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中文

Economic geography >

2021 , Vol. 41 >Issue 5: 204 - 212

DOI: https://doi.org/10.15957/j.cnki.jjdl.2021.05.022

Gene Identification and Zoning of Traditional Village Landscape Groups in Hunan Province

  • ZHENG Wenwu , 1, 2, 3 ,
  • LI Bohua , 1, 2, ※ ,
  • LIU Peilin 1, 2, 4 ,
  • ZENG Rongqian 2 ,
  • DENG Yunyuan 1, 2 ,
  • ZENG Can 2
Expand
  • 1. National-Local Joint Engineering Laboratory on Digital Preservation and Innovative Technologies for the Culture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and Towns，Hengyang 421002，Hunan，China
  • 2. Hunan Research Base for Human Settlement Environment，Hengyang 421002，Hunan，China
  • 3. Institute of Geographic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Research，Beijing 100101，China
  • 4. Rural Revitalization Institute，Changsha University，Changsha 410022，Hunan，China

Received date: 2020-05-27

  Revised date: 2021-02-28

  Online published: 2025-04-17

Fold

Abstract

Traditional village is the base unit of rural cultur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and it is vital for rural planning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to identify and partition the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regional village landscapes. In order to accurately identify traditional village characteristics,this article proposes the concept of group gene for traditional village landscape on the basis of landscape gene theory and constructs the index system including 4 types and 11 indexes on behalf of traditional village landscape characteristics. It takes 91 traditional villages in Hunan province as research object and calculates the similarity degree between village landscapes. According to clustering analysis,7 traditional village landscape groups are found. This article identifies traditional village landscape genes by the way of landscape gene recognition method,and uses spatial statistical method to subdivide the study area into 7 areas which include clan culture landscape area,Xiangchu culture landscape area,Miao culture and Tu culture landscape area,Meishan cultural landscape area,clan culture and business culture landscape area,Dong culture landscape area,and Multi-ethnic culture landscape area. The result show that there are several landscape genes of different traditional villages,and the method is effective to subdivide traditional village landscape,which is based on the group gene differences and use basin distribution data and administrative division data.

Key words： cultural inheritance; landscape group; landscape gene; landscape cultural zoning; traditional village

Cite this article

ZHENG Wenwu , LI Bohua , LIU Peilin , ZENG Rongqian , DENG Yunyuan , ZENG Can . Gene Identification and Zoning of Traditional Village Landscape Groups in Hunan Province[J]. Economic geography, 2021 , 41(5) : 204 -212 . DOI: 10.15957/j.cnki.jjdl.2021.05.022

“乡村振兴”既强调乡村产业振兴，也强调乡村文化振兴，而乡村文化振兴的关键在于传统村落文化的识别与开发。如何准确把握传统村落文化特征，并发掘其中蕴含的文化资源，成为地理学、建筑学、文化学等学科面临的重要科学问题。目前，针对上述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传统村落的空间布局[1]、价值评估[2]、聚落规划[3]与更新[4]、景观基因与空间意象[5]、旅游开发[6]与遗产保护[7]等方面。传统村落景观研究作为一种新视角逐渐被学者们认可，研究热度逐渐升温，并积累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主要包括如下三个方面：①刘沛林等首倡的传统村落景观基因研究，该研究借鉴生物学基因理论，发展形成了“文化景观基因”理论和方法，主要关注了传统村落文化景观基因的识别[8]和表达机制[9]、基因图谱单元模型[10-11]、基因图谱应用开发[12]、传统聚落景观基因区划等[13]；②传统村落景观的保护与开发研究，该研究主要从旅游开发视角研究传统村落景观规划[14]，探讨城镇化背景下村落景观风貌的更新与营造[15]，并开展传统村落景观的保护与开发的对策研究[16]；③传统村落景观特征研究，主要包括传统村落景观的空间形态特征、文化特征的解析[17-18]，以及传统村落景观评价等[19-20]。纵观已有研究，主要呈现如下特征：研究尺度上，针对单个传统村落的研究较多，省域或国家尺度研究较少；研究内容上，针对传统村落文化景观特征和价值开发的研究较多，区域内传统村落文化景观聚类研究较少；研究方法上，定性方法应用较多，定量方法应用较少。
传统村落是我国乡村文化传承和开发的基本单元，准确识别区域传统村落文化特征并分区是乡村规划和旅游开发的前提，也是破解“千村一面”问题的关键。刘沛林等提出的“景观文化基因”理论及其识别方法强调村落个性化且具有标识作用的特征，已被成功应用于单个传统村落景观文化特征挖掘。但是，当研究尺度扩大，单个村落的个性特征并不能代表区域特征，也就是说，景观基因能够标识村落个性，但不能标识区域特性。因此，需要进一步拓展景观基因理论，以解决区域传统村落景观的共性与个性特征识别问题。
鉴于此，本文提出传统村落景观特征的景观群系基因概念，以湖南省入选前三批《传统村落名录》的91个村落为样本，采用定性分析和定量评价相结合的方法，通过科学构建湖南省传统村落景观类型划分指标体系，计算传统村落之间的景观相似度，并以此划分传统村落景观群系，通过拓展景观基因识别方法，识别出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基因，最后，借助空间统计分析技术划分传统村落景观分区，并构建出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基因图谱。

