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olution of Temporal and Spatial Pattern of China’s Crude Oil Import Trad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etroleum Security

  • YAN Jiyao , 1, 3 ,
  • ZHAO Yuan , 2, 3, ,
  • CUI Panpan 1, 3 ,
  • TANG Wenmin 1, 3
Expand
  • 1. School of Geographic Science,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23,Jiangsu,China
  • 2. Jinlin College,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97,Jiangsu,China
  • 3. Jiangsu Center for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in Geographical Information Resource Development and Application,Nanjing 210023,Jiangsu,China

Received date: 2020-04-03

  Revised date: 2020-09-17

  Online published: 2025-04-22

Abstra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etroleum security,this paper analyzes the dynamic characteristics of China's crude oil import trade based on dependence degree of crude oil imports,diversity index and concentration degree,and then uses spatial analysis methods to describe its evol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emporal and spatial pattern.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Since the founding of PRC,it shows V-shaped characteristic on China's dependence degree of crude oil imports. It is predicted that the dependence degree of crude oil imports rising slowly from 2019 to 2040 will reach 81.63% by 2040,and crude oil consumption will continue to depend on imports. 2) In 1993-2018,the import source of China's crude oil is actually less than we might think. The concentration of crude oil import decreases slightly,but still keeps in a high value. From the viewpoint of average value,it has a characteristic of central (upper) centralized oligopoly,and it is very much constrained by import countries of crude oil. 3) From 1993 to 2018,the import trade center of China's crude oil is increasingly close to the center of global crude oil production,which is conducive to ensuring the material basis of crude oil demand. However,due to the shift of the center of crude oil import trade to the northwest,the continuous outward shift of the center of gravity reduces the economy of crude oil import. The crude oil import trade which is increasingly fragmented is mainly concentrated in the Middle East,Africa and Russia,but its diversification effect is not prominent. And the instability of the source region,the import risk still exists.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direction of crude oil import turns to the southwest- northeast direction,and China importing more crude oil from Americas can improves the safety of transportation. Finally,it puts forward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rom the aspects which are actively carrying out "energy diplomacy",consolidating and strengthening cooperation with countries in the Middle East,Central Asia and Russia,systematically assessing the risks of supply and transportation channels of crude oil imported from Africa,and promoting cooperation with countries in the Americas,which provide scientific basis and decision support for ensuring China's oil security.

Cite this article

YAN Jiyao , ZHAO Yuan , CUI Panpan , TANG Wenmin . Evolution of Temporal and Spatial Pattern of China’s Crude Oil Import Trad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etroleum Security[J]. Economic geography, 2020 , 40(11) : 112 -120 . DOI: 10.15957/j.cnki.jjdl.2020.11.013

石油是经济社会发展中不可或缺的资源,对生产生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石油安全直接关系着国家的前途与命运[1]。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中国原油供需缺口越来越大,2017年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原油进口国,2018年原油进口依存度升至70.83%,远高于国际能源署对原油进口依存度设置的警戒线[2],世界石油市场的任何变动都将会给中国的石油安全造成较大影响。确保中国原油进口贸易拥有持续进口的能力、多元与经济并存的来源地、安全且多样的运输通道是保障中国原油进口安全,进而保障石油安全的重中之重。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石油进口贸易的研究以定性为主,围绕以“石油进口”为中心的能源安全、能源合作、国际油价、石油储备等展开,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①从石油资源禀赋[3-4]、石油供应的稳定性[5]、进口价格及汇率[6]、运输通道安全[7-9]、地缘政治格局[10-11]来探讨石油进口安全并建立多指标体系或模型评估石油进口风险[12-14];②从石油进口量、进口依存度、进口来源地、进口贸易效率等角度探讨石油进口贸易现状及与石油出口国的合作,探讨区域主要集中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15-21];③从地缘政治角度探讨与美国、印度、日本、欧盟等其他能源消费国、地区的博弈[22-25]
目前对于石油进口贸易的研究为本研究的开展提供了科学方法与技术支撑,但还有待完善,需进一步基于石油安全视角探讨其时空格局演化,引入重心和标准差椭圆分析原油进口来源地的集中与离散趋势,这对于系统把握中国原油进口贸易特征,找寻未来原油进口贸易的重点区域,进而保障中国石油安全具有重要意义。鉴于此,本文基于石油安全视角,首先采用原油进口依存度、多元化指数及集中度探讨中国原油进口贸易的动态演变特征,然后运用重心、标准差椭圆等空间分析方法解析其时空格局演化特征,并分析其中存在的问题。最后围绕如何全方位巩固和加强国际原油贸易合作提出对策与建议,以期为保障中国石油安全提供科学依据与决策支持。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进口依存度、多元化指数和集中度

