁路的运送超载，还能作为蒙古乔巴山地区丰富矿物质资源的运输路线
绥芬河运输通道 绥芬河运输通道是连接俄罗斯海参崴，中国绥芬河、哈尔滨、满洲里，俄罗斯TSR的主要国际运输路线，它不仅可以通过俄罗斯远东地区海参崴港确保海路运输，还可通过中国东北地区重新连接俄罗斯西伯利亚铁路，从而实现亚太地区及北美地区和俄罗斯、欧洲的连接
朝鲜半岛东部运输路线 可经由朝鲜半岛的釜山、首尔、平壤、罗津、豆满江，以及俄罗斯哈山和乌苏里斯克，连接西伯利亚铁路
朝鲜半岛西部运输路线 本路线途经朝鲜半岛的釜山、首尔、朝鲜平壤、新义州，并通过中国丹东、沈阳、哈尔滨，连接西伯利亚铁路

6 信息、教育与文化设施

6.1 信息网络

信息网络。基于通信流的空间网络格局是东北地区网络分析的新方法[13-15]。根据谷歌搜索中的联系度，可得到东北亚主要城市间的网络信息联系强度。日本东京、横滨、京都和韩国的首尔以及中国东北四市在整个东北亚信息网络中处于第一等级，其中大连与日本各城市的信息网络强度位于东北亚地区之首，与6个城市的联系强度在47.0~64.5万条之间，哈尔滨最弱，长春与沈阳相当（图17）。
图17 东北亚主要城市间网络信息[16]

Fig.17 Internet network in Northeast Asia

6.2 教育设施

留学生分布。总体而言，中国东北地区吉林大学的留学生规模有明显优势，达到了2 000人以上，与日本的早稻田大学、东京大学等著名学府相当。而东北大学、大连理工大学等国际留学生人数相对而言略少，即中国东北地区整体高校国际吸引力水平有待提升（图18）。
图18 东北亚著名高校留学生数量

Fig.18 Foreign students of prestigious universities in Northeast Asia

教育合作。中国东北地区与韩国的文化交流最为突出的当属教育和学术交流。1990年代起，中韩两国在教育领域签署了多项教育合作协议，两国的留学生逐年增加。截至2012年底，韩国留学生数量占长春留学生总量的30%以上，而中国东北地区在韩留学生数量更是占韩国留学生总量的50%以上，且逐年递增。吉林大学来自东北亚地区的留学生数量更是占到了全校留学生数量的89%。吉林大学与36所韩国高校、14所俄罗斯高校、38所日本高校有国际交流合作。哈尔滨工业大学与13所俄罗斯高校、6所日本高校有合作交流。大连理工大学与23所日本高校、7所韩国高校有合作交流。此外，中国的东四盟地区与蒙古国的大学之间也存在着密切交流，如内蒙古民族大学与乌兰巴托大学便存在着紧密的交流合作。东北财经大学与日本立命馆亚洲太平洋大学合作举办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本科教育项目，鲁迅美术学院与日本文化学院文化服装学院合作举办艺术设计专业的本科教育项目。大连海事大学、辽宁大学、东北大学、大连外国语大学、东北财经大学等20多所高校分别与俄罗斯、日本、韩国高校开展教师交流、学生互换等联合培养人才项目（图19）。
图19 东北亚主要高校合作网络

Fig.19 University cooperation network in Northeast Asia

6.3 文化设施

公共图书馆。日本与首尔的公共图书馆数量在东北亚地区位于前两位。整体而言，日本的城市公共图书馆规模整体较高。而长春的公共图书馆数量在东北地区最低（图20）。
图20 东北亚主要城市公共图书馆数量

Fig.20 Public libraries distribution in Northeast Asia

7 结语

基于上述分析，不难发现，东北亚地区虽然总体的城市化率均处于较高水平，但是主要增长极依然集中在中国东北、日本和韩国，区域产业结构并不均衡。其中，日本和韩国的服务业已处于全球领先水平，中国东北的服务业虽然相较于俄罗斯和朝鲜有一定优势，但是仍需加速向高端生产性服务业转型。其次，东北亚地区制造业网络合作与分工相对完善，在汽车、装备制造业等领域尤为密切。但是，中国东北缺少世界级的领导企业，未来应当充分发挥科教资源与产业集群的优势，做大做强优势行业。对于区域交通网络而言，东北亚地区已经形成“两横两纵”航线网络与大陆运输通道。韩国釜山、中国大连以及图们江地区的罗津可称得上是东北亚地区最佳物流节点。此外，世界二十大集装箱运输公司有半数总部都在东北亚地区，港口优势明显。但是中国东北的哈尔滨、长春和沈阳均为内陆城市，如何发挥海陆空联运将是未来中国东北乃至东北亚区域增长的突破点。最后，东北亚地区的信息网络已经非常完善，但是在教育资源与文化设施方面，区域间的差距仍然明显。虽然中国东北与日本、韩国、俄罗斯等高校均有合作，但是区域间的教育合作以及文化交流仍需加强。总体而言，作为全球经济重要的一环，随着中国东北的振兴政策、俄罗斯远东的合作战略的以及朝鲜半岛的局势缓和，未来的东北亚在经济增长、交通网络建设与科教文化合作方面仍然有巨大的增长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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