1 研究区与研究样本

1.1 研究区概况

湖南省位于中国南方地区，地处长江以南、南岭以北，东西相距667 km、南北相距774 km，全省面积2.12×105 km2。地形以山地丘陵为主，东西南三面环山，中部丘陵起伏、北部平原沃野，形成向北开口的马蹄形盆地[21]。多山的地形限制了陆路交通的发展和文化的交流，形成了较为封闭的地方传统文化形成和发展环境，也为历史文化的保存与传承提供了条件；气候夏季炎热多雨、冬季寒冷干燥，区域除少数属珠江水系和赣江水系外，主要为湘、资、沅、澧四大水系[19]，交织成网，由南向北汇入洞庭湖，这些水系成为水路交通的主要通道，构成了文化交流的纽带。依据所属流域，可将湖南划分为洞庭湖流域区、湘江流域区、资水流域区、沅江流域区、澧水流域区；全省共辖13个地级市、1个自治州，世居汉、苗、土家、侗等9个民族，少数民族中苗族和土家族人口最多，主要分布在湘西北。依据自然环境和区位条件差异，将湖南划分为湘东、湘西、湘南、湘北、湘中五大基本区域[19]；各民族的不均匀分布使湖南省形成了西南官话、湘方言、赣方言、客家方言、官湘混杂多个语言区。总而言之，复杂多样的自然地理环境和社会文化环境，孕育了湖南省传统文化，形成了极具地域特色的文化景观。截至2019年，全省已发现700多个传统村落，先后五批共658个传统村落入选《中国传统村落名录》，占全国9.65%，是我国主要的传统村落分布区之一，也是开展传统村落景观研究的典型区域。

1.2 研究数据与研究样本概况

笔者所在团队承担了湖南省旅游发展委员会（现名文化与旅游厅）的“湖湘风情文化旅游小镇”创建咨询项目，对湖南省传统村落进行了比较详细且深入的调研，获取了传统村落的自然地理环境、社会文化特征、村落布局形态以及传统民居结构装饰特征等数据。
通过调研发现列入前三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的村落保存相对完好，而且这些传统村落基本覆盖了整个研究区，且不同传统村落文化特征差异明显，既包含了汉族、苗族、土家族、侗族等湖南省典型民族传统村落，空间分布也较为分散（图1），能够体现区域内传统村落景观的空间差异，且在研究区四大流域分布较为均衡，具有典型性，能够满足研究需要。因此，为了保证研究样本的典型性和研究的可行性，本文以入选前三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的91个统村落为样本进行分析。
图1 研究区传统村落分布图

Fig.1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 in study area

从研究样本的空间分布来看，湖南省传统村落空间上分布不均，主要集中在湘西、湘南和湘中山地丘陵区[20]。湘西地区数量最多，占比52%，主要分布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和怀化市的凤凰县、龙山县、吉首市、会同县和麻阳苗族自治县；湘南和湘中地区分别占比23%，其中湘南地区主要分布在桂阳县、衡东县、江永县和双牌县；湘中地区主要分布在安化县、绥宁县、新化县；湘北和湘东地区平原丘陵区由于经济发达，历史上文化交流活动频繁，传统村落遗存数量少，两地区传统村落数量仅各有1个（表1）。由此可见，复杂封闭的自然地理环境是湖南省传统村落形成的前提，险峻的地形降低了交通可达性，限制了村落与外界环境的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流，一定程度上为传统村落景观延续提供了重要基础。此外，多样的地域社会文化也是影响传统村落景观形成的重要辅助因素。
表1 研究样本空间分布统计

Tab.1 Spatial statistics of research samples

地区 占比（%） 市（州） 占比（%） 县（市、区）
湘西地区47个 52 湘西土家族苗
族自治州29个		 32 凤凰县8个、龙山县5个、吉首市5个、会同县4个、麻阳苗族自治县4个、古丈县3个、永顺县3个、通道侗族自治县3个、新晃侗族自治县3个、保靖县2个、花垣县2个、泸溪县1个、辰溪县1个、鹤城区1个、溆浦县 1个、永定区1个
怀化市17个 19
张家界市1个 1
湘南地区21个 23 郴州市8个 9 桂阳县5个、衡东县3个、江永县2个、双牌县2个、常宁市1个、祁东县1个、永兴县1个、汝城县1个、宜章县1个、零陵区1个、祁阳县1个、宁远县1个、新田县1个
永州市8个 9
衡阳市5个 5
湘中地区21个 23 邵阳市11个 12 安化县7个、绥宁县6个、新化县3个、城步苗族自治县2个、隆回县1个、新宁县1个、武冈市1个
益阳市7个 8
娄底市3个 3
湘北地区1个 1 岳阳市1个 1 岳阳县1个
湘东地区1个 1 长沙市1个 1 浏阳市1个