进口依存度指原油净进口量占国内原油消费量的比例,体现了中国对国外原油的依赖程度,是衡量原油安全的重要指标。
参考生物学中评价物种多样性的香农—威纳指数建立原油进口多元化指数来评价中国原油进口贸易的多元化程度[27]。相比原油进口来源地个数,进口多元化指数将中国在各来源地的进口规模纳入评价之中,能够减小进口小国对多元化程度的误判。原油进口多元化指数越大,原油进口的多元化程度越高。计算公式如下:
H = - i = 1 N P i l n P i
式中:Pi指中国自第i个国家进口的原油数量占原油进口总量的比重。
进口集中度用中国原油进口量排名靠前的国家或地区的进口量之和占总进口量的比例来表示。选用CR4CR8分别代表中国原油进口量排名前四、前八的国家或地区的进口量之和占总进口量的比例。借鉴贝恩对市场结构类型的划分[28],将中国原油进口结构分为6个类型。如果CR4≥75%,则原油进口集中度很高,为极高寡占型。随着原油进口集中度的降低,寡占类型逐渐变为高集中寡占型(65%≤CR4<75%、CR8≥85%)、中(上)集中寡占型(50%≤CR4<65%、75%≤CR8<85%)、中(下)集中寡占型(35%≤CR4<50%、45%≤CR8<75%)、低集中寡占型(30%≤CR4<35%、40%≤CR8<45%),直至变为竞争型(CR4<30%、CR8<40%)。

1.2 重心与标准差椭圆

1.2.1 重心与空间重叠性

重心来源于物理学,是指区域空间上存在某一点,在该点周围各个方向的力量对比保持相对平衡,可用来分析点分布的集中趋势。在地学研究中,可用重心偏离几何中心的方向指示地理事物和现象空间分布的“高密度”部位、偏离距离指示均衡程度,各年重心移动的方向和角度表示重心移动的轨迹,以探究重心逐年变化的情况[29]。空间重叠性可以用中国原油进口贸易的重心与全球原油产量重心之间的空间距离来度量,两者的空间距离越近(远)则空间重叠性越高(低)[30]

1.2.2 标准差椭圆

标准差椭圆可以用来分析点分布的离散趋势[31],由中心点、长半轴(主轴)、短半轴(辅轴)及转角组成,椭圆的大小反映空间格局总体集中的程度,长半轴、短半轴分别反映在各方向的离散程度 [33]。具体计算方法见赵媛等[32]、Wong[33]

1.3 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主要来源于国家海关总署及《中国能源统计年鉴》(1987—2018)、《BP世界能源统计年鉴》(2005—2018),其中1949—1970年原油净进口量用文献中能够获取到的石油净进口量代替[34-35],2019—2040年预测的原油产量、石油消费量数据来源于国际能源署发布的《世界能源展望2019》[36]。由于无法在地图上反映年鉴中列出的“其他国家”等指标,且这些指标的数据量较小,对总体情况影响不大,因此本文未分析有关“其他国家”的指标。

2 中国原油进口贸易的动态演变特征

2.1 原油进口依存度先下降再上升,原油消费仍将主要依赖于进口

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原油产量由1949年的12.1万t上升到2018年的18 910万t,原油净进口量由14.3万t上升到2018年的45 927.47万t。原油进口依存度经历了先下降再上升的过程,大体呈“V”字形(图1),具体分为四个阶段。
图1 1949—2040年中国原油产量、净进口量与进口依存度变化