2 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基因识别

2.1 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基因

传统村落景观基因是指历史留存的村落所蕴含能够体现或标识村落文化的文化因子，是传统文化传承的主要对象。刘沛林等深入分析了单个传统村落文化基因识别与提取的方法[21]，而一定区域内的传统村落往往具有相似的自然和人文社会环境，所表现出来的景观意象也极度相似，很难识别出标识性的唯一特征，因而往往不能识别出景观基因。此种情形下，有必要将相似的村落作为整体，识别其景观基因。另外，在识别某个区域传统村落景观基因时，如湘江上游传统村落景观基因，仅逐个识别区域内传统村落景观基因是不够的，还需采用概括的方法，通过分析区域内某些传统村落的共性特征，而后根据景观基因识别的原则，识别出能够代表传统村落景观群体的文化因子。这种标识区域内一群具有相似文化特征的传统村落景观基因可以被称为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基因。

2.2 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基因识别方法

2.2.1 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划分方法

2.2.1.1 景观相似度计算

传统村落文化景观特征具有复合性，需要考查其不同组成部分的特征，进而归纳总结出其总体特征，归纳过程往往因不同人主观经验原因，导致不能得到一致的结论。郑文武等在研究湘西地区传统聚落景观区划中提出了文化景观相似性定量评价方法，分析了区域传统聚落景观特征并进行分区，取得了更为精细合理的分区效果[22]。因此，本文借鉴传统聚落文化景观相似性定量计算方法，类比分析传统村落文化景观特征。
景观相似度是两个传统村落景观相似性的度量，是判定景观是否相似的依据。传统村落景观是由自然环境、民俗、民居等要素组成的综合体，一般认为，具有更多相同要素的两个传统村落景观相似度越高，因此，可以用相同要素的个数与景观特征要素总数的比值来度量景观相似度，其计算公式如下：
R i j = N s / N
式中： R i j为传统村落i和传统村落j的景观相似度； N s为相同景观特征要素的个数； N为景观特征要素的总数。 R i j值最大值为1，说明两个村落景观特征完全相同，最小为0，说明两个村落景观特征各不相同， R i j值越大，说明两个村落具有越多的相同景观特征，一般认为 R i j>0.5时，说明两个村落大部分景观特征是相同的，具有较高的相似性。
景观特征要素是判定传统村落景观相似性的主要指标，选取合理的要素构建相似性指标体系是景观相似度计算的关键。刘沛林等提出了“景观基因理论”，并建议识别聚落景观基因可以从民居特征、图腾标志、主体性公共建筑、环境因子、布局形态5个方面入手，其中民居景观特征又可包括屋顶造型、山墙造型、屋脸形式、平面结构、局部装饰、建筑用材6个方面[23]。参考已有的研究成果[23-24]，以间接影响传统村落景观形成和直接反映传统村落景观两大视角为切入点，从地理环境因素、社会文化因素、布局形态因素、建筑景观因素4个方面，选取11个因素构建传统村落景观相似性计算指标体系。
自然地理环境是传统村落景观形成的地域背景，同一地理区域或流域环境下的村落景观特征更具相似性，考虑到在相似的气候环境下，地形和流域成为主要控制因子，选取地形、所属流域2个指标；社会文化环境是传统村落景观形成的文化背景，而社会文化又属于传统村落景观特征的非物质表现形式，是影响村落景观特征形成和发展的核心因素，考虑到指标对社会文化环境的标示性，选取方言、民族、文化、民俗等4个因子；村落的布局形态是传统村落景观特征在空间上的宏观物质表现形式，通过总体布局指标体现；建筑景观作为传统村落景观特征的微观物质表现形式，能够更为直观和形象地展示村落单体建筑的景观特征，考虑到研究区不同传统村落传统民居建筑的特征差异，选取建筑色彩、屋脸形式、屋顶造型、山墙造型4个指标。上述11个景观特征指标又各自具有不同的特征属性（表2）。
表2 湖南省传统村落景观分类指标及属性

Tab.2 Classification and properties of indexes of traditional village landscape in Hunan Province