Fig.1 Changes of crude oil production,net import ,degree of dependence in China from 1949 to 2040

①1949—1970年:原油消费由主要依靠进口到自给自足,进口依存度不断下降。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国原油消费量和产量均较小,主要依靠进口。1949—1958年,由于国民经济恢复需要大量能源,原油消费量显著提升,进口依存度高。1959—1965年,随着克拉玛依油田产量的上升,新发现的大庆、胜利、大港油田也建成投产[34],原油产量从1959年的373.4万t上升到1965年的1 131.5万t,年均增加率为20.29%,进口依存度下降。1966—1970年除1967年由于历史原因导致原油产量下降外[37],其余年份均快速增长,从1966年的1 454.2万t上升到1970年的3 064.7万t,基本实现自给自足。
②1971—1985年:进口依存度显著降低,原油出口成为主要创汇来源。此阶段中国原油产量快速增长,由1971年的3 941.5万t增加到1985年的12 488.7万t,年均增长率为8.59%。原油产量远大于国内消费量,净出口量由1971年的19.86万t增加到1985年的2 959.73万t,年均增长高达42.96%,在对外贸易中占有重要地位。原油进口依存度由1971年的-0.51%下降到1985年的-31.06%,达到新中国成立以来最低值。
③1986—1995年:进口依存度不断上升,由原油净出口国开始向净进口国转型。1985年以后中国原油产量增速放缓,1986—1995年年均增长率仅1.55%。而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对原油的需求量不断增加,原油净出口量从1986年的2 804.2万t减少到1996年的175.54万t,其中,1989年原油进口量突破百万t大关,1992年进口量突破千万t大关,1995年增加到1 708.99万t,出口量减少到1 884.53万t,净出口量仅175.54万t,进口依存度由1986年的-27.32%上升到1995年的-1.18%。
④1996—2018年:进口依存度快速上升,成为全球最大的原油进口国。1996—2018年中国原油产量增速极慢,甚至出现下降,年均增长率仅为0.84%。而原油消费量飞速上升,年均增长6.58%,消费量增速是产量的7.83倍,供需矛盾越来越大,原油净进口量年均增长率高达27.44%,进口依存度除1998、2001、2005年分别由于东南亚金融危机和长江流域洪灾、成品油进口较多、国际高油价的影响有小幅下降外,其余年份均快速上升,由1996年的1.39%上升到2018年的70.83%。2009年进口依存度突破50%的警戒线,2015年突破60%,2017年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原油进口国,2018年达到70.83%。
本文依据国际能源署发布的《世界能源展望2019》对中国2019—2040年原油产量、石油消费量的预测值[36],结合2018年已有数据将石油消费量数据转换为原油消费量数据,用原油消费量与产量的差值作为原油净进口量,对中国2019—2040年原油进口依存度进行预测。从产量来看,随着新增探明储量和收采率的不断提高,中国原油产量将有一定回升,在2030年前稳定在20 000万t左右,随后可能出现下降的趋势,到2040年下降到17 877.6万t;从消费量来看,随着能源需求转型升级,能源朝着清洁低碳发展,对原油的消费量将会有一定降低,国际能源署预测2019—2040年年均增长率为2.24%,远低于1996—2018年6.58%的增速。但原油产量仍远不能满足需求,原油净进口量仍将不断上升,到2040年上升到79 460.4万t。基于此可得出,2019—2040年中国原油进口依存度仍将缓慢上升,到2025、2030、2035年分别上升到75.27%、77.72%、80.22%,2040年达到81.63%,原油消费仍将主要依赖于进口,国际市场的不确定性和风险会通过贸易传递至国内,影响到石油安全。