序号 类型层 指标层 指标属性
1 地理环境因素 选址地形 丘陵地区、山间平地、山间谷地、河流台地
2 所属流域 洞庭湖流域、湘江流域、资水流域、沅江流域、澧水流域
3 社会文化因素 方言 佤乡话、官湘混杂、客家方言、湘方言、西南官话、赣方言
4 民族 少数民族、汉族、混合民族
5 商贸文化、宗亲文化、少数民族文化、混合文化
文化
6 风俗 湘东风俗、湘中风俗、湘北风俗、湘南风俗、湘西风俗
7 布局形态因素 总体布局 密集式、散点式、条带式
8 建筑景观因素 屋脸形式 干阑式、院落式、院干混合
9 建筑色彩 土黄色、灰红相间、灰色系、砖红色、褐色
10 屋顶造型 悬山式、歇山式、硬山式、混合式
11 山墙造型 人字形、土字形、无明显山墙、混合式

注：对于所属流域指标，为了便于分析，将南部属于西江流域和北江流域的3个小区域并入湘江流域，将洞庭湖区和湖南省东北部的流域合并为洞庭湖流域。

2.2.1.2 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划分

传统村落景观群系的划分要求村落景观相似，同时也要求空间上的完整性，即空间的邻近性，因此，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划分应首先遵循景观相似原则，其次还需考虑空间邻近原则，也就是说空间邻近且景观相似性高的村落应该划分为同一群系。另外，传统村落群系划分还应考虑流域的影响，因为交通是影响文化交流的关键因子，交通便利的村落之间文化交流往往更频繁，文化趋同性更高。“南船北马”是我国古代主要的交通方式，也是文化交流、扩散的主要途径，大山是阻碍文化传播的主要屏障，往往被当成文化空间的分界线，因此，在山地广布的南方地区，虽然两个村落空间距离很近，但文化差异却很大，如南岳衡山前山和后山的方言差异，不适宜仅以空间距离作为判定村落景观群系划分的依据。水运是研究区古代主要的交通运输方式，因此，应该以是否属于同一流域作为判定村落空间邻近性的指标。综上所述，同一流域景观相似度高且空间邻近的传统村落可以划分为一个传统村落群系。

2.2.2 传统村落群系基因识别

传统村落景观基因识别主要考虑单个传统村落自然环境、社会文化环境、传统建筑、民俗等方面因素，遵循相关原则，找出能表征传统村落文化特征的文化因子。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基因识别的内容与上述方法相同，但识别的对象已有不同，需以具有相似景观特征的传统村落群体为识别对象。因此，传统村落群系基因识别应该包括两个过程：根据流域内传统村落景观的相似性和空间的邻近性，划分出不同的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对每个传统村落景观群系，按照唯一性、完整性等原则识别出群系基因。

2.3 传统村落景观群系识别结果分析

2.3.1 传统村落群系划分结果分析

2.3.1.1 群系划分结果

通过研究区传统村落之间的景观相似度，构建相似矩阵，并以此进行聚类，划分出7类传统村落群系（表3），传统村落群系空间分布如图2。需要特别说明的是，由于传统村落空间分布不均衡，位于湘东北的传统村落仅有张谷英村，虽然景观相似度计算结果反映其与湘江流域传统村落的平均相似度达0.73，按照上述聚类算法理应将其归入湘江流域汉族景观群，但考虑到群系村落空间分布邻近性原则，将其单独作为1个群系，为湘东北汉族景观群。
表3 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划分结果

Tab.3 Parti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 landscape

序号 群系名称 村落数（个） 包含村落 主要特征
1 湘江流域汉族
景观群		 22 楚东村、中田村、夏浦村、杨林村、高田村、沙井村、板梁村、魏家村、地界村、庙下村、大湾村、鉴塘村、外沙村、腊元村、干岩头村、上甘棠村、龙溪村、坦田村、小桃源村、河三岩村、塘基上村、兰溪村 主要为湘江流域汉族村落，湘方言，院落式民居
2 沅水中游少数
民族景观群		 38 夯沙村、首八峒村、舒家塘村、拉毫村、老洞村、岩排溪村、磨老村、板栗村、德夯村、中黄村、六合村、惹巴拉村、双凤村、老司城村、小溪乡小溪村、峒河街道小溪村、齐心村、河坪村、老家寨村、凉灯村、万龙村、长春村、黄毛坪村、早岗村、竹山村、捞车村、岩口山村、溪口村、小江村、豪侠坪、尽远村、何家田村、地习村、美岩村、石堰坪村、老司岩村、龙鼻村、岩门村 主要为沅水流域少数民族村落，西南官话或湘官混合方言，混合民居形式
3 沅江流域上游
少数民族景观群		 10 坪坦村、芋头村、皇都侗族文化村、东山村、正板村、天堂村、上堡村、桃林村、大寨村、大园村 主要为沅水流域少数民族村落，以湘方言为主，干阑式民居
4 沅江上游混合
民族景观群		 6 五宝田村、高椅村、山背村、小市村、大坪村、墓脚村 主要为沅水流域混合民族村落，具有显著的混合民族景观特征
5 资水上游汉族
景观群		 3 李熙村、村坊村、浪石村 资水流域汉族村落，湘方言，院落式民居
6 资水中下游混
合民族景观群		 11 崇木凼村、黄沙坪村、马路溪村、唐家观村、洞市村、梅山村、樟水凼、滑石寨、上团村、正龙村、下团村 资水流域混合民族村落，湘方言，干阑式民居
7 湘东北汉族
景观群		 1 张谷英村 洞庭湖流域汉族村落，湘方言，汉族民居
图2 传统村落景观群系空间分布图

Fig.2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 landscape groups

2.3.1.2 结果分析

从7大群系所包含的传统村落数量来看，沅江中游少数民族景观群为数最多，其次为湘江流域汉族景观群，资水上游汉族景观群和湘东北汉族景观群所包含的传统村落数最少，分别为3和1。从空间布局来看，湘江流域汉族景观群分布最广，包含了永州、郴州、衡阳、长沙等地区，基本覆盖了湘南、湘中和湘东地区，沅江中游少数民族景观群主要分布于湘西州，沅江流域上游少数民族景观群主要分布于湘西南邵阳与怀化交界地区，沅江上游混合民族景观群主要分布于怀化，资水上游汉族景观群主要分布于邵阳，资水中下游混合民族景观群主要分布于益阳、娄底和怀化交界地区。从群系内部传统村落景观形似性来看（表4），各个群系内部相似度均超过0.60，说明群系内部传统村落具有较多相似的景观特征，其中资水中下游混合民族景观群内部传统村落景观间的相似度最高，达到了0.95，沅水中游少数民族景观群和沅水上游混合民族景观群的相似度最低，为0.66，这主要是由于沅水中游少数民族景观群所处的湘西地区为典型多民族聚居区，不同民族的传统景观差别相对较大。
表4 群系内部村落相似度

Tab.4 Similarity degree of different villages in the same group

序号 群系名 内部村落相似度
1 湘江流域汉族景观群 0.80
2 沅水中游少数民族景观群 0.76
3 沅水流域上游少数民族景观群 0.85
4 沅水上游混合民族景观群 0.66
5 资水上游汉族景观群 0.90
6 资水中下游混合民族景观群 0.95
7 湘东北汉族景观群 -

注：湘东北汉族景观群只有1个传统村落，故取无值。

2.3.2 传统村落群系景观基因识别结果

参照刘沛林等提出的村落景观基因识别原则和方法[13]，通过归纳传统村落群系内部景观的共性特征，得到群系景观基因识别结果（表5）。
表5 群系景观基因识别结果

Tab.5 Gene identification result of different landscape group

序号 群系名 典型文化 景观基因 典型村落
1 湘江流域汉族景观群 宗亲文化 宗祠 板梁村
2 沅水中游少数民族景观群 苗土文化 吊脚楼 德夯村
3 沅水流域上游少数民族景观群 侗族文化 鼓楼、风雨桥 皇都村
4 沅水上游混合民族景观群 多民族融合文化 耕读所 五宝田村
5 资水上游汉族景观群 宗亲商贸文化 翘角风火墙 浪石村
6 资水中下游混合民族景观群 梅山文化 梅山巫术 梅山村
7 湘东北汉族景观群 湘楚文化 当大门 张谷英村

2.3.2.1 湘江流域汉族景观群的景观基因

宗亲文化以儒家文化为内核，祖先崇拜、宗族观念、祖训族规等为其内涵，宗祠和家谱为其主要载体。湘江流域为湖南省汉族的主要聚居地，受中原文化的影响，体现出典型的宗亲文化。湘江流域汉族景观群的传统村落中皆可见宗族祠堂，村落大多仍保留中国传统的宗法仪式、风水人居观念。因此，宗亲文化是湘江流域汉族景观群的典型文化，而宗祠作为代表宗亲文化的典型建筑，是其景观基因，该景观群典型村落为入选“中国历史文化名村”的板梁村。

2.3.2.2 沅江中游少数民族景观群的景观基因

沅江中游主要位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苗族、土家族以及两种民族融合的文化是其典型文化，其建筑结构以干阑式建筑为主，以院落式建筑为辅，体现了南方少数民族建筑特色，同时也体现了多民族文化的交融。因此，可以认为苗土文化为沅水中游少数民族景观群的典型文化，由于湘西地区苗族和土家族村落景观中最具标志性的建筑为吊脚楼，因此，其景观基因应为吊脚楼，该景观群典型村落为德夯村。

2.3.2.3 沅江流域上游少数民族景观群的景观基因

沅江流域上游为湖南省主要的侗族分布区，侗族文化也是湖南省典型的少数民族文化。嗜酸、合拢宴、侗绵、侗族大歌、鼓楼、风雨桥等皆是该区域独特文化，其中鼓楼和风雨桥为侗族文化景观的典型代表，因此，可以认为侗族文化为沅江流域上游少数民族景观群的典型文化，其景观基因为鼓楼和风雨桥，该景观群典型村落为皇都村。