2.2 原油进口来源地“虚多实少”,多元化指数增长缓慢

1993—2018年中国原油进口来源地个数显著提升,进口区域逐渐扩展,但存在“虚多实少”的现象,原油进口多元化指数增长缓慢(图2)。1993—1999年,中国原油进口来源国由14个上升到18个,新增国家进口占比也较多,原油进口多元化指数在波动中上升;2000—2010年,中国与世界各国的合作越来越多,石油贸易伙伴由25个增加到40个,但原油进口多元化指数变化较少,甚至出现下降,两者之间的变动趋势存在较大差异,表明中国虽新增了进口来源地,但“虚多实少”,从新增来源地进口的原油占比较少,对总进口量影响不大;2012—2015年进口来源地由35个增加到42个,2016—2018年保持在42个,但进口多元化指数变化较小,说明尽管增加原油进口来源地对多元化程度有一定提高,但若新增来源地的进口量不高,会影响进口来源地多元化战略保障原油进口安全作用的发挥。
图2 1993—2018年中国原油进口多元化指数与来源地个数变化

Fig.2 Changes of China's crude oil import concentration and diversity index from 1993 to 2018

2.3 原油进口集中度小幅下降但仍较高,受原油进口大国的牵制很大

1993—2018年中国原油进口的CR4CR8呈波动变化状态,整体有小幅下降的趋势,但仍处于较高值(表1)。CR4CR8分别由1993年的0.7011、0.8650下降到2018年的0.4777、0.7311,均经历了从高集中寡占型到中(下)集中寡占型的变化。
表1 1993—2018年中国原油进口集中度变化

Tab.1 Changes of China's oil import concentration from 1993 to 2018

年份 CR4 CR8 年份 CR4 CR8
1993 0.7011 0.8650 2006 0.5515 0.7493
1994 0.8223 0.9454 2007 0.5294 0.7426
1995 0.7258 0.8821 2008 0.5711 0.7640
1996 0.7971 0.9461 2009 0.5524 0.7392
1997 0.6628 0.8245 2010 0.5065 0.7118
1998 0.6176 0.7781 2011 0.5055 0.7290
1999 0.4658 0.7088 2012 0.5179 0.7438
2000 0.5270 0.7369 2013 0.5098 0.7674
2001 0.5433 0.7440 2014 0.4967 0.7610
2002 0.5258 0.7493 2015 0.4882 0.7539
2003 0.5152 0.7568 2016 0.4814 0.7588
2004 0.5133 0.7315 2017 0.4745 0.7293
2005 0.5248 0.7606 2018 0.4777 0.7311
从前四名的占比来看,1993—2018年中国原油进口CR4的平均值为0.5617。1994年由于中国在印度尼西亚和阿曼进口占比极高,分别占比38.27%、27.28%,CR4达到最高值0.8223;1999年由于原油进口占比前四名的阿曼、也门、印度尼西亚、伊朗比较均匀,分别为13.71%、11.29%、10.79%、10.78%,因此CR4达到最低值0.4658。根据贝恩的分类标准(50%≤CR4<65%),1993—2018年中国原油进口结构整体上为中(上)集中寡占型。再从前八名的占比来看,1993—2018年原油进口CR8的平均值为0.7735。1996年进口来源地最少仅有11个,进口主要集中在前八国家,因此CR8达到最高值0.9461;1999年进口占比较为均匀,在第八名以后的尼日利亚、伊拉克、澳大利亚、赤道几内亚等国的进口占比都在2%以上,因此CR8达到最低值0.7088,根据贝恩的分类标准(75%≤CR8<85%),1993—2018年中国原油进口结构整体上为中(上)集中寡占型。可见,中国原油进口结构整体上为中(上)集中寡占型,受原油进口大国的牵制很大,一旦主要来源地出现产量减小、出口政策调整等,都会对原油进口安全产生重大影响。

3 中国原油进口贸易的空间格局演变

3.1 原油进口贸易重心愈发趋近全球原油产量重心,有利于保障原油需求的物质基础

1993—2018年全球原油产量重心较为稳定,在10.41°E~18.83°E、31.39°N~33.97°N之间变动(图3)。中国原油进口贸易重心均位于全球原油产量重心的东南方向,两重心逐渐靠近。除2010—2015年由于美国原油产量快速上升、全球原油产量重心向西移,而中国的原油进口增加量主要集中在俄罗斯、原油进口贸易重心向西偏移较少导致两重心之间的距离有少量增加外,其他年份均减小,由1993年的8 003.05 km减小到2018年的2 262.53 km,说明中国原油进口贸易重心与全球原油产量重心之间的空间重叠性越来越高。从资源持续稳定供应的角度来看,这有利于保障中国原油需求的物质基础。
图3 中国原油进口重心与全球原油产量重心移动路径

Fig.3 Gravity centers of source regions of China’s crude oil import trade and world’s crude oil production

3.2 原油进口贸易重心往西北方向偏移,重心持续外移降低了原油进口的经济性

从中国原油进口贸易的重心分布来看(图4),各特征时点的重心在31.41°E~75.86°E、8.35°N~23.44°N之间变动,重心位置从1993年的阿拉伯海内偏印度南部到2000年接近阿曼、也门国界线,2005年的沙特阿拉伯南部,到2010、2015年分别位于苏丹南、北部再到2018年的埃及南部,主要位于“世界石油心脏地带”中的中东地区波斯湾沿岸国家和北非国家。从重心的移动方向来看,除2005—2010年往西南方向少量偏移,其他时段均往西北方向偏移。
图4 1993—2018年各特征年份中国原油进口空间格局形态演变

注:此图根据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标准地图(审图号:GS (2016) 1666号)绘制,底图无修改。

Fig.4 Evolution of spatial pattern of China's oil imports from 1993 to 2018

具体来看,1993年重心最为偏东南,这与中国原油进口来源地的空间分布相符,1993年中国在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越南等东南亚国家和巴布新几内亚、澳大利亚等大洋洲国家进口的原油较多。1998年受东南亚金融危机和长江流域洪灾的影响,中国原油进口量比1997年下降了21.3%,其中来自东南亚、大洋洲的进口占比下降了41.9%,但来自阿曼、也门、伊朗等中东国家的进口占比仅下降了0.7%,中国原油进口贸易空间格局发生了较大变化。2000年尽管来自东南亚和大洋洲的原油进口量增长了55.3%,但来自非洲、中东地区的进口量增幅高达133.8%、122.7%,因此重心往西北方向移动。
2000年以来由于东南亚与日俱增的原油供需矛盾,越南、印度尼西亚等在中国原油进口占比越来越低,2005年沙特阿拉伯、伊朗、阿曼等中东国家和安哥拉、苏丹、刚果等非洲国家及俄罗斯成为中国原油进口的主体,因此重心继续往西北方向移动。
2005年起随着中国在阿曼进口的原油占比减少,中国原油进口前三名国家变为沙特阿拉伯、安哥拉、伊朗,2010年分别占比18.65%、16.46%、8.91%,重心往西移动。在南北方向上,由于位于2005年重心以南的安哥拉、巴西等国的进口占比增加,导致重心首次向南移动,但移动距离较小。2010—2015年,沙特阿拉伯和安哥拉进口量仍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东西方向变动不大,由于俄罗斯、伊拉克等国家进口占比的提升,重心往北移动。
2016年起,中国原油进口贸易空间格局发生较大变化,俄罗斯成为最大的原油进口来源国,到2018年占比已达15.48%,因此重心向北移。同时,中国对委内瑞拉和伊朗的原油进口占比减小,对巴西、哥伦比亚等西半球国家的原油进口占比增加,此外美国由于页岩气革命从石油进口国转变为出口国,中国开始从美国进口原油,占比从2015年的0.02%上升至2018年的2.26%,因此重心同时向西偏移。
原油进口的经济性是保障中国石油安全的重要原则之一。但为分散原油进口风险开展的多元化战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原油进口贸易的经济性。与中国陆地接壤的14个国家中,2018年中国仅在俄罗斯、哈萨克斯坦、越南和蒙古进口原油,占比为16.42%,且除俄罗斯外,其他三国进口量仅占中国原油进口总量的0.94%。对比美国,近年来其在周边国家原油进口持续攀升,2001年美国在加拿大进口的原油占原油进口总量的13.94%,2018年占比增至46.51%。从周边国家进口原油,地缘优势更为明显[38],运输距离和耗时短、运输费用低、运输风险相对小,其经验可以借鉴。