2.3.2.4 沅江上游混合民族景观群的景观基因

沅江上游也是湖南省典型的多民族聚居区，由于长期的融合，各少数民族与汉族已渐趋融合，形成了独特的多民族混合的文化景观，各村落往往干阑式建筑和院落式建筑共存、建筑风格共融，如五保田村的耕读所，一方面体现了汉族的耕读文化，在建筑的内部结构上又体现了多文化要素的共融。因此，沅江上游混合民族景观群的典型文化为多民族融合文化，其景观基因为耕读所，典型村落为五宝田村。

2.3.2.5 资水上游汉族景观群的景观基因

资水上游汉族景观群位于邵阳地区，由于古时商贸发达，形成了湖南省独特的商贸文化，因此，汉族的宗亲文化和商贸文化融合，形成了宗亲商贸文化，村落景观中最具特色的是翘角风火墙，因此资水上游汉族景观群的典型文化为宗亲商贸文化，翘角风火墙为其景观基因，典型村落为浪石村。

2.3.2.6 资水中下游混合民族景观群的景观基因

资水中下游混合民族景观群主要位于益阳安化县的梅山文化分布区，巫文化和尚武崇文是其典型特征。因此，资水中下游混合民族景观群的典型文化为梅山文化，梅山巫术是其景观基因，典型村落为梅山村。

2.3.2.7 湘东北汉族景观群的景观基因

张谷英村是湘东北汉族景观群的唯一代表，其村落选址、民居建筑极具典型性，是湘楚文化的代表村落，因此，湘东北汉族景观群典型文化为湘楚文化，张谷英村典型建筑当大门是湘东北汉族景观群的景观基因，典型村落为张谷英村。

3 传统村落景观分区

3.1 分区方法

区域独特的自然环境和社会文化环境形成了普遍存在的文化地域分异规律，人文地理学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识别区域文化特征并划分文化区。谭其骧先生认为识别区域文化的因素主要包括语言、信仰、生活习惯和社会风气[25]，周振鹤先生认为有些国家的文化区划指标主要为语言和宗教，但在中国宗教观念不强，而地方风俗更为显著[26]。张伟然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综合方言、信仰、民风、民俗等4类指标，并结合流域和历史行政区划，将湖南省分为两个文化大区，分别为湘资区和沅澧区，其中湘资区又分为长衡岳、郴永桂和宝庆等3个亚区，沅澧区分为常澧和辰沅永靖亚区[27]。对比本文研究结果，此方案不能完全适用于传统村落景观分区。首先，湘江流域和资江流域存在3种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具有差异明显的景观基因；其次，沅江流域传统村落景观区域分异规律显著，不能仅将其作为一个亚区，而应将整个沅江流域划分为一个以少数民族村落景观为主的大区，并将其划分为三个亚区。但是，该方案以流域为单元划分景观大区的思想能够适用于传统村落景观分区。
另外，政区对区域文化有着深刻的影响，是一种重要的文化分区指标。因此，本文综合考虑群系景观特征、流域分布和政区进行传统村落景观分区，应用于分区的数据主要有传统村落群系空间分布、乡镇行政区划、县区行政区划、地市行政区划和流域分布等。由于湖南省南部存在小块区域属于西江流域和北江流域，为了便于分析，将其并入湘江流域。
具体步骤包括：
①利用ArcGIS的区域统计功能，统计落入流域单元的传统村落个数和种类，如果流域内所包含的传统村落属于同一景观群系，则将其作为单独分区。以此，将湘江流域、洞庭湖流域和澧水流域作为单独分区。
②沅江流域和资江流域存在多种景观群系，有个别群系跨流域分布，因此，此两个流域不能作为单独的景观分区，需进一步细分。具体方案为：第一步，将沅江流域和资江流域合并，并用合并后的流域边界截取流域内地市行政区划、县区行政区划和乡镇行政区划，获得沅资流域内部的行政区划；第二步，统计上述三种不同行政区划单元内部传统村落个数和种类，判断地市级行政区划内部传统村落所属群系种类，如果所属群系种类一致，则将该地市作为景观分区单元，并将该种群类型作为该地市内部所有乡镇的景观类型，如果不一致，进一步判断县区级行政单元内部传统村落所属群系种类，如果一致，则将县区作为景观分区单元，并将该种群类型作为该地市内部所有乡镇的景观类型；第三步，对于没有传统村落的县区行政单元，再进一步考虑乡镇级区划，首先，将含有传统村落的乡镇作为分区单元，然后，对于不含传统村落的乡镇，逐个判断其相邻乡镇的景观类型，如果相邻乡镇景观类型单一，则将该乡镇也归入该类型，如果景观类型不一致，则将该乡镇归入优势类型，通过多次迭代，直至确定所有乡镇单元的景观类型；第四步，利用ArcGIS软件，合并所有具有相同景观类型的乡镇单元，形成初步的景观类型分区；第五步，对边界进行地图综合，形成最终分区。由于澧水流域没有传统村落分布，根据张伟然的研究，将其归入与其毗邻且文化相似分区[26]。