3.3 原油进口贸易愈发分散,但多元化效应没有凸显

图4可以看出,1993—2018年标准差椭圆总体分布在43.95°W~131.88°E,11.12°S~57.35N°,2018年椭圆面积是1993年的2.07倍,表明中国原油进口贸易的空间分布范围越来越大。从长短轴变化来看(表2),总体上长半轴大于短半轴,即原油进口贸易的空间分布东西方向大于南北方向,中国原油进口主要在北半球。
表2 中国原油进口空间格局标准差椭圆参数

Tab.2 The parameters of standard deviational ellipses of China’s crude oil import trade

年份 1993 2000 2005 2010 2015 2018
重心 75.86°E,8.35°N 53.39°E,16.57°N 45.84°E,18.98°N 37.10°E,18.18°N 36.48°E,21.93°N 31.41°E,23.44°N
长半轴(km) 12 680.10 9 521.37 10 499.01 12 209.48 12 577.78 14 138.13
短半轴(km) 3 712.03 5 813.48 5 133.51 5 077.59 5 153.03 6 275.59
方位角(°) 101.40 88.26 66.59 73.99 70.26 74.94
具体来看,1993年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等东南亚国家和阿曼、也门、沙特阿拉伯等中东国家以及苏丹等非洲国家位于椭圆范围内;2000年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等已不在椭圆范围内;2005年椭圆进一步扩大,哈萨克斯坦、安哥拉等国家进入;2010年椭圆继续向西扩散,整个北非也被包含在内;2015年椭圆在西南—东北方向上继续扩大;2018年椭圆东西方向和南北方向均有明显扩散,新增了意大利、罗马尼亚等欧洲国家和俄罗斯部分地区,分布范围越来越广,但仍主要集中在中东、非洲国家及俄罗斯,多元化效应没有凸显。除俄罗斯外,中东和非洲多数国家政局不稳定,高政治风险使得原油供应具有诸多不确定性。
在中国2018年自中东地区进口原油的8国中,沙特阿拉伯、阿曼、科威特、阿联酋的国家政局相对稳定且石油储量丰富,原油产量高、出口能力和潜力大,中国与其合作的风险相对较小。而中东地区的其他国家政治局势不稳定,如伊朗、伊拉克政治动乱频发。伊拉克与日俱增的政治、宗教与种族纷争使国内局势处于不稳定状态,其境内的自杀式恐怖袭击与“伊斯兰国”组织的崛起导致的安全问题加剧将使伊拉克很难发展原油产能,导致未来的原油出口变得更加艰难[39]。2018年5月美国总统特朗普正式宣布退出有关解除对伊朗制裁的《联合全面行动计划》,决定恢复对伊朗的制裁,实施石油禁运[40],这一举动加剧全球油气市场动荡,也加剧了中国自伊朗进口原油的风险。然而中国2018年自伊拉克、伊朗进口的原油分别占原油进口总量的9.75%、6.33%,特别是伊拉克作为中国第四大原油进口国,一旦其境内政局不稳定,中国的原油进口安全将面临极大挑战。同时从中东进口的原油以海运为主,必须通过马六甲海峡这一咽喉要道,运输风险高。
在中国2018年自非洲地区进口原油的15国中,除南非外其他各国政局动荡不安,政党争执,内部冲突、民族纠纷不断,国际与地区关系紧张,中国与其开展原油进口贸易的风险较高。世界银行《2020年世界营商环境报告》显示非洲国家在全球190个国家(地区)中排名靠后,安哥拉、利比亚和刚果排名分别为第177、186和180位[41]。而2018年中国自安哥拉进口原油占进口总量的10.26%,其是中国第三大原油进口国。安哥拉2002年才结束内战,目前国内党派竞争也较激烈,此外长期内战导致安哥拉枪支泛滥,社会治安问题突出[42]。虽然安哥拉内战结束后,中国与安哥拉开创了“安哥拉模式”的能源合作,但从安哥拉进口原油的安全性仍较低。中国自利比亚进口的原油数量也较多,自2001年利比亚爆发内战以来,外部势力频繁介入,加剧内部动荡,原油开采与出口规模急剧下降,时断时续,直接影响中国自利比亚原油进口安全。
从标准差椭圆方位角θ的变化来看,θ呈现出“减小—增大—减小—增大”的过程,空间分布表现出由西北—东南方向转变为西南—东北方向。具体来看,1993年阿曼、也门和印度尼西亚是中国最大的原油进口国,在空间上表现为西北—东南方向;2000年,中国对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国家原油进口占比下降,方位角由1993年的101.40°减小到88.26°,由西北—东南方向转变为接近南北方向;2000—2005年,中国对阿曼的原油进口占比下降了13.76%,而对沙特阿拉伯、俄罗斯的占比分别上升了9.30%、7.81%,空间分布格局由正北—正南方向向西南—东北方向转变;2005—2010年,由于伊拉克、哈萨克斯坦、科威特等国家原油进口占比上升,方位角增大了7.4度,空间分布仍为西南—东北方向;2010—2018年,方位角变化不大,空间分布保持在西南—东北方向。这主要是由于亚太国家虽然政治风险低,且运输距离较近,但多数国家原油储量有限,国内储产比、出口潜力、出口能力低,且自身发展对原油消费量日益增加,其原油“自顾不暇”,中国在此进口原油数量越来越少,因此选择从美洲国家进口以补充之前在亚太国家进口的部分。从美洲国家进口原油尽管运输距离较远,运输成本较高,但相对于从也较远的非洲国家进口原油需经过充满变数的印度洋和马六甲海峡,来自美洲的原油可通过相对较为安全的西太平洋海域进行运输[43]
南美洲是全球重要的原油生产和出口地区之一,委内瑞拉、巴西是南美洲石油储量最多的国家。目前由于页岩油产量的增加,美国对南美洲的需求正在减少,因此南美洲产油国出口逐渐转向亚洲。2018年中国自南美洲的巴西、委内瑞拉、哥伦比亚进口原油数量最多,分别占原油进口总量的6.85%、3.6%、2.33%,巴西是中国第六大原油进口国。除委内瑞拉爆发的大规模社会动乱带来了巨大的变数,使得必须重新审视“石油换贷款”合作模式以外,中国自巴西、哥伦比亚等国进口原油可缓解对中东、非洲地区政治风险高的原油进口来源地的依赖。随着美国页岩油气革命的推进,美国从石油净进口国转变为净出口国。加拿大原油产量也很多,由于运输能力有限,长期将大部分原油出口到毗邻的美国,近年来美国原油产量持续攀升对加拿大进口减少,同样与美国毗邻的墨西哥原油产量也较多,中国可借此契机加强与加拿大、墨西哥的合作。

4 结论与启示

4.1 结论

本文基于石油安全视角,以原油进口贸易为研究对象,分析了中国原油进口贸易的时间演变特征,并运用重心、标准差椭圆等空间分析方法解析进口来源地的空间格局演化,分析其中存在的问题。结果表明:
①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原油进口依存度先下降再上升,大体呈“V”字形,具体可分为四个阶段,其中1996—2018年原油进口依存度快速上升,中国成为全球最大的原油进口国。通过预测得出2019—2040年中国原油进口依存度将缓慢上升,到2040年达到81.63%,远高于国际能源署对原油依存度设置的警戒线,原油消费仍将主要依赖于进口。
②1993—2018年中国原油进口来源地个数显著提升,但多元化指数增长缓慢,两者之间变动趋势不同步,原油进口来源地存在“虚多实少”的现象;同时,中国原油进口集中度虽小幅下降,但仍处于较高值,从平均值来看整体为中(上)集中寡占型,受原油进口大国的牵制很大,原油进口存在较大风险。
③1993—2018年中国原油进口贸易重心愈发趋近全球原油产量重心,有利于保障中国原油需求的物质基础,但由于原油进口贸易重心往西北方向偏移,重心持续外移降低了原油进口的经济性;原油进口贸易愈发分散,但多元化效应没有凸显,主要集中在中东、非洲国家和俄罗斯,主要来源地政局不稳使得进口风险依然存在;原油进口空间分布方向转为西南—东北,中国在美洲国家进口的原油越来越多,提升了运输的安全性。