3.2 分区结果

按照上述分区方法，得到与7大传统村落群系相对应的传统村落景观区，包括：宗亲文化村落景观区、湘楚文化村落景观区、苗土文化村落景观区、梅山文化村落景观区、宗亲商贸文化村落景观区、侗族文化景观区和多民族融合文化景观区（图3）。
图3 湖南省传统村落景观分区图

Fig.3 Partition map of traditional village landscape in Hunan Province

从空间分布来看，湖南省东部主要为汉族村落景观区，西部主要为少数民族村落景观区，中部过渡带为汉族或以汉族为主的宗亲商贸文化村落景观区和梅山文化景观区；对应于西部少数民族分布格局特征，西北部主要为苗土文化村落景观区，西南部则为侗族文化村落景观区，二者之间为多民族融合文化村落景观区。
从流域分布来看，宗亲文化村落景观区覆盖了湘江流域，湘楚文化村落景观区覆盖了洞庭湖流域，苗土村落景观区跨澧水流域和沅水流域分布，侗族文化村落景观区和多民族融合文化景观区分布于沅水上游，梅山文化村落景观区和宗亲商贸文化村落景观区分布于资水流域。五大流域中，沅水流域村落景观最为丰富，有3种村落景观区，资水流域村落也较为丰富，有2种村落景观区，澧水流域、湘江流域和洞庭湖流域村落景观相对单一，只有1种村落景观。
从分布面积来看，宗亲文化村落景观区面积最大，占了湖南省总面积的近一半，苗土文化村落景观区次之，侗族文化村落景观区面积最小。

3.3 湖南省传统村落景观基因分区图谱

结合不同分区内部传统村落群系类型和景观基因识别结果，可以构建湖南省传统村落景观基因分区图谱。东西方向上，从以宗亲文化和湘楚文化为代表的汉族文化向少数民族文化变化，其中有过渡的宗亲商贸文化和梅山文化；南北方向上，存在两种变化，其一为东部地区由北到南的湘楚文化—宗亲文化的变化，其二为西部地区由南到北的“苗土文化—多民族融合文化—侗族文化”的变化。因此，在景观基因层面，可以从东到西，然后由北到南，构建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基因图谱（图4）。
图4 湖南省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基因分区图谱

Fig.4 Partition TUPU of traditional village landscape group in Hunan Province

4 结论与讨论

区域文化特征识别是景观基因理论从单个村落景观基因识别向区域村落景观基因识别拓展的应用方向。为了识别区域传统村落景观基因，本文提出了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基因的概念，并探索了其识别方法。在学科融合背景下，怎样用好定性和定量方法，获得更准确或更精确的分析结果，是人文地理学当前面临的重要科学问题之一。基于此，在识别传统景观群系及其景观基因过程中，采用了基于相似度计算的定量研究方法，在传统村落景观分区时，采用了地理信息系统（GIS）空间统计分析方法。通过研究，主要得出如下结论：①湖南省存在7大传统村落景观群系，分别为湘江流域汉族景观群、沅江中游少数民族景观群、沅江上游少数民族景观群、沅江上游混合民族景观群、资水上游汉族景观群、资水中下游混合民族景观群和湘东北汉族景观群。②湖南省传统村落景观群系特征差异明显，且存在不同的景观基因。湘江流域汉族景观群系基因为张谷英村当大门，沅水中游少数民族景观群系基因为吊脚楼，沅水流域上游少数民族景观群系基因为鼓楼和风雨桥，沅水上游混合民族景观群系基因为五宝田村的耕读所，资水上游汉族景观群系基因为翘角风火墙，资水中下游混合民族景观群系基因为梅山巫术。③湖南省传统村落景观分为7个区，分别为：宗亲文化村落景观区、湘楚文化村落景观区、苗土文化村落景观区、梅山文化村落景观区、宗亲商贸文化村落景观区、侗族文化景观区和多民族融合文化景观区。
相对前人文化分区研究，定性和定量分析相结合的方法确实可以获得准确的文化边界，特别是借助景观基因理论，能够发现区域传统村落景观的关键特征。但是，传统村落景观本身是一个多因素复合的概念，包括民居、民俗、环境等众多因子，怎样综合考虑这些因素，特别是怎样合理地利用定量方法，借助GIS空间分析技术，进行区域尺度的传统村落景观研究，这是传统村落景观研究的重大课题，本文所提出研究方法仅为该课题的初步研究，还需更深入地探索更科学、普适且易操作的方法。进一步的研究应增大研究样本量，并尽量利用历史行政区划数据，以获得更准确的传统村落景观边界，当然这样也带来了新的问题，如怎样快速准确识别包含大量村落的村落景观群系基因，采用什么时期的行政区划数据更合理，等等，这些问题都有待进一步探索。

References

Publishing order | Descend order by publishing year | Descend order by cited within
[1]
刘大均, 胡静, 陈君子, 等. 中国传统村落的空间分布格局研究[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14, 24(4):157-162.