4.2 启示

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中国原油供需缺口越来越大,在其他能源还不能全面替代原油的情况下,原油消费将在较长一个时期继续依赖于进口,居高不下的原油进口依存度短时期内难以改变。原油是高度关联国家经济发展、国家安全性的战略性资源,国际原油贸易存在很大不确定性,原油出口国受国内与国际多种因素的影响,政局多数不稳定,影响到原油进口安全。因此,在中国原油产量有限的情况下,一方面要加快推进清洁能源的开发利用以减少对进口原油的依赖,另一方面又要全方位巩固和加强国际原油贸易合作,拓宽原油贸易“朋友圈”,提升中国在世界石油市场的话语权,提高原油进口的多元性和经济性,以保障中国石油安全。
①积极开展“能源外交”,提升中国在世界石油市场的话语权。良好的双边关系是国家能够持续稳定进口到原油的政治保障。应积极开展“能源外交”,加强对话协商、共建共享、交流互鉴,建立起以原油为纽带的战略性合作同盟,实现石油开发、贸易合作与国家关系的相互支撑,提升中国在世界石油市场的话语权。
②巩固和加强与中东、中亚国家和俄罗斯的合作,确保拥有多元与经济并存的来源地。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沿线国家的原油合作成为“一带一路”建设的核心和战略突破口。“一带一路”沿线是世界石油供给的核心区域,截至2018年底,其储量、产量分别占世界的59.4%、57.3%,与其开展合作既可以解决供需矛盾、提升原油进口多元化指数,也可以促进沿线国家实现优势互补、互利共赢。虽然中国自亚太国家进口原油的经济性较高,但多数国家的原油“自顾不暇”,很难再成为中国原油的重要供应国。因此“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中东、中亚国家和俄罗斯是我国原油进口的首选。中东地区是中国原油进口安全的关键,在保证中东原油供应稳定的前提下,适当分散沙特阿拉伯的原油进口,增加从阿曼、科威特、阿联酋等国的原油进口,逐步减少对伊朗、伊拉克等政治局势不稳定国家的原油进口,系统评估其供应风险,根据供应国国内局势及时调整合作关系。俄罗斯以及哈萨克斯坦等中亚国家石油储量丰富、与中国相邻、双边关系较好,中国应借“天时地利人和”,利用中俄、中哈输油管线,积极推进从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等中亚国家的原油管道运输,提高原油进口占比。同时加强“石油人民币”的话语权,以合适的价格与条件签订长期合约保障大量的原油进口,在国际油价低位期增加原油储备,提升中国原油进口的经济性和运输通道的安全性。
③系统评估自非洲进口原油的供应和运输通道风险,适时调整进口策略。中国自非洲进口原油距离遥远,在原油运输的过程中必须经过好望角、霍尔木兹海峡和马六甲海峡等“咽喉要道”,运输通道的安全性也不能得到有效保障。且在中国自非洲地区进口原油的15 个国家中,多数国家政局动荡不安,特别是中国在政局动荡的安哥拉、利比亚进口原油数量较多,安全度低。因此,应系统评估自非洲进口原油的供应和运输通道风险,逐步减少对安哥拉、利比亚等国的依赖,规避政治经济形势变化对中国原油进口带来的不利影响。
④推进与美洲国家合作,分散海上运输风险。中国原油进口的运输方式主要是通过海运,尽管近年来通过管道运输的原油数量增加,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海上运输仍占主导地位,“马六甲困局”仍将是制约中国原油进口安全的瓶颈。因此在积极参与马六甲海峡的巡航、管理外,还应推进与巴西、哥伦比亚、加拿大、墨西哥等美洲国家的合作,分散海上运输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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