[2]
王云才, 郭焕成, 杨丽. 北京市郊区传统村落价值评价及可持续利用模式探讨:以北京市门头沟区传统村落的调查研究为例[J]. 地理科学, 2006, 26(6):735-742.

[3]
王峰玉, 陈延辉. 川西林盘聚落规划探索及对新型农村社区建设的启示[J]. 现代城市研究, 2013(8):25-29.

[4]
程海帆, 李楠, 毛志睿. 传统村落更新的动力机制初探:基于当前旅游发展背景之下[J]. 建筑学报, 2011(9):100-103.

[5]
刘沛林. 古村落文化景观的基因表达与基因识别[J]. 衡阳师范学院学报, 2003, 24(4):1-8.

[6]
邹宏霞, 于吉京, 苑伟娟. 湖南乡村旅游资源整合与竞争力提升探析[J]. 经济地理, 2009, 29(4):678-682.

[7]
周红才, 胡希军. 非物质文化遗产视野下传统礼俗的保护与传承:以湖南张谷英村为例[J]. 经济地理, 2011, 31(11):1943-1947.

[8]
胡最, 刘沛林, 邓运员, 等. 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的识别与提取方法研究[J]. 地理科学, 2015, 35(12):1518-1524.

DOI

[9]
胡最, 刘沛林, 申秀英, 等. 传统聚落景观基因信息单元表达机制[J]. 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 2010, 26(6):96-101.

[10]
胡最, 刘沛林, 陈影. 传统聚落景观基因信息图谱单元研究[J]. 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 2009, 25(5):79-83.

[11]
胡最, 刘沛林, 申秀英, 等. 古村落景观基因图谱的平台系统设计[J]. 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 2010, 12(1):83-88.

[12]
胡最, 郑文武, 刘沛林, 等. 湖南省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组图谱的空间形态与结构特征[J]. 地理学报, 2018, 73(2):317-332.

DOI

[13]
刘沛林, 刘春腊, 邓运员, 等. 中国传统聚落景观区划及景观基因识别要素研究[J]. 地理学报, 2010, 65(12):1496-1506.

DOI

[14]
闫实, 张杰. 古村落保护规划与旅游开发初探:以福建永宁古镇为例[J]. 江苏建筑, 2013(2):1-3.

[15]
党东雨, 余广超. 传统村落景观规划的研究:以临沂市竹泉村为例[J]. 江苏建筑, 2016, 23(3):18-20.

[16]
卢道典, 蔡喆. 城市重大项目建设中传统村落景观特色的保护与传承:以广州小谷围岛练溪村为例[J]. 现代城市研究, 2014(4):24-29.

[17]
杨立国, 刘小兰. 侗族传统村落景观基因认知的空间特征:以贵州肇兴侗寨为例[J]. 资源开发与市场, 2017, 33(9):1123-1126.

[18]
张浩龙, 金万富, 周春山. 肇庆传统村落建筑文化景观特征及形成机制[J]. 热带地理, 2017, 37(3):304-317.

DOI

[19]
庄晨薇, 李霄鹤, 兰思仁, 等. 闽北地区传统村落人文景观的分析与评价[J]. 福建农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6, 19(2):25-29.

[20]
李伯华, 尹莎, 刘沛林, 等. 湖南省传统村落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分析[J]. 经济地理, 2015, 35(2):189-194.

[21]
刘沛林, 刘春腊, 邓运员, 等. 客家传统聚落景观基因识别及其地学视角的解析[J]. 人文地理, 2009, 24(6):40-43.

[22]
李霄鹤, 兰思仁. 基于K-modes的福建传统村落景观类型及其保护策略[J]. 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 2016, 31(8):143-149.

[23]
郑文武, 邓运员, 罗亮, 等. 湘西传统聚落文化景观定量评价与区划[J]. 人文地理, 2016, 37(2):55-60.

[24]
胡最, 刘沛林, 曹帅强. 湖南省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的空间特征[J]. 地理学报, 2013, 68(2):219-231.

[25]
刘沛林. “景观信息链”理论及其在文化旅游地规划中的运用[J]. 经济地理, 2008, 28(6):1035-1039.

Options
Outlines

/

〈 